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马的,下手的另有其人,不能怪他。”
陛下察觉到女儿的态度和往日不同,迟疑道:“桃桃,你今日怎么替他说起话来?难道你……”
沈沅也竖起了耳朵。
苏锦书脸色微红,嗔道:“父皇,儿臣还小,没有想过这些,只是他绝不会害我的!”
将陛下送走后,她慌忙趴在地上往床底看:“裕之哥哥,我父皇走了,快出来!”
沈沅爬出来,身上沾了些尘土,神情却极松快:“公主,你肯信我,我很高兴。”
苏锦书微垂蝤首,过了会儿低声道:“裕之哥哥,你以后可以唤我桃桃。”
这两个叠字在他口中滚过几遍,方才小心翼翼诚惶诚恐地吐出来:“桃桃。”
桃李沐朝晖,春风入罗帷。
相聚的日子,倏忽即逝,陛下寿辰过后,西齐来信催沈沅回程,直拖到不能再拖,他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临走前,他专程来找苏锦书,递给她一个竹编的小篮子,篮子上盖着一块滚雪细纱。
苏锦书疑惑地揭开,和里面一只通体雪白的猫咪看了个对眼。
那猫也就两三个月大小,双瞳一蓝一黄,十分美貌乖巧,怯怯地看着她,发出“喵喵”的声音,奶声奶气。
苏锦书一眼便喜欢上了,惊喜地抱出来,放在掌心轻抚,抬头对沈沅笑:“裕之哥哥,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猫?”
沈沅温柔地看着她:“我记得你小的时候养过一只,后来病死了,伤心地哭了很久。”
那时候的她小小软软的一团,脸颊挂着泪花,让人直恨不得把这世上所有美好的东西双手奉给她,只求能换来她一笑。
她渐渐长开,越来越美,隐隐有倾国倾城的风姿,他却越看越觉得心中发慌。
如果可以,真想一直就这样守着她。
然而,西齐不比东周,他兄弟众多,犹如虎狼围饲,自己这个太子之位坐得并不算十分稳固,这次在东周停留这么久已经是极限,父皇多次来信,言语间已有不豫,他只能回去。
“桃桃,你等我,最晚明年,我一定再来看你。”这段时日,两人相处融洽,他心中不知有多欢喜,然而在欢喜的同时,又愈加害怕一切是镜花水月,终成一场空。
患得患失,关心则乱。
苏锦书点点头,恋恋地一直将他送到宫门口,撒娇道:“裕之哥哥,你记得给我写信啊!”
她的眼角瞥见一方玄黑色的衣角,在宫墙的转弯处徐徐随风飘动。
沈沅到底没忍住,弯下腰来轻轻抱了抱她,柔声道:“我每天都给你写。”
苏锦书乖顺地点头,招手送他上马离开,直到连影子都望不见了,这才神色郁郁地往回走。
没走几步,便被南初拦住了去路。
他的脸色颇有些难看。
他本以为上次设计救下她后,一切便能回到前世的轨迹,她会不顾一切地爱上他,心甘情愿为他肝脑涂地。
可是,除了自己的用度待遇有所提升之外,别的什么都没变化。
刚开始,他以为是她害羞,不大好意思那么快主动接近他,所以很是耐心地等了一阵时间。
可是,一个月过去,他渐渐沉不住气了。
“公主。”南初声音阴沉,暗蓄风雷。
换做前世,他摆出这样的脸色和口气,她一定早就被吓得六神无主,语无伦次。
然而,苏锦书眨了眨眼,露出个客气的笑容:“原来是南初太子,好巧。”
面对他的时候,和刚才对沈沅的情态,全然不同。
南初心底涌起一股没来由的火气,几乎按捺不住,他努力调整好神色道:“很巧,公主这是要去哪里?”
“本宫要去校场上课。”苏锦书道,她自感原身体质太弱,近来每日都会去校场练习射箭,同时修习一些基本的防身之术。
南初皱眉:“公主金枝玉叶,自有护卫来护你周全,如何用得着亲自上场?”
苏锦书摇头:“世事难测,以防万一。”
南初正待再说,心中陡然一突,想起前世她死时的情状来。
那时她接受不了他后宫诸多妃嫔,主动请入冷宫,他气她不懂事,便没有理会,只当她闹闹脾气,自己想通了便会乖乖回来。
却没想到那些貌美如花的女子竟然心如蛇蝎,暗地里将她折辱而死,而她误以为这是出自他的授意,死不瞑目。
如果……如果她当时有些自保的手段,应当也不至于落到那样凄惨的境地吧。
他跟上她脚步:“既然如此,不如孤陪公主同去。”今世她对他的态度大不如前,他只有把暗地里那些计划先放一放,当务之急是要先谋取她的芳心。
得到她的话,好处可就太多了。
苏锦书见鱼儿已上钩,嘴角悄悄勾了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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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清番外:一个意外(姐弟、qiáng_jiān、浴池y)4830字 快穿之色授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