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救了她, 还一直不停的安抚她, 若不是田维和萧乙娘, 她怎么可能会嫁给田维那种蠢货。
所以看到顾洵和父亲进了书房,就下意识的扯了个慌,说东西落在了房中,让丫头回去寻, 等到丫头走远了。
就悄悄的跟在了他们两的身后看着他们进了书房,小心的在屋外等。
她的想法也很简单,她只是想和顾洵说说话,虽然这样不能改变嫁给田维的事实,可她就是想在出嫁之前试一试,想让顾洵知道她的心意。
屋内两人坐下之后下人就去煮茶了,“贤弟快请坐。”
两人先是聊了几句,顾洵就单刀直入的说起了今日在大理寺门口看到的榜文,这件事谁也瞒不住,萧梁忠是迟早都会知道的,现在最为关键的是葛太傅到底求得是什么。
“什么?你是说大理寺要捉拿所有姜家子嗣?这不应该啊,当年先帝刚亲政的时候都没有如此明目张胆,如今先帝已经驾崩了三年多,事情都过去了这么多年,怎么会突然要追查姜家子嗣。”
“还有,我一直没和萧兄说,裕恒兄就被囚禁在大理寺的天牢内,已经有数月了,我去探望过几次,却始终不能从他口中得知究竟是为什么。”
萧梁忠又是一惊,当年他不过才是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远离政权中心,对这些事情就更是知之甚少了,只知道先帝痛恨姜皇后,祸及了姜家全族。
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也还是个小官,甚至都不配被两方争斗所争取的那种,哪里能知道这其中的门道呢。
“萧兄不必担心,你将乙儿保护的很好,一直到现在也没人知道乙儿姓姜,这就足够了。我会特意说起,只是希望萧兄能够重视,乙儿是姜家后人这件事,万万不能被其他人知道。”
萧梁忠郑重的点了点头,若岚已经去了,乙儿是她和妹夫唯一的孩子,他能做的也只有保住乙儿了。
“顾贤弟尽管放心,乙儿是家妹在世唯一的骨肉,也就是我萧家的骨肉至亲,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替妹妹守住这个孩子,绝对不会被别人知道的。”
而门外一直没有离去的萧清雪正好就听到了这个消息,惊讶的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脑子却转的飞快,趁着没有被人发现,小心的从屋外离开了。
好啊,她就一直觉得很奇怪,如果说萧乙娘真的只是远方表亲,为什么祖母和父亲会对她百般的疼爱,原来她根本就不姓萧。
她姓姜!她就是素未蒙面的那位姑母的孩子,也就难怪祖母会如此的疼爱她了!
她出生的时候,姑母就已经出嫁了,根本就没有关于这个姑母的记忆,可府上还有别人知道啊,这么想着就直奔后院而去。
她的生母梅姨娘一定知道些什么,萧乙娘,不对,姜乙娘你终于也有把柄落在我的手上了!
顾洵和萧梁忠达成共识之后就打算回去了,越是呆的久心里就越是不舍得,可他知道这是不行的,为了乙儿好,他必须要狠下心肠来。
“顾贤弟,我没什么本事,官位又低,可能在妹婿的事情上帮不上什么忙,但若是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请一定要来告知我,万分感谢。”说完朝着顾洵深深的鞠了一躬。
顾洵终于知道乙儿为什么会对萧家依依不舍了,萧梁忠虽然官位低,可却高风亮节,能在别人危难之际伸出手来的,都是令人尊敬之人。
“萧兄不必如此,我儿时承蒙姜家照顾,如今裕恒兄有难我是一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这就是要走了,本来顾洵想走之前再去看一眼乙儿,可最后还是生生的忍住了,他以什么身份去看,现在对外他不过是一个素不相识之人。
只是刚出院子就碰到了上门探望的周乾礼,周乾礼回去之后总是走神,一走神就会想起乙儿那单薄的身影和她磕头时的神色。
越想越觉得不安,即便知道他应该避嫌,还是鬼使神差的到了萧家。
萧梁忠和周乾礼以前是毫无交集的,一个礼部的五品小官和这皇亲国戚的南平郡王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的,有些诧异南平郡王怎么会突然登门。
“下官萧梁忠见过南平郡王。”
周乾礼自然也看到了顾洵,“萧大人快快请起,没想到在这能碰到顾大人,真是有缘。”
顾洵眉眼轻轻一抬,眼中的寒意尽显,若不是当着萧梁忠的面,若不是萧梁忠不知道乙儿是因为什么才会旧病复发,他一定现在就直接动手收拾着周乾礼。
顾洵不说话,萧梁忠就赶紧的替他说道,“哦,下官与顾大人是忘年之交,今日顾大人是到下官府上做客的,不知南平郡王突然到访可是有事要寻下官?”
周乾礼嘴角微微上扬,哦了一声,尾音稍稍的有些拖长,让人听着有些不舒服。
“原来如此,我与萧大人府上的表姑娘有过几面之缘,王妹安宁与表姑娘感情甚好,今日我在瑄王府上做客之时,安宁听说表姑娘在瑄王府做客之时旧疾复发,正巧她有事走不开,就托我前来送上药材,您瞧瞧可是对表姑娘的病有所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