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孽障,还望皇侄大人有大量就饶了他这一回。”
“是王妃受了委屈,皇叔好像不应该跟我道歉,还有,你如何保证他以后都不再犯了?这可关乎到我皇家的脸面,可不能被他一个人毁了。”
“皇侄说的是。”
“三公子就算了,好歹是皇家的人,可这位姓邹的,竟也如此大胆,莫不是以为京城是赵王府的天下?”
这后半句吓得赵王一个哆嗦,“赵王府不敢。”
老王妃这会倒是停了下来,她以为孙子没事了,宸王又要拿侄孙出气,还得护另外一个。
邹夫人闻言又开始害怕,只是不敢再大哭大闹,只拼命让老王妃救她儿子。
“宸王到底要我们如何才肯放了这两个可怜的孩子?”老王妃仗着自己的辈分,这句话问的还是硬气的很,仿佛是宸王府栽赃陷害,故意刁难一般。
“太妃说笑了,本王也没说过要如何,只是养不教父之过,他们行事如此荒唐自然是你们这些长辈管教不当的缘故,只要你们给王妃还有宣武侯夫人诚恳地道个歉,承诺不再犯,本王也不欲为难,好歹也是一家人不是。”
“什么?!你要本太妃给她们一个小辈赔礼道歉,她们如何受得起!”
不光是太妃,其他人也是一样的,都是有身份的人,这样郑重其事地给小辈道歉,很难拉下面子。
郦夫人见状悠悠然出声,“都不太愿意啊,如此看来,这悔改之心也令人怀疑,既是这样,也不必在这浪费时间了,夫君我们走,如今只好找上阿爹阿娘到皇上跟前说理了。”
“夫人说的甚是。”
说话间,两人便作势要起身。
这番动作可是吓得赵王府和邹家人又是一个哆嗦。
定国公府再加上太子妃就已经不是好惹的了,还如何能再闹到皇上跟前,那真的没办法收场了。
“郦大人郦夫人莫急,这事原本就是他们犯了错,赵王府道歉是应该的,应该的。”
赵王软弱无能,如今倒是也能屈。
郦家人的本意也不是真的要告到皇上面前,闹大了到底不好看,既然目的达到,便又静静地坐了回去,等着他们一大家子赔礼道歉。
最后,对方虽然有些勉强,但好歹也算是说出口了,而他们要的原本就不是道歉的内容,是这个行为。
只要对方道歉,那便是低了一头。
“太妃,王爷王妃客气了,不过都是些小事,我也就不计较了。”郦怀雪表示自己大人有大量,原谅他们了,继而又转头问郦微,“姐姐说呢?”
“妹妹都这样说了,我便也不计较了,只盼着他们是真的改过自新了才好,夫君你说是不是?”
云骁则没有这么好说话,直接道,“如若再犯,本侯绝不心慈手软,先打断他的腿。”
宣武侯的气势,即便是身为王爷的赵王,也不敢吭声。
赵王府等人都呕着一口血,刚才怎么不说是小事,得了便宜还卖乖,这一轮话说下来就像一遍又一遍的凌迟,面子早就丢光了。
“既然王妃都这样说了,那本王也不欲为难,还望皇叔回去后好生管教,也别忘了嫡庶有别,你这庶子实在是太放肆了些,父皇要是知道了,怕是也要不高兴。”
临了又卖了赵王妃一个好,而赵王妃听了这话,心里的确舒服多了,顿时便觉得,闹出这样的事情好像也不全是祸事。
赵王又是一阵尴尬,“皇侄说得是,那皇叔就把他们领回去了。”
“走吧,走吧,闹得我头都疼了。”
赵王闻言赶紧让人扶了还在因为心疼孙子被打而哭诉的老王妃往外走,这皇侄喊一声不舒服,那是要惊动宫里的,再一问因何原因不舒服,岂不是功亏一篑。
一行人便脚底抹油般,溜了。
邹夫人上了马车,先是心疼了一番儿子,然后是抱怨自家丈夫。
“刚才你怎么一句话也不说,平时不是很神气吗,如今儿子都被人打了,怎么变得跟个鹌鹑一样,一声都不敢吭。”
“闭嘴,你以为那是什么地方,那是宸王府!”
其实邹安华是心中有鬼,又不能与别人说道,所以才借由这句话发泄心中的愤懑。
他从见到宸王妃的那刻起,就知道这件事情是故意刁难,恐怕对方是知道了他的身份,是十多年前的事报应来了,真是一报还一报,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都怪他当年□□熏心,招惹了不该惹的人,只是那会他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是定国公走散的长女,她的女儿还成了今日的宸王妃。
原本夫妻俩还想带着儿子到京城来,借着赵王府的关系,在这里某个高官做做,没想到还没开始就碰上了一块大铁板。
他心中那个懊恼啊,看来京城是待不下去了,可回去齐州又不甘心。
邹安华悔恨的同时,又不想把这些后果都往自己身上揽,见了一旁不成器的儿子,感觉找到了发泄点,劈头盖脸就将人骂了一顿,连带着邹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