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江芷沫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木床上,对面坐着的慕玄凌正尴尬的望着她瞧。
她揉了揉眼,撑着身子坐了起来,这嘴怎么有些疼呢?难道是那‘醉无声’的后遗症?
“玄凌,不好了,快去救我母后跟父皇。荣亲王反了…”
江芷沫猛然想起了之前的事,急急忙忙的就要冲下地。
慕玄凌看着她那被自己吻的红肿的小嘴,忙拦下她道:“沫儿,别急,你放心皇宫现在没事了,荣亲王也已经伏法。你父皇,母后,都安然无恙。”
“真的么?”江芷沫这才放下心来,“嘶…也不知这‘醉无声’是用什么炼制的,怎么喝完嘴这么疼呢?”
“喔…不知道。”慕玄凌心虚的别过脸。
不过江芷沫却并未多想,“废话,你又不懂这些,怎么能知道。”
说完,起身活动了一下,便急着要慕玄凌送她回宫去了。
溶月淡风见到红肿着嘴唇的江芷沫,只是相视而笑,原来小姐跟王爷的感情已经这么好了呢…
大殿上,荣亲王水皓茗跪在中央,身上的铠甲已经被砍的破乱不堪,身上溅满了鲜血,脸上几处伤口还在不住的滴血,也不去理会散乱的发髻,只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殿上北冥皇水皓泽,皇后周紫媪,太子水俊络均冷着脸看着下首跪着的人以及周围正在收拾残局的侍卫们。
江芷沫刚进宫门就见到一具具尸体和残肢正在被清理出去。可想而知当时宫内的惨状。
慕玄凌见到她微微皱起的眉头,轻轻握紧了她的手,安慰道:“这些都是叛军的。放心,没事。”
“嗯。”江芷沫点了点头,收敛了下情绪继续向前走去。
“啪!”玄雷将昏迷的像死狗一样的水俊驰扔到了殿上,荣亲王的身边。
荣亲王的头微微一歪,顿时失声尖叫。“儿啊…驰儿。谁?是谁干的?”
“本王。如何?”慕玄凌冷哼了一声,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你…你是何人?竟然如此胆大?胆敢滥用私刑?”搞不清状况的荣亲王尽然还敢出声询问。
“我是何人?呵呵…”慕玄凌冲着江芷沫抬手一指,“她的男人。”
江芷沫头上一排乌鸦飞过,喂!要不要说的这么露骨,还男人…简直是太粗俗了。
“东皇战神,凌王殿下,本公主的未婚夫。难道你不知道么?”
为了不让慕玄凌再说出让她无语的话,江芷沫赶忙接下了话茬。
“什么?你…你是东皇的凌王?你,你怎么会在这?还有这是我北冥,你凭什么伤我驰儿?”荣亲王是真的蒙了,也顾不得满身的伤痛了,一手抱着水俊驰,一手颤抖的指向慕玄凌。
“就凭这畜生敢把主意打到我的沫儿身上,他就是死一万次也不足惜。”
慕玄凌袖袍轻抬,一颗小珠子直奔荣亲王的手臂而去。
只听“啊!”的一声,荣亲王指着慕玄凌的那只手臂顿时耷拉了下来…折了。
呸,儿子惦记本王的王妃,老子还敢拿手指着本王,真是给你们脸了。
“好啊!好你个水皓茗,养的好儿子,竟然打主意打到本宫沫儿的身上了。本宫真是小瞧了你了。皇上,这次必须给沫儿个交代。否则我…我…”
周紫媪一听江芷沫竟然遇了险。顿时气愤万分,差点连皇后的威仪都失了去,抡起一旁的角桌就要朝着荣亲王父子丢去。
“母后,儿臣没事。您别激动啊!”江芷沫见状赶紧上前将她拦下。轻轻替她顺着气安慰着。
水俊络听完一声不吭的来到,荣亲王父子身边,望着躺在地上,被荣亲王抱着头的水俊驰。上前就是一脚,顿时噗哧…
蛋碎的声音…
殿内嗷的一声,本已经昏迷过去的水俊驰又生生被疼醒。
殿内所有的男人顿时都觉的下身一紧。
不是吧,这太子也太…霸道了。
就连一旁的慕玄凌都在内心深处,大大的给他点了个赞。这大舅子,真给力!照这情形看,要是日后沫儿一不高兴,那他…
想到这慕玄凌还特意像自己身下望了望,连忙摇了摇头,不会的不会的,那货打不过我,打不过我!
江芷沫看着如此霸气的哥哥,心中更是万分惊喜,没想到文质彬彬的哥哥,内心竟然如此腹黑。这要是在找个更腹黑的嫂子那可就更有趣了。
“你,你们…驰儿,御医,快叫御医啊…”荣亲王这次是彻底崩溃了,魔症了一般狂呼疯喊。
水皓泽看着殿下蜷缩成团的水俊驰,和几近疯癫的水皓茗,悲从中来。
曾几何时,这个与他最要好的弟弟竟然也与他走到了如今这样的地步。
当年他还是太子的时候,这水皓茗便一心辅佐与他,哪怕当初全朝堂的百官都逼他杀死自己的女儿,这水皓茗都是站在他这边的。
谁能想到,如今与他兵戈相向,要取自己性命和皇位的人,正是与自己关系最好的亲弟弟呢?
“皓茗,你为何要这么做?难道皇位就这么重要么?”
“呵,你做了这么多年皇帝,自是不在乎这些。这位子天下间有谁不想做?”水皓茗失声尖叫。
“你我同是皇子,凭什么?凭什么每次好事都是你的?父皇宠你,把太子之位交给你也就罢了,连本王最心爱的女人竟然也选择的是你。可你知不知道,当年救她的明明是本王,是本王…”
“你说什么?”周紫媪顿时似受到惊吓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