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是简单地询问几句,就开始上课了。
余雅白毫不意外,看也没看周舟转过来的嘲讽嘴脸。
一般来说,学生间发生摩擦,除了班主任,其他老师是不会插手的,霸凌是每个学校都避讳的问题,老师们或者怀着明哲保身的思想,或者抱着爱莫能助的心情,对此避之不及,毕竟一个处理不好没准惹得自己一身腥,太不划算,况且还是高三这么忙碌的时刻。
所以霸凌者才会愈发地肆无忌惮。
余雅白盯着课本,有些神游天外,袖口又被扯了下。
陈依依缩着脖子,小小地把课桌挪过来了点,指指桌面,怯怯地道:“那个……我们一起用吧。”
明明很怕自己,却还是向她表达善意,自己上次也没给她什么好脸色。
余雅白很疑惑,她问出了口:“你失忆了吗?我上次也怼过你吧。”
为此她还难过得跑到天台哭,觉得自己差劲得要命。
陈依依紧张地推推眼镜,“没、没关系,反正也经常有人说我笨蛋。”
边说边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傻呵呵地笑。
“不用了。”余雅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劝你少管闲事。”
拒绝 雅白之年(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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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
“诶,这、这样啊……”一瞬间,陈依依的表情变得极为难堪,她飞快低下头,试图用额前的刘海挡住自己的表情。
啪嗒。
一滴水落在她紧紧攥握的手背上。
瘦弱的肩膀微微颤抖,陈依依一边哽咽一边小声道歉:“对、对不起……因为……实在是无法……看着不管啊……”
还是要向她伸出手吗?余雅白长叹口气。
就像被人碰到触角后马上缩回壳里,但不久又会自发探出的蜗牛一样,这个人的善良,仿佛不会因他人践踏而萎靡。
余雅白揉揉额角,觉得有些伤脑筋。
虽然那句话的措辞不太恰当,“少管闲事”四个字怎么看怎么伤人,但确实是她真实想表达的想法,对面是一个小团体,自己这边孤家寡人倒还好,添了一个怯生生的小蜗牛并不会成为力量,只是白白扩大目标而已。
他们最想看到的,就是你哭着求饶的姿态啊。
此刻她应该再坚定一下态度,划清界限才对,然而余雅白却破天荒地犹豫了。
那可是“朋友”啊,漫长的一段时光里,她都是孤身一人,很久没体会过同伴的滋味,也很久没有人再三地向她伸出手了,而且,没准这就是最后一次……
课本的纸张被她捏得发皱,就如她皱成一团的内心。
陈依依还在压抑地抽泣。
余雅白忍不住想,如果是季嘉年的话,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递上纸巾,那家伙总是会尽量使自己看上去体面,只有在面对她的时候,会特别地,肆无忌惮。
而她不一样,坏人她做过很多次了,撕破的脸面不知有多少张。
这次也是,轻而易举的吧。
贝齿紧咬下唇,余雅白做了决定。
“没办法看着不管的话,那就别看了。把你的眼睛闭上,耳朵捂住,这样就不会受到良心的谴责了。”
余雅白听到冷漠的话语从自己口中说出。
她的左手死死按住右手,只有这样才能阻止自己想给陈依依擦眼泪的动作。
“我变成什么样,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颤抖的肩膀有片刻停顿,之后便是主人更加难过的频率。
陈依依的抽泣犹如小兽受到伤害时的悲鸣,但她又天然地感知到,就算自己哭得再惨,也不会得到想要的怜悯。
几分钟后,余雅白才得到陈依依犹带哭腔的答复。
“是,我……知道了。”
结束了。
余雅白用力地盯着课本,却一个字也入不了脑。
她在心里嗤笑。
被影响成这样,哪里轻而易举了?
与此同时,五班也在上数学课。
自从目睹季嘉年带着余雅白进了包厢,又隔了很久才把她抱出来后,宋小天看季嘉年的眼神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