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放在门把手上,心在“砰砰”的激烈跳动,一种强烈的yù_wàng在熏烧着我。我正要拧动把手,冲进浴室。突然一道白光闪现,随后“霹雳”一声巨响。
我被惊吓得跌坐在地板上。
一阵震耳欲聋的响雷毫不留情地撕裂了夜晚的寂静。紧接着,噼噼啪啪的雨点肆无忌惮地拍打在玻璃窗上。一阵凉风夹杂着雨丝穿过没有关闭的阳台吹进屋里。我在懵懂状态中被一阵寒意惊醒。我走过去把阳台的玻璃门关上,望着外面的瓢泼大雨,浴室里还是响着哗哗的水流声。
(十三)
“哇!下雨了!”陈静象往常一样身上裹着浴巾从浴室走出来,看到倾盆大雨惊叫着也跑到了阳台门前。
“是啊,好大的雨!”我看着陈静那洗完澡后红润的脸颊说。
“这正是‘雨横风狂三月暮,门掩黄昏’”陈静感慨地突然说出一句宋词。
“无计留春住。”我情不自禁的接上后半句。
“嘿,大哥,你也喜欢古诗?”陈静一脸的灿烂笑容。
“何止喜欢,爱不释手。你知道这是谁的诗吗?”我也颇感惊喜。
“当然知道,欧阳修的《蝶恋花》。”陈静一脸的自信。
“看来我们还有点共同爱好。”我似乎在献殷勤,感到有些不自在。
“就是啊!”陈静高兴得紧了紧身上的浴巾,接着说:“好舒服啊,新加坡难得有这么凉快的天儿!”
“别着凉,快去穿衣服。”我说。
“好吧。哎!大哥,等会儿我们去喝咖啡好吗?我还没有吃晚饭呢。”陈静的神情带着些许的请求和羞怯。
“行啊。”我回答。
陈静穿一条白色的紧身低腰长裤,把两条美腿展示得淋漓尽致。上穿一件黄色的无袖短体恤,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腹。她那上翘坚实的小臀部、嫩白而纤细的小细腰有种似梦迷离的、让人沉醉的梦幻感觉。她让你真正感到了什么是青春、什么是美妙、什么是销魂,什么是诱人。
“哎哎!你这种打扮到外面不是找麻烦吗?”我说。
“嘿!我给谁找麻烦了?不是还有你吗?”
“不,不,你这样太扎眼。”
“我喜欢!走吧。”陈静脑袋一斜,嘴唇一抿,长长的秀发往后一摔,双手推着我的后背,我们出了家门。
大雨过后,溟朦无声的细雨,一直一直地轻飞着。点缀着公路两旁的椰树和雨榕,在朦胧的雨烟里象披上了雾样的蝶衣。水雾柔柔烟烟地滋润着茵茵的叶枝,令树木的颜色在路灯的照耀下更加光亮鲜嫩,好象沁入叶子深处一样,在舒展的叶脉里,快乐地流动着。
新加坡商业区的老巴刹,是个24小时营业的饮食场所,我们先叫了两杯咖啡,陈静又要了一盘“炒稞条”和六支马来“沙爹”。也许陈静太饿了,她埋头吃得津津有味。
“大哥,你说这出国真没劲!”陈静把“炒稞条”吃得一干二净,然后喝了一口咖啡对我说。
“怎么没劲了?”
“你看我们每天除了医院就是住家,除了住家就是医院,偶尔去一趟购物中心。什么娱乐也没有,过去在国内什么跳舞了,唱卡拉ok了,迪斯科了。玩得可痛快了。”
“怎么,后悔了?”
“也不是后悔,唉!”陈静叹了口气,继续说:“大哥,今天带我去跳舞好吗?”其实我又何尝不想去玩玩呢,况且陈静这么迷人的女孩,怎么能不使人心动。
“好吧,我们去贵都吧。”
“哇,大哥,你同意了!”坐在对面的陈静高兴得双手抓住我的手,双脚轮流跺着地面。
“那走吧!”我们离开了老巴刹,驶过市区,穿过寂静的尼浩大道,眼前闪过一片温馨的红灯。迷迷茫茫,蔚然一片。
贵都夜总会位于lerk,就在海边。当我们到达lerk,走出汽车时,天气已经放晴,一轮圆月浮荡在那一片苍茫的云海之间,显得飘渺幽远。
“星垂平野阔,”我望着那无尽无边的海与夜空共同拥有的深幽和广阔吟道。
“月涌大江流。”陈静接上。
“过雨青山啼杜鹃,”
“池塘水满柳飞绵。”
“月光如水水如天,”
“独上江楼思悄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