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吹化,变成了温暖的春水,他小心翼翼地调整了一下坐姿,护着女生的脑袋,好让她可以躺得更舒服些,一边又替她掖了掖身上的毛毯,女生小小地换了下姿势,沈遇一下子就不动了,像是生怕吵醒了她,等她又安静下来,他才敢重新为她按好毛毯,又低下头轻轻啄了一下她的额角。
司机:你是谁,我们老板不可能这么温柔,老板一定是被不知从哪儿来的怪东西夺舍了!
不对,司机麻木地想,天底下哪有人能夺得了他的舍。
又过了半个多钟头,直等到他们快到目的地的时候,那个胆子大到敢把他们老板当成靠枕的姑娘才悠悠醒转,她揉了揉眼睛,脸上还带着刚睡醒时的潮红,“我们快到了吗?”
沈遇自觉地把人挪过来,让她躺到他的肩上,一手把放在旁边的那个大袋子拖过来,从里面取出一份面包撕开包装袋递到她嘴边,女生顺着他的动作咬了一大口,又在他肩膀上蹭了蹭,重新闭上了眼。
司机先生原本想和老板卖个好,把他手里剩下的那大半边面包接过来,等下车时扔了,也省得老板拿在手里不方便,没想到他那位据说在饮食上极为洁癖的老板竟毫不嫌弃地挨着他怀抱中女生咬过的地方,三下五除二把那个面包吞进了肚里,从老板的表情上看,司机先生找不出半分的不情愿,甚至于……他还挺乐在其中的?
司机先生哆嗦得更厉害了。
陆见深在车上好好睡了一觉,精神总算好了些,沈遇的手一直按在她腰上给她揉着腰,看向她的眼睛里全是歉意,“对不起,是我不好,昨晚我不该……”
他话没说完,陆见深就老脸一红,赶紧伸手把他的嘴捂上,“闭嘴。”
沈遇眨了眨眼,眸子里染上了三分笑意,他温热的唇向前一送,触在她的掌心,陆见深的手一颤,触电般地把手挪开,在他衣服上用力地蹭蹭,从他身边跳开大步朝前走去,嘴里小声嘀咕着,阮安说的还真没错,什么银龙,分明是*龙才对!
双修这种事,果然要不得。
别说一天一次,就连一周一次她都嫌多,照陆见深看,一月一次才能勉强接受,不然一年一次也可以啊。
沈遇凝视着心上人的背影,眼里的笑意越发分明,他忽视了旁边那位司机先生如同见鬼的神情,快步朝她追了上去。
陆见深和沈遇这一次过来,是因为沈遇在这里的公司,据说在“闹鬼”。
陆见深初初听见此事还吃了一惊,“你还有公司?”
沈遇当时正在给她做小点心吃,身上沾了一身奶香,“活得时间够长,总得给自己找点副业。”
同样活得时间够长,时至今日依旧一穷二白的陆见深:扎、扎心。
“所以深深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沈遇双手交叠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身体微微前倾,“毕竟,那随时就可以变成你的产业。”
陆见深瞬间被他那金光闪闪的财气和越来越使用得当的美色直击胸口,晕晕乎乎就点了头。
直到第二天清早,看见床头摆着的那一本本小册子,陆见深才恍惚认识到,她这是抱回了一尊多大的金娃娃。
师傅!您这么多年可算是收对了一回徒弟啊!
事实上,要不是最近公司里出的怪事实在是太多了些,就连公司里呆了好些年月的骨干也受不了压力生出了离开的心思,沈遇专门聘请的那位职业经理人也不会硬着头皮来联系他。
临近年终,每到这个时候,公司要处理的事情就会变得格外多些,加班也就成了常态,不过这种事情换了别的地方也是这样,再加上公司加班补贴从没缺过,员工们也就没什么怨言。
那位出事的女员工是新入职的,三个月的实习期就快结束了,她很满意在这里的工作,因此最近加班加的也积极,想要在实习结束后能留在这里工作,等她揉着肩膀整理完手头的东西,将最后要复印的文件放进打印机里,再一看时间,都快到半夜了,女员工按了按轰鸣不断的肚子,她收拾好背包,打算等会儿到了楼下,得先找个开着的小店填饱一下自己的五脏庙。
只是白天还用得好好的打印机,这会儿不知道出了什么故障,好半天都吐不出文件来,发出嘎嘎的声音,女员工有些焦急地拍了拍打印机,谁知这台机子不仅没好,反而震得更厉害了。
她是最晚走的一个,万一明天早上,主管以为是她把机子弄坏了可怎么办。女员工咬了咬下唇,心里更加着急。
她打开那台打印机,想先把自己的文件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