,懊恼,兴奋,庆幸等神情能同时出现在同一个人脸上,不禁多看了两眼。
这位杜会长,倒是蛮有意思的。
杜长玄脚下一个踉跄,他僵笑两声:“哈、哈哈,老夫就说怎么觉得今天格外的神清气爽,老觉得有什么好事要发生呢,原来是沈先生来了,谁不知道沈先生本领出众,无论放在哪里都是一等一的人物,有沈先生在这里,想必我们这些人定能平安走出这个村子了哈哈。”
南市的年轻天师不忍直视地偏过头去,不想再看自家会长这副犯蠢的样子。
沈遇:“我是活阎王,每回见完我都得吃静心丸?”
他一字一句地重复着杜长玄刚刚说过的话,每说一个字,就像是一记重锤砸在杜长玄心头,杜长玄简直欲哭无泪,只觉得沈遇平时拿来除邪祟的那把长渊下一秒就要往他脖子上招呼,“哪里的话呀,我刚才说的那是别人,您待人温和,高风亮节,我回回见过您的英姿,都觉得心中有所顿悟,修为都能精进不少,回去连饭都能多吃两碗呢。”
南市天师:对不起打扰了,这个人是谁我们不认识。
杜长玄这番话任谁听了都觉得违心,也唯有沈遇状似满意,他终于将冷厉的眼神从杜长玄身上挪开,待他看向陆见深时,眼里的凉意已散了个干净,“你都听见了。”
他是个温和善良的好人,才不是什么活阎王!
想起阎王那副神经兮兮的蠢样,沈遇不屑地想,谁要和此人混为一谈。
陆见深:“……听见什么?”
“……没什么。”沈遇抿了抿唇,又把头转了过去。
陆见深有一瞬间觉得自家组长的脑袋上长出了两个尖尖的毛耳朵,此时正无精打采地垂在头顶,他身后要是有条尾巴,只怕现在也是不高兴地搭在地上一甩一甩地拍灰尘。
陆见深:虽然不知道她究竟说错了什么话,但这种莫名其妙的愧疚感是怎么回事。
她也不知怎么,鬼迷心窍地朝沈遇伸了手过去,碰了碰男人温热的手背:“喏,要不要牵手呀?”
停!陆见深你醒一醒啊,这位是组长,不是软萌可爱的小遇,你这种哄孩子的口气是怎么回事,还不快点收一收!
正当她心里飞快地想着该怎么自然地把刚才那句蠢话圆过去的时候,沈遇的手已经伸了过来,准确无误地回握住她。
“要的。”他轻轻地回答。
杜长玄目瞪口呆地盯着两人交握的双手,那惊愕的模样不亚于好好一个普通人突然撞见了活鬼。
沈思原早已见怪不怪地把呆立在侧的南市天师拉过去了解这几天的情况。
“你还看什么。”沈遇一瞥杜长玄,“有时间盯着我们发愣,不如好好想想该怎么带着这些人从这里出去。”
杜长玄:……
他要是有办法,还至于站在这鬼地方等着沈遇这一顿冷嘲热讽么!
“诸、诸位大师……”有个胖乎乎的男人哭丧着脸道,“我们是不是真要被活活困死在这儿,再也出不去了呀……”
说话这人是节目组的导演,此刻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心里悔得肠子都青了,手头上出了个火爆的节目,他原本还高兴呢,想着能称这次直播鬼村探险让节目的流量更上一层楼,自己以后也能凭着这份履历往上爬一爬。早知道会瘫上这档子事,他就是放弃这些东西不要,也绝不会带人跑到这儿来!
一想到前头惨死的嘉宾和同事,导演就一阵胆寒。
看他这副惨兮兮的模样,戚道长的那个小徒弟心有不忍,想去扶一扶他:“张导……”
张导在圈内混了多年,自诩看人的眼光还是在的,方才那一番对话,让他意识到眼前这几个新进来的人极有可能就是他活着出去的唯一生机,他殷切地看向沈遇,期期艾艾地求道:“大师,您可一定要救救我们啊。”
陆见深不为所动:“现在那么后悔,当初非要进来做什么。”
“千金难买早知道啊。”张导叹道,“当时一心想着找个足够刺激的地方来做这期节目,本来我们也没想到这里,还是我新招进来的一个小助理给我提的意见,我觉得好,这才过来的,我以为那些故事都是说来糊弄人的,想着正好能拿来做这期节目的背景……”
陆见深心念一动:“什么故事?”
“是这地方的一些老传闻了。”张导道,“我从开始做这个节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