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她咧开嘴角,露出青黑尖利的牙齿。
小鬼差倒是友好得很,他还举手超他打了个招呼,“你好,我是滴滴捉鬼的员工,满意还请给个好评哟~~”
校长:……
他哆嗦个手,好半天说不出话来,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直接厥了过去。
小鬼差:鬼鬼不知道,不管鬼鬼的事。
这个人原来那么胆小的吗?小鬼差呐呐地缩回手,他直觉自己做错了事,一溜烟带上方佳琪跑了。
宋显上蹿下跳折腾了半天,校长才幽幽醒转,他咳了两嗓子,抓着他的手道:“我,我老眼昏花,刚才好像活见鬼了。”
宋显皮笑肉不笑地戳破了校长最后那一点希望,“不,你没看错。”
校长:……
他原地晃悠了两下,像是又要晕。
宋显快手快脚地扶住他:“别介,这满地乱七八糟的,还指着你处理呢。”
校长满心悲愤:“这我能怎么处理呐,啊!”
陆见深建议道:“不如报警,再实话实说?”
“……谢谢,我暂时还没有被送到精神病院或监房去的想法。”校长摸着被戳了一个大窟窿的地板,含泪道:“现在的鬼那么过分么,连我们学校的地板都不放过?”这修缮起来,可都是钱啊!
陆见深:她看着那个熟悉的痕迹,好像是她戳出来的?
不,都是富贵剑的锅,她不背。
宋显:……他瞄了瞄站在旁边的那位始作俑者。
陆见深的眼神飘忽,她站在校长那边强烈谴责道:“可不是!真是太过分了!”
宋显:……是我输了。
陆见深到底心虚,随便找了个由头就要拉着宋显溜之大吉,校长说着要留他们吃饭,只是毕竟眼下一大堆麻烦事儿正等着他,他也没那个功夫,不过他拉着二人的手不放,好说歹说,非让他们答应下回有时间来帮学校看看风水不可。
照校长的意思,即便再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亲眼见识了这种事,再不信也得信了。
他深觉学校布局有问题,就是没有,一连好几条人命,能驱驱邪也是好的。
“所以你们没蹭饭就回来了?”阮安趴在椅背上,纳闷地道:“不敢相信呀,照说宋老抠那个性,怎么着也得连吃带拿才合理嘛。”
“闭嘴,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宋显拿着街边拐角小店里买的红糖馒头塞进阮安嘴里,“组长回来了?”
他压低声音,指了指透着亮光的玻璃窗。
“啊。”沈思原幸灾乐祸地笑道,“把堪言给提回来了。”
“堪言?”陆见深问道。
“哦,就是先前没给你介绍,跑外头出公差去了的同事,他叫李堪言。照说早该回来了,一直拖到现在,不知是出了什么差错。”宋显解释道。
他话音刚落,沈遇就推开办公室的大门,大步流星地朝着他们走了过来。只不过,他的腿上似乎还挂着个什么……头顶空空的不明物体?
“组长,组长算我求你,你就收留我一阵吧,不行让我在调查组打地铺也好哇,我自带行军床还不行吗。”
挂在沈遇腿上不肯撒手的少年五官俊秀,只可惜头皮噌亮,连半根头发也无。
陆见深:有商机!
阮安好不容易把馒头咽下去,他指着少年的脑袋哈哈大笑:“我说堪言,你出了趟远门的功夫,怎么一回来就成了个秃头了?”
李堪言哀怨地看了阮安一眼,继续扒着沈遇哀嚎。
沈遇脑门上蹦出青筋,他忍无可忍,一脚把李堪言踹开,“你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你送回青鸟窝里去!”
“青鸟?”阮安眼里冒出八卦的绿光,“说说吧,我就觉得情况不对,敢情这是撞上桃花了?”
“这桃花给你要不要!”李堪言更郁闷了,他捧着光溜的脑袋,道:“我真是出门没看黄历,倒了八辈子的大霉了这次,就那破鸟,莫名其妙就缠上了我,我好声好气告诉她认错了人,结果你看看,她不仅不听,还给我剃了个秃瓢,她、她还烧了我的衣服,只给我僧袍穿,你说,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哪有那么巧的事,别是你惹下的fēng_liú债,自个儿又给忘了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