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蔫蔫儿的,时南春心如刀绞,简单收拾一下,抱着孩子下楼去买奶粉。
虽然孩子才十天,不用担心掉床什么的,她依旧不放心把孩子一个人放家里。但是,她刀口疼啊,独自行走已经巨艰难,更何况抱着孩子。所以,当母婴店的大姐得知她孩子才十天时,震惊无比,时南春到现在都记得那位大姐同情的目光。
最后,人家很好心的帮她抱着孩子,一路小心翼翼将她送回家里。临走时,大姐给她留了个电话,一旦她需要什么东西,打电话即可。
唐宝宝喝饱后再也不闹,乖乖睡去,她却怎么也睡不着。刀口痛,心更痛。
离婚的念头再次袭上心头,可是转头看看熟睡的孩子,她便有一种深深的负罪感,孩子才十天大就要没爸爸,她怎么忍心?
虽然用她现在的看法来说,这种巨婴爹有还不如没有,但是以她当时的眼光与想法来看,她不能离婚。如果真的要离婚,她刚怀孕那会儿就离了。
说起来,她的婚姻很可笑,当她意识到唐西西是个巨婴时,她已经结婚了。当她第一次生出离婚的念头时,她已经怀孕了。
她不想让孩子自幼单亲。
而且离婚后能去哪儿?娘家?
生产这么大的事她妈也仅仅是露个面,坐月子这样夸张的事就别提了。
可以说,那时的她,走投无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唯有硬抗。
于是,抗啊抗,抗到现在。这会子时南春回头看看走过的路,很是淡然。如果把生儿育儿比作西天取经,现在的她已经修成正果。妖魔鬼怪的嘴脸已经被她识破,不会再对她产生任何威胁。艰难坎坷之途锻造她一身钢筋铁骨,生活的摸爬滚打只是小菜。人间炼狱的炉火更是赐给她一副火眼金睛,善恶阴阳嘴脸,想不看破都难。
“南春,你说这究竟怎么回事儿?”
“已经是第二次了。”
“没事,别怕。”时南春握住唐西西的双手,“我说过,换魂这样诡异的事都能发生,更别提你听见一两个莫名其妙的声音,再说,那声音一个你一个我,有什么好怕的。”
“可是”唐西西小腿还是止不住的发抖,时南春又道:“我问你,那声音可有伤害你?”
这个倒没,唐西西摇头。
“这不得了,一没伤害你,二没威胁你,那就当个没画面的电影看得了。”
没画面的电影?唐西西琢磨着,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不过,经时南春这么一讲,他心里倒是放松不少。
唐西西很快心无负担的睡去,时南春盯他一盯,心里冷笑。
第一次发现换魂的好处,她曾经受过的,他大抵都要尝一尝。
不用太过复杂,简单的几道小菜就够他吃的了。
☆、0068 过了今儿恐怕变成个断腕
时南春很快收起幸灾乐祸的思绪,倒不是心软,而是不值得。为唐西西这种没品的巨婴浪费心神,一点不值。她目前所要做的就是好好配合系统走完该走的路,然后拿回自己的身体,带着女儿离这对慈母孝子远远的。
刚才在卫生间,她接了个电话,是马建元亲自打来的,问她伤势如何,过几天能不能继续拍摄,时南春立马来劲,连说明天就可以,记得马建元当时很激动,连夸她好几句,然后笑呵呵的挂断电话。
到现在时南春也搞明白马建元兴奋的点在哪儿。
别管因为什么,肯定不是因为她,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第二天,吃过早饭,她把购物清单递给唐西西,一再嘱咐购买时的注意事项,唐西西再三保证后才出门。
为了赶时间,她难得的开了座驾,一路狂奔,到达拍摄现场时,所有部门工作人员基本到齐,除了还在拿架子罢演的胡毅庭。让时南春感到奇怪的是,导演在,导演助理却不知所踪。
马建元被副导、剧务、编剧等人围的水泄不通,时南春只在他跟前走一遭刷个脸便默默走开,到一处无人关注的小角落里坐下等命令。不一会儿,只见一人气喘吁吁的跑过来,直奔马建元。
时南春抬头一瞧,正是缺席的导助。
场务甲:“到现在才来,脸真大。”
场务乙:“呵呵,人家李桦有大腕罩着,你瞎操什么心。”
场务丙:“大腕?过了今儿恐怕变成个断腕。”
场务甲乙:“什么意思?”
场务丙:“好戏即将上演,等着瞧。”
甲乙丙刚说这里便被老大一声怒吼,三人如兔子似的顿逃,各自忙乎去了。
时南春:“”想想昨晚马建元那一通电话,看来真有戏瞧啊。
正想着,突然一辆豪华保姆车缓缓驶进剧组大门,不一会儿,从车上走下三人。前面两人一男一女,每人都是大包小包,一看就是助理。后面是个三十出头的男人,身材高大,五官方正,大步流星竟甩出几分军人气质。
三人走近后,全场顿时一片安静,时南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