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她的动作,不着痕迹地靠近陆见深的另一侧,大大方方地把手伸进她兜里,握紧了她的手。
小姑娘:……服气,她服气了还不行么。
迎着陆见深疑惑的目光,沈遇理直气壮地朝她比了个口型:“我手冷。”
陆见深:你一条能冬天下到海里淌水的龙,这会儿穿得整整齐齐地和我说手冷?
她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你看我像是信你的样子吗。
沈遇:……
沈遇心虚地别过头,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模样。
外边天冷,可一想到男人刚才说的话,一时间谁也没有勇气率先走进大楼,还是那位主管板着脸发了话,众人才齐齐向里走去,一楼大厅里暖气开得很足,惊魂未定的男人死活不愿意往楼上走,众人拿他没办法,再加上自己心里也怕得厉害,就商量着先在大厅偏些的沙发那儿坐下,等男人缓口气,告诉他们究竟又出了什么事再做打算。
有个同事扯着男人的袖子,低声提醒道:“说事儿归说事儿,你倒是先把裤子拉上,这儿还有这么多女同事在呢,你这样不好看。”
男人此时总算也有些从惊吓中缓过神来,他听完同事的话,顿觉后臀一凉,他刚才是在厕所里蹲到一半跑出来的,那种紧要关头哪里还顾得上其他的,这不,连裤子都没拉好,半拉屁股蛋露在外头,被风这么一吹,呲,那叫一个凉。
他也是要面子的人,赶紧就把裤子拉了上去,坐在沙发上假装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陆见深与沈遇无声地跟了进来,小姑娘还以为她是遇见了这种鬼怪之事,有心想要帮忙,还在心里感叹了一番,她家小姐姐果然人美心善。
陆见深:不,事实上她只是想维护一下自己产业罢了。
几个平时与男人交好的同事坐在他旁边安慰了他几句,有又贴心的女同事及时送上热水给他暖暖,这样一番动作下来,男人总算平稳了呼吸,他阻止了一下语言,说话时仍带着几分惊魂未定:“你们是不知道我刚才都看见里什么,我他妈都以为我要死里头了,我长那么大,第一次碰见这档子事,真他妈的活见鬼了。”
人群中有人起哄道:“欸欸欸,不对啊,我说老陈,你不是昨天还拍着胸脯说不信这些吗,这才过了多久,你就改口了?”
男人,也就是老陈,他朝那人翻了个白眼,道:“你有胆子这会儿上去试试,不敢就别在这儿跟我瞎掰扯。”
老陈活了三十多年,一向认为自己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论者,什么鬼鬼怪怪的东西,他从来不信,就是前些天说公司闹鬼的事儿传得再厉害,老陈也坚决认为这些就是一传十十传百,越传话越偏惹出来的祸,就是真碰着了怪事儿,那也一定能用科学的方法来解决,总之就是不可能有鬼。是以,今天那么多员工趁着白天清闲的档口出去看所谓道士捉鬼的热闹时,老陈就踏踏实实地坐在办公桌前处理着数据,任谁喊他都不为所动。
许是白天来上班的路上,肚子里灌进了冷风,老陈在位子上坐了一会儿,不知怎么地,肚子疼的那叫一个厉害,老陈捂着肚子憋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了,只好站起来撅着屁股急匆匆地就往厕所里跑。
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老陈顿在坑上解决了生理上的不爽快,把手伸向抽纸那一块儿的时候,面对那个连半张纸都没给他剩下的空抽纸筐,生平第一次真真切切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
这种时候,无论是撅着屁股出去找纸还是直接提上裤子出去,显然都不是那么合老陈的心意。想了想,老陈还是虚着嗓子在坑里叫唤:“这儿还有没有人呐,还有其他人没有?”
他等了一会儿,始终没有人回答他。
老陈丧气地想,连个手机都没带进来,不然还能打电话给同事让他给送个纸进来什么的,现在这种情况,难道还真得逼他就这么光着屁股出去其他坑位上找纸?
这要是万一这档口上进来个什么人的……老陈这么想着,顿时老脸一黑。
他正犹豫不决的时候,突然听见厕所里有个轻飘飘的声音在回应他:“有。”
老陈心中大喜,他没有过多留心这人刚才怎么没搭理他这回事,当即向对方求助道:“哥们,我这坑里没纸了,江湖救急啊,你能不能给我扯段儿纸进来?”
那人沉默了一会儿,问道:“好。那你想要什么颜色的纸?”
个抽纸而已,什么时候还能分颜色那么高级了?老陈纳闷地想,他答道:“你那儿有什么颜色,随便给我来两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