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高兴:“你别搞那些小动作,本王向来最烦这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凤尾川委屈着说道:“儿子是为父亲着想,并不是想要害谁啊。父亲驻守边陲多少年了,有点不太了解元景沂,不是儿子说他坏话,这人心眼比莲蓬还多,心思更是深不可测,儿子是怕他将军功都据为己有,在熊义将军面前贬损父亲。”
元靖看他说得真切动情,心里的气也消了几分,放低了调门,劝道:“不轻易卷入这些事情里头,进去容易,脱身难。元景沂他是皇子,身不由己。你听我的,做个闲人才能保住一世的平安。”
凤尾川只得回答:“儿子遵命。”心中却很不屑。难怪他没出息,只能窝在在偏僻地方到老。而他好不容易得到了这个名头,难道就浪费了?
无论怎么都不会放下这个盘算的,只是在元靖面前俯首称是而已。
……
元景沂回去告诉了凤尾欢信已经交给靖王。两个人趁着今天还能在靖王府里休憩一天,便在靖王府里转悠了一圈,由于凤尾欢是女扮男装,两个人也不好过分亲密,不然人家以为这个文王有断袖之癖,传出去可是不太好听。
只能偷偷摸摸到了没人的地方,元景沂拉一会儿她的手,或者靠近了脖子亲她一下。
瓶瓶和罐罐趁着主子们不在,又将随身带着的衣物该洗的洗了,该晒的也晒了。又把各样东西都理得整整齐齐的,只等着明天一大早出发。
到了晚上,凤尾欢和元景沂随便吃了点东西,早早就上床睡了。明天一早出发,约莫下午可以到达军营,到时候还知道有什么等着他们要去面对,得提前养精蓄锐,做好准备。
天才蒙蒙亮,凤尾欢才睁开眼睛,旁边就已经没人了。她穿上鞋子,披着衣服推开窗户望出去,刚好瞧见元景沂不知道在打一套什么拳,活像以前公园里老先生们强身健体的样子。她忍不住笑出声来:“文王爷好身手呀。”
元景沂知道她嘲笑自己,也不生气,反而顺着话笑着答她:“我身手好不好,你比谁都清楚。”
“呸,真无聊。”凤尾欢娇嗔道,放下窗子想再睡个回笼觉,听见院子里有人敲门。
原来是有人奉了靖王的吩咐,给他们送来了早饭,还有些衣服和武器。
这觉看来是睡不成了,凤尾欢只好起来,和瓶瓶、罐罐她们一起,又把靖王送的东西打包好了。做完时已经差不多天亮。
吃过早饭,靖王爷派了吴老二来说车马都给他们预备好了,随时可以动身。
既然如此,他们也没有想着再赖下去,由靖王府的人帮着一块儿,将随身的行李统统搬上了车马。
出发时,凤尾欢还发现他们身后多了一对家丁,原来是守卫靖王府的兵丁们穿上了便服,一路保护他们。
一路向北边更荒凉的地方又行进了三十里地,到了熊义的军营所在的地方后,靖王的人便打道回府。
元景沂将皇帝和靖王的手信送了进去,稍后才出来一个士兵模样的人来将他们请进去。
这地方戒备比起靖王府更为森严,尤其是守卫的兵丁,个个站得笔挺,威仪孔武,从他们身边走过,凤尾欢莫名觉得自己心虚。
穿行数十米,到了顶大的一顶帐篷前头停下,带路的士兵掀开帐篷请他们先进去。
凤尾欢跟在了元景沂身后,不敢随意乱看。
帐篷里头铺了一层毛毡,进来就看见一张大桌子上摆了一张沙盘,上头竖着各样颜色的小旗子。
凤尾欢偷偷打量了一眼熊义,这人长得可比凤轩更加威武雄壮,脸色不怒自威。
他见了元景沂,颜色仍是冷淡,远不如靖王那般热情。
“末将参见文王。”熊义走过来,象征性地向元景沂行礼,元景沂也向他回礼。
熊义抬起头,瞟了一眼凤尾欢,以及她身后的瓶瓶和罐罐,嘴角一抽,很是不屑的样子。
这么老实不客气表露自己的心情还真是够直接呢!凤尾欢虽然不太高兴,如今却只是跟班小斯,只好乖乖低头闭嘴。
熊义顿了一顿,才请元景沂坐下,他自己也岔开腿坐在他主帅的位置上,“王爷既然已经来了,末将就先把丑话说在前头,这儿不是都城,就连都城的穷僻之处也好过这里一百倍。”
“要是王爷熬不下去尽可以回都城去,千万不要找末将提供什么特殊的待遇,在这里所有将士一律平等。”言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