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海岛人,他们不知行情,飘洋越海的,只带了他们认为最昂贵的树苗。”
“他们说这种树苗很快就能长大,很高很粗很结实,能造船能盖房。一来语言不通,二来没人对这些树苗感兴趣。他们守在码头一个多月,我们都准备启程回北方了,他们还枯守着,说拿不出瓷器就会被酋长祭杀。”
“我老爹看他们实在可怜,就用自家产的瓷器跟他们换了树苗。走的时候,我老爹还是不放心,怕他们路上只吃海里的生鱼身体出问题,给他们的船上放了些吃食,他们很感激,还要送我老爹他们这一个月晾晒的鱼干。我老爹没要,拜托他们按照他们的习俗给我一个祝福。”
卓婉幸福道:“他们给了我祝福,老爹在回来的路上跟我说,海岛人能横过波涛汹涌的大海,还能无一人伤亡地渡过诡异危险的三角洞,便是被海神保护着族群。无论是不是他想的这样,只要能给我求到平安,他就更心安一些。”
卓婉眉眼弯弯地提起裙摆,露出脚腕上的一棵树的图腾,“他们给我画的,说有大树之母的保护,再无生命之忧。”
矮墩子从勒安谦腿上滑下来,好奇地用手指摸了摸这个图腾。
“这个擦不掉,沾上水会变色。”卓婉洒了点水到图腾上,图腾慢吞吞地变幻着不同的颜色。
她根据自己的理解从科学的角度解释道:“这个染料是一种藤蔓的汁液,能够渗入到皮肤里,接触到水后,因水珠大小而引起的折光效果不同,呈现出不同的颜色。”
矮墩子看着慢慢地从绿色变成蓝色的图腾,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卓婉瞅着矮墩子这幅没见识的样子,摸索了一会下巴,站起身从她的百宝箱中掏出二婶送给她的透明水晶,来到阳光下,调整着角度,很快就在地上折射出不同颜色的彩带。
矮墩子看看她手上的水晶,又看看地上的色彩,满眼的惊奇。
卓婉心中升出一种为人师表的光荣感,把水晶放到他的手里,让他亲自变出彩光,语重心使人进步。”
矮墩子一脸郑重地点头,蹲在地上,不停地转动着水晶。
矮墩子这个认真慎重的样子,让卓婉的小脸蛋羞红了起来,眼神飘忽着,心里有些小心虚。
勒安谦满眼笑意地把她搂到身上,亲了下她的眼帘。
卓婉看了一眼仍全身心沉浸在彩光中的矮墩子,偎到他的怀中,枕着他的颈窝,小声道:“我刚才有没有误人子弟的话?墩子还小,还没有明确的是非,我要是把他教坏了,就糟糕了。”
勒安谦揉着她的背,轻声笑道:“原来我的糖包还有这么不自信的时候。”
“有那么一点点,墩子毕竟是未来的皇帝,又那么信任我。”卓婉红着脸不好意思地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外祖父来信说,不能再像之前的井行街那样教坏了他。”
勒安谦忍住笑,故意问道:“井行街哪样?”
“嗯……我建议墩子组建个童子军,万一闯祸了,风险分担,落到身上的就少了。”卓婉直到现在也没想明白她这样教墩子有什么不妥,反正外祖父知道这件事是她出的主意后,就逮住她一顿之乎者也地训话。
外祖父拽的诗词太多,她没听懂,问外祖母,外祖母笑着摇头,也不跟她解释,只说让她随心做事即可,不用听外祖父的话。
虽然外祖母这样说,但是老祖宗说她外祖父是睿智的胸有沟壑的人,要多听听外祖父的话。
这就矛盾了,她极力去听外祖父的话,可外祖父明明就知道她读不懂还总是在训她的时候全程用诗词歌赋,以至于,她只听懂了外祖父不让她教坏矮墩子这个训话总结句,没听懂过程。
有时候,她觉的外祖父是故意的,可她美人娘说,要怪只能怪她没文化。
贴近事实,她不敢反驳。
勒安谦被这幅我知道错了但我真的不知道错在哪里的无辜样,逗的大笑出声。
卓婉无奈地拍了拍他的脸,每次她努力记住外祖父训她的诗词,然后转述给最有文化的大哥给她解释时,大哥也是这样突然笑起来。
也许这就是有文化和没文化的人之间的区别?
有文化的人精神世界比较丰富?能发现寻常人发现不了的笑点?
卓婉感到莫名其妙,不过还是以一种严肃的充满求学精神的眼神看着勒安谦。
勒安谦捏了捏她的白皙柔软的小耳垂,才忍住了笑,柔声道:“教坏了也不要紧,有我给他撑着。”
卓婉甜甜地一笑,把脸蛋贴在他的脸上,亲昵地蹭了蹭。
金猊转动水晶的手晃了一下又恢复了平静,想着,他不像皇伯那样悲哀,他有很多人不为名不为利地护着他。
他很安全,他很幸运。
金猊咧嘴一笑,捂着眼睛转向两人方向,“给你们分开的时间。”
卓婉利索地站起身,扬着小甜嗓:“好了,可以睁开眼睛了。”
金猊放下手,绕着她走了一圈,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