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钱都赚完了,我再有什么事,你们都概不负责,就是这个意思呗。”
“老板娘,你这做生意赚钱,可不能不讲良心呀。”
江妈急了:“不是,你别胡说啊。”
本在后厨忙活的江爸也走了出来,他推了男人一把,道:“我们家在这条街上做了几十年了,从没出过这样的事。你要是真在我们这儿吃坏的,行,该怎么负责、我老江负!可要是不是,你也别想赖到我们头上!”
男人眼咕噜一转,就势往地上躺倒,嘴里不停地嚎着:“哎哟喂,这家店真是黑了良心呐。”
“大家给我评评理,他们家饭菜不干净害我吃坏了肚子,我上门理论,老板居然还动手打人!这天底下可没有这样的道理呀!”
他这一举动引来了不少路人,围着江家餐馆指指点点,江爸江妈又气又急,偏拿这种泼皮无赖全没个办法。
“你说这男的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啊,老江两口子瞧着不像这种人呀。”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又不是他们家的人,人私底下怎样,哪儿能让你这么个外人知道。”
“是这个理儿。”
“这位先生,我看你印堂发黑,鼻梁青赤,最近过的,不太顺遂吧。”
人群中走出一个青衣女孩,她眉如远山,纤腰长腿,是个实打实的美人。女孩怀里抱了一只胖乎乎的大白猫,猫儿的尾巴从他怀里垂下来,在空中懒洋洋地一扫一扫的。
猫儿汪蓝的眼睛从躺在地上打滚的男人身上略过,有闭了回去。男人一僵,他不知为何,竟从一只猫眼里看到了……鄙夷?
一只大肥猫,又不是成精了,这肯定是他的错觉。
“你个小姑娘家家的,瞎说什么!”男人斥道。
“爸,妈。”江岚提着大包小包的赶过来,站到父母身边,愤愤地看着男人。
“眼凸眉粗,山根有横纹若隐若现,加之奸门光滑,左边嘴角下垂,轮飞廓反,这位先生,想来婚姻不睦?”陆见深不紧不慢地道。
男人黑了脸,他咬牙道:“关你屁事,别踏马在这儿胡说八道了!”
第一个老婆结婚前没了,第二个在一起三年,往他脑袋上戴了顶绿帽子,这事儿对他来说,想起来心里都烧得慌。
被戳到了死穴,男人脸红脖子粗地正要破口大骂,谁知他一张嘴,好像有什么东西掉进了他嘴里。他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去尝了尝,这味道……怎么那么奇怪呢。
一只雀鸟停在江家餐馆的门檐上,叽叽喳喳地叫着。
有妇人牵着年幼的孩子在旁边凑热闹,小孩儿天真地指着男人问:“妈妈,刚刚这个叔叔是把小鸟拉出来的粑粑吃进去了吗?”
“哈哈哈哈哈哈。”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
男人恼羞成怒,狠狠地瞪过去,他嘴角鸟屎未干,就是眼神再凶恶,看着也只会觉得好笑,就连生着气的江父江母,嘴角也翘了起来。
男人自觉丢了面子,他不想在这里站着继续给人当笑料,愤愤地从地上爬起来就要走,才刚跨开步子,就听见陆见深叫住他:“这位先生——”
“别叫我!”唯恐她又说出什么鬼话来,男人头也不回地就往前走。他心里有气,一脚踢在路边小店门口的狗笼上,谁知笼子没有锁紧,钩子一下子就被震了下来,家养的大狗夺笼而出,露出大白牙直追着男人跑。
男人顿时就慌了神,就怕被咬上一口得个狂犬病就难办了。他边跑边不时地回头张望,脚下一个不留神,人就掉下洞里没了影。
“哪个缺德的把阴井盖给偷了啊!”
地底下传来男人的嚎叫。
“这两日需得行事当心,以防血光之灾。”陆见深不紧不慢地补上了后半句话。
“爸、妈,这会儿不生气了?”江岚依偎在江爸江妈身边,推着行李箱边走边笑。
江爸拍了拍女儿的手上,“消气了,就是个老赖,咱不与他计较,倒是气坏了自己的身体,是吧,孩儿他妈?”
“就是!”江妈心里余怒未消,不过女儿回家的喜悦还是冲淡了内心的火气,“快进来,中午关半天门,你爸买了好多好吃的,瞧你一个人在外边都瘦了。呀,这位就是你说要带回家的朋友吧,快进来快进来。”江妈妈热情地招呼着。
“你这朋友说话可真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