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相较于其他两块,要费些功夫,”彦先生也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报……,”就在这时守门的侍卫隔着门禀报:“无教头回来了,要求见王爷。”
昭亲王闻言把地域图收到一边去:“请他进来。”
很快一位穿着一身夜行服的男子快步走了进来:“无宁给王爷请安。”
“你回来就好,”昭亲王面上含笑:“这次本王跟本王的王妃会亲自给你主婚。”
无宁听了这话,稍稍沉凝了一会,才开口:“多谢王爷,只是还是等过些日子再说吧。”
昭亲王看着无宁的面色,见其没有丝毫喜色:“边莫的老国王也沙穆死了?”
无宁点了点首:“也沙穆半月前就已经死了,只不过边莫的南院大王莫拉珥截住了消息,并没有发丧,看来他是准备掌握了大局之后再发丧。”
“现在是九月,很快就要过冬了,”昭亲王后仰倚靠着椅背:“无望河那里一进入十月就派人盯着,”此时他面上有笑:“大景被边莫抢了这么多年,这一次本王也想去边莫那里给王妃寻些好马种。”
一时间帐中的几位都没了声音,王爷这是准备到边莫去烧杀抢掠?
过了午时,小应子就领着几个壮丁,搬来一张书案放在衙门口,又去钱庄兑了一斗铜钱摆在书案边上。之后他又招来一个账房,一个掌秤先生,一个记档,就开始等着百姓拿着草籽上门。
一开始人影都没见一个,等了快半个时辰,小应子才见到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提着个鼓鼓囊囊的破布袋走一步退两步的过来。
他见那男孩跟个龟爬似的,实在是忍不了,就抱着佛尘过去,一把拽着那男孩的胳膊,快步来到书案那:“把你带来的草籽给咱家看看,要是敢糊弄咱家,咱家可饶不了你。”
“没有……没有,我不敢,”那男孩赶忙把破布袋子打开,磕磕巴巴地说:“这些草籽都是我跟我妹妹挑过的,里面一片草叶都没有,都是草种。”
小应子抓了一把,还真的挺实诚的:“量你小子也不敢,”说完他就扭头吩咐掌秤先生:“给他称下。”
“是,”掌秤先生小心翼翼地赶着秤,等秤终于平了,才报了数:“三斤二两。”
小应子瞟了一眼秤,就数了十六个铜板给那男孩,见他那瘦得跟鸡爪似的双手,小应子不由得想到自己曾经也跟这男孩一样,就心软了一次:“回去好好收集草种,咱家最近几天都会带人在这收购。”
男孩双手巍巍颤颤地把刚得的铜钱放进一个小布袋里,钱收好之后,他就想给小应子磕头,不过小应子下巴一仰,转身不再理会男孩了。
原还观望的人,见草籽真的能换钱,一个一个都不再退缩了。小应子他们也就跟着忙了起来,人虽然多了,但却不影响小应子的眼力劲,离得老远就能听他嚷嚷:“不行,咱们这不收草……你们这些人还没一个孩子会做事……这草籽怎么是湿的……你过了水的……”
五娘用完晚膳之后,就领着她的两个丫鬟去了院子里开始走动。刚走了没一会,就见小应子回来了:“娘娘,奴才今天总共收了四百八十七斤草籽。”
“辛苦你了,”五娘见小应子身上已经皱了的衣裳,就知今天这一天他都没歇着。
她给兮香使了个眼色,兮香立马掏出个香囊,从里面取出一颗银花生,塞到了小应子手里:“王妃给你的,你拿着去买点好吃的,犒劳犒劳自己。”
小应子握着手中的那颗银花生,偷偷拿眼瞧了一下五娘,就把那颗银花生收起来了:“奴才谢娘娘赏。”他容易吗?跟在王爷身边多年,还没见王爷赏过他一个铜板,还是王妃好,有钱真好!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呢?”昭亲王一回来,就见小应子一脸感激涕零的样子。
五娘笑着说:“我们在说草籽的事儿,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可是军中有事?”问完她就吩咐兮香:“你去厨房,让他们再备些王爷爱吃的送过来。”
“是”
昭亲王拉着她回了屋,就让屋里伺候的人都出去了。
“怎么了?”五娘见他脸上的神情有些严肃,心里就开始不安了。
昭亲王不想瞒她,毕竟也瞒不了多久:“西北这估计不会安稳太久,我想把你送回京城。”
“是边莫那边还是北辽?”五娘一想就知,肯定是要打仗了。
“边莫的老国王死了。”
五娘坐到了榻上,问到:“你有几成把握能赢他们?”
“八成,”昭亲王一点都不谦虚,西北军是他的,他知道西北军的战力。
“既然如此我就不回京城了,”五娘笑着说:“这次你就借着机会彻底把边莫给打服了,等你打服了边莫,我就给你建一个不弱于京城的边城。”
“媳妇,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昭亲王可不认为他小媳妇是个会说大话的人。
五娘要给她夫君画一个大饼,让他极其渴望打赢边莫,她笑问他:“你知道什么人是最不缺银子的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