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明白。」
说着,从腰间拿出一两银子,递给守城士兵,说:「分给大家买碗酒喝吧!」
守城士兵接过银两,笑着说:「好!好!请刘爷跟我来!」
我穿上蓑衣,打着雨伞,跟着守城士兵,走上陡峭的石级,上了城楼。
两水呼呼的打在我身上……
我站在高高的聚宝门城楼上,向城门外眺望,出现在我眼前的情景,令我震撼不已!
城外是一片泥地,在这片湿烂的泥地上,满布衣衫褴褛的灾民,密密麻麻的,没有一万都有八千!
他们有老有幼,有男有女,个个身上衣服尽湿,在雨中蜷曲着身体……
隐隐听到两声之中,夹杂着哀号声和哭声……
「轰!」
的一声巨响,雨水下得更大,狂打在灾民的身上!
我的眼睛聚满了泪水……
眼前情景,可用四个字形容:「人间地狱!」
脑际彷佛听到刘德华的歌声:滔滔里,假使一个是你,问你怎么过……
「开城门啊!」
我转身大声叫道。
守城士兵吓了一跳,说:「刘爷!没有兵部的命令,不得开启城门,违者立斩!」
「放屁!」
我伸出黄金右手,叉着守城士兵的颈,怒道:「立即开城门!」
「刘爷……城门开不得!……杀头的!……刘爷还是找兵部尚书商量吧!」
是的,我清醒过来,不要为难士兵,于是我去找秦革这个龟蛋!
秦革是南京兵部尚书,是个贪官,都不知收了我多少钱!
是的,我刘三贵,能够在南京有这么大的势力,就是跟这些见钱开眼的贪官勾结。
是的,顺便一提,南京曾是明朝的京城,明朝开国洪武大帝朱元璋以南京为京城,后来他儿子永乐大帝迁都北京后,把南京作为留都,依旧设置兵、工、礼、户、吏、刑六部,但都是无实权的官员,只有兵部尚书最有权,因他手握南京防务重兵,从来都是手里握兵最有权!
明未时的抗清名将史可法,就是南京兵部尚书!
我去到秦府,原来正在办喜事,秦革八十岁的父亲今天大寿,正为他老人家筵开数十席祝寿。
守门的被我喝退!我全身湿透的闯入兵部上书府第,走进坐满宾客的客厅,在场的贵客看到突然走出一个全身湿透的人,都感到诧异!喧哗的大厅立时静下来,衣冠楚楚的宾客们,都用奇异的眼光望向我。
几个卫兵向我走近……
「滚开!」
我右手握着挂在腰间的长剑柄!
卫兵都不敢走近我!
「刘三贵!你来这里干甚么?」
一个身材魁梧的武将大声喝道。
我斜视他一眼,我并不认识他。
「刘三贵来找秦尚书!」
我大声说。
「此刻是甚么时候,秦尚书父亲今天八十大寿好日子,秦尚书正为父亲祝寿,有事改天再谈!」
武将说。
「刘三贵有急事找秦尚书商议!」
我大声说:「秦革,给我站出来!」
众宾客都一阵哗然!
因为我直呼秦尚书的名字,还叫他站出来!
「刘三贵!」
一个身形高高瘦廋的年约五十岁的男人从席止站起身,正是南京兵部上书秦革,他大声说:「今天本官为父亲祝寿!你看不到此刻正宾客满堂吗?有事以后再谈,回去!」
秦尚书一挥手,下逐客令。
十多个卫兵又冲上来!正想拔出佩刀……
我大声喝道:「谁敢把刀拔出来,我刘三贵立即要他血溅厅堂!」
说着紧握我腰间长剑剑柄!
上来的是秦府十八锐士,但他们没一个够胆拔出他的佩刀!情况尴尬!
席间又有一位老者站起身,他白发飘飘,一脸庄严,正是南京礼部尚书张炎,他大声说:「有事好讲,今天是大喜日子,不要兵刃相见!」
「退下!」
秦尚书大声喝道。
十八锐士找到了下台阶,纷纷退下!
我望向秦革,说:「刘某当然看到秦大人今天贵宾满堂,但不知秦大人又有没有看到连日大雨,聚宝门外聚满水灾民!他们家园被洪水冲毁,此刻大雨滂沱,灾民无片瓦遮头,城外彷如人间地狱!灾民如此惨况!众位大人身为朝廷大臣,却在饮酒祝寿,视灾民生死不顾!……」
「放肆!」
秦尚书大声打断我的说话,怒道:「给我滚!」
我没有滚,我用手指指着秦革,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开……城……门!」
「滚!」
秦革大力拍桌!
我毫不退缩,大声说:「一个价!开城门要多少钱,五百两?够不够?」
「大胆刘三贵!你胡言乱语干甚么?」
户部尚书李文英拍桌而起怒道。
「众位大人不是一向这样的吗?」
我说:「我们一向合作愉快,我给众位大人钱,众位大人给我方便,现在就请众位大人开个价,打开聚宝门让灾民进城,要多少两银!说!……」
秦尚书、李尚书和张尚书的脸色变得有多难看多看!
「灾民进城,城中大乱,这个责任是不是你负责!」
秦尚书说。
「灾民进城,只是暂避,如何会大乱?」
我说。
「灾民至少一万,如何安置?」
秦尚书说。
「原来秦尚书都知道灾民有一万!」
我冷冷一笑。
秦尚书气上心头,说:「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