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的木屐鞋,脚下稍稍用力,便在走廊上回荡起踢踢踏踏的声响。
她给秀衣做石铃前,学了不少的音律,对声音逐渐敏感起来,听到脚下踢踢踏踏的声音,脸上的笑愈发灿烂了。
金猊背完书从书房中走出来,正准备去前院扎马步,看见了捏着裙角张牙舞爪的卓婉。
“你在跳大神?”
“不是。”卓婉继续踢踏着木屐鞋,“我在跳舞。”
金猊沉默了片刻,“有点丑。”
“我知道。”卓婉擦擦脸上的汗,“我还没顾上设计动作。”
金猊也不去前院了,直接在她旁边扎起了马步,继续看她在玩什么。
待有节奏的踢踏声渐渐地连贯起来时,金猊的嘴巴不知觉地张大了。
卓婉玩的满头大汗后,跑去厨房跟小老太太要了酱饼,垫了垫肚子,又从厨房抱来一堆的木头在走廊上敲敲打打,甚至踩在木头上不停地跳。
金猊心惊胆战地盯着她,唯恐她一个不慎从木头上摔下来。
“你,下来,崴住脚了,你别哭。”金猊上前拽住她的裙摆。
卓婉找到了她想要的音色,也就消停了下来。
卓婉擦擦汗,拉起矮蹾子的手,去厨房吃早饭。
“红衣昨日护着国师回到了沙城,估计今天就会来教你读书,不要紧张,好好表现,认真学习。”
卓婉回忆着当年她进学时她老爹充满了期盼的表情。后来,待她第一次摸底考出来后,她老爹就任她自由生长了。
“当年,我在算术上也是第一名的,就是偏科太严重,影响了整体成绩。”卓婉也不太懂矮蹾子的受教育模式,但道理都是相通的,“你要戒骄戒操,德智体美全面发展,成为一个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纪律的人。”
金猊的表情一言难尽,“你入学的时候,姑姑是这么告诫你的?”
“不是。”卓婉摇摇头,她娘只吩咐秀衣看好她,不让她在课堂上偷吃糕点。
如果当年在课桌上备上糕点,充满动力的话,她说不定也能成为二堂姐这样的才女。
她一直认为,这是她娘战略性失策。
卓婉由切身经历充分意识到了物质基础的重要性,建议道:“上课特别费脑子,一直坐着听也挺累的,要不要备一些糕点?”
“好。”金猊欢快地连连点头。
两人手拉着手向墨衣申请糕点,墨衣看着圆滚了一圈的金猊,“不行。”
“为啥?”卓婉勒了勒自己的腰,“你看,我是真的瘦了,秀衣允许我今天多吃一点。”
墨衣低头看了金猊一眼,淡淡道:“小太子胖了。”
金猊紧急性地缩住了肚子。
“你松开。”
卓婉弯腰认真地摸了摸他鼓起来的小肚子,不得不承认,他确实长肉了。
金猊羞愧地扯了扯衣角,想要盖住他的小肚子。
“不胖。”卓婉又捏了捏他胳膊上的肉,“你之前太瘦了,墨衣说你胖了,是相较于你之前。现在跟其他的富家孩子相比,你还是瘦的。”
“况且,你又要学习又要练武,每天都很累,长肉很正常,说不定是肌肉。”
“你看咱沙城军营里的那些小伙儿,各个壮硕有力,你向他们看齐。”
金猊认真地点点头,小肚子一鼓一鼓的。
卓婉不受控制地又弯腰摸了摸他的小肚子,她现在理解了青衣和红衣捏她脸时的那种迫不及待的心情。
国师被红衣半强迫式地绑到了沙城时,他心不甘情不愿,他十分不乐意再看到小魔头。小魔头不想学,他还不爱教呢。
要不是死翘翘的上皇临时前逼着他接了国师这个封号,他还悠哉地游山玩水,哪会在李府被小魔头气个半死后,还要千辛万苦地赶来沙城。
可能是国师身上的华服,小掌柜围观了多日后,终于在国师进入小院时,他也跟其身后进入了小院,充当国师的小厮。
小掌柜刚要靠近小主子说说话,就看见了小魔头腆着肚子走了过来。
金猊上下扫了他一眼,“有些眼熟。”
小掌柜一个激灵,连一个告别话都没说,钻地鼠似的,一下子就跑没影了。
金猊看着小掌柜消失的方向,不怀好意地笑了笑,他最喜欢吓唬这种有钱胆小还装穷的。
国师来的不甘愿,却惊奇地发现,小魔头变了,身上隐隐多了些让他欣赏的东西。
国师很快就找到了小魔头改变的源头。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国师一上来,就拽住了卓婉的衣角,诉苦道:“我本不想教他,可上皇非逼迫于我,我每日战战兢兢地授业解惑,却仍被他百般为难。现在他终于肯静下心来,也学会尊重我了。”
卓婉听着他说的话,有种似曾相识之感,“大毛?”
国师的眼神真诚地疑惑道:“大毛?”
“哦。”卓婉拍拍衣袖,“我以为你是大毛呢,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