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令来当场辨认吧。”
皇后气急道:“陛下,臣妾实在听不下去了,这文王爷拿了件破匕首就要传唤东宫的考工令,这要是传出去,不是坏了太子的名声吗?难道我堂堂大国的太子竟然是一个买凶行刺的背后主谋,说出去,太子还怎么入主东宫当他的太子,陛下可要主持公道。”
元景华立即接口道:“父皇,儿臣受点委屈就罢了,但不能叫众臣们笑话咱们这些皇子们闹翻了天。还请父皇让老五再好好回去审审那刺客吧。”说完回头看向元景沂。
元景沂沉稳向皇帝道:“父皇,不用回去,儿臣今天已经把刺客带来了,也将慕雅雅带来了,有什么话,今天就当场问一个明白。”
皇后哼哧笑了出来:“看来老五早就想好了要怎么令咱们难堪,既然如此,臣妾也没什么可反对的,当着陛下的面,将刺客带上来,省得老五总说是东宫要陷害他。”
元景沂丝毫不为这番话所动,依旧淡然:“既然如此,儿臣就让人带阿北上来。”
皇帝叹一口气:“带吧。”
白衡押着阿北跪在正中,他自己退向后头,站在了元景沂的身边。
“你就是那个刺客?”皇帝打量了下面跪着的女子,不过是个身子骨瘦削的异国小姑娘而已,哪里来那么大胆子,连命都不要,这倒是也新奇。
阿北吓到浑身发抖:“奴婢惶恐,求陛下恕罪!”
皇帝低声问道:“你何罪之有?”
“奴婢一时糊涂,听信了奸人的话,现在才发觉已经上当,只是太晚了,求皇上饶命。”阿北现在的样子和在文王府里犹如铜墙铁壁的样子完全是两个人,现在的她一边说话,一边瑟瑟发抖。
“你把事实都说出来,朕还可以考虑是否网开一面。”见这内外皆弱不禁风的小女子抖成了筛子,皇帝一时都觉得无趣了。
“奴婢都说,奴婢是受了五皇子文王的指使,才偷偷将本国的情报都送信去南漠国的。只因文王承诺他会扶正我家公主为王妃,因此小的一时糊涂就答应了。只是文王怕事情败露,竟然诬陷奴婢行刺文王妃,要将奴婢给除去。”
阿北虽然发抖,这番话却说得字字清晰,在场每个人都听明白了。
皇后和太子四目望向元景沂,似乎在忍住得意之情。
元景沂知道阿北行刺之前一定和他们通过气,如果被审问要怎么回答,只是没有想到这个女子胆量这么大,在甘泉宫里就敢信口雌黄。
稳了稳心绪,他不作声,只是冷眼看着周围这些人,等皇帝先发话。
果然,皇帝皱着眉头:“这番话里但凡有一个字是假的,你的这颗脑袋就保不住了,你可知道?”
阿北连连点头:“奴婢不敢撒谎,每一个字都是真的,小的怕死。”
看来她是铁了心要害自己,甚至不惜豁出性命。
元景沂心里却没有多恨她,反而觉得皇后和太子更加形容不堪了,这两个人为了保住那个皇位,真是不择手段,机关算尽了。
“父皇,这里面大有文章,她在文王府的说辞和在这儿的截然不同,恐怕不用刑,她不会说真话。”元景沂起身怒道。
皇后悠悠道:“重刑之下,必有冤案。她一个小女子能经得住什么,还不是人家让说什么就说什么了,老五何必心虚?”
元景沂朗声答道:“我要是心虚会将她带来父皇面前,让她有机会当面告御状?父皇明察秋毫,一定不能受奸人蒙蔽。”
皇后不依不饶:“不过是你用重刑逼迫她来的而已,如今她见着陛下就向你反水,不是天经地义吗?”
“好了,你们吵够没有?”皇帝被搅得脑袋嗡嗡响,“都静下,等朕慢慢问她。”说罢,怒目视向阿北,“你主子公主呢,她知道此事吗?”
阿北急忙摇头:“公主纯真懵懂,从来没有主见。奴婢哪里敢告诉她呢,只怕她听了就要吓出病来了。”
皇帝冷笑:“你倒是很忠心耿耿。”说完,皇帝目光阴沉地转向元景沂,“老五,你对这个女子的话有何辩驳的吗?”
元景沂愤愤不平道:“这都是一派胡言乱语,儿臣不屑于辩驳。只有一件,如这女子所说,我欲勾结南漠国不该先讨好雅雅公主,在她身上下功夫吗?这样才能取得南漠国国王的信任,何须去找个下人接头?”
“可是自从慕雅雅入王府以来,儿臣从来没有与她同房过,这就足以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