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迁舟看了说话的人一眼,脚步并未受到影响,反倒是被秦迁舟看的人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却撞到桌子,疼得他抱着腿嗷嗷叫。
因为这个他还被同伴们好一通笑话,但这人也满心的不服气,但碍着秦迁舟还在屋里,他不敢大声:“有什么好笑的,你们没看到那人刚刚的眼神,那么可怕……我怀疑他是见过血的。”
“得了吧,现在可是和平年代,见过血的是杀人犯。”
“可不是。”
几个文艺男青年把撞到的人好一顿嘲讽,但其中一个没开过口的人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下意识地看向秦迁舟那边。
见过血的不一定是杀人犯,还可能是军人或者警察。
门口的人尽量小声了,但看那交头接耳还不时看过来的模样也能猜到他们在议论什么。郑,看着对面从容自若的秦迁舟笑了一下,“老同学,你果然还是老样子。”
秦迁舟随手翻着下菜单,并没有说话。这样冷淡,郑启豪并没有不高兴,反倒习惯了似地笑了一下,非常专注地看着秦迁舟。
秦迁舟严肃、刚硬,像巍峨的雪山;郑启豪温和,眉清目秀,像和煦的春风。两个身高相似的男人,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气质。
“不了解的还以为你只是性格冷淡,其实你瞧不起任何人吧?跟本就不会在乎别人想法的秦迁舟,又怎么会真正爱一个人?”
郑启豪的目光一敛,笑容温煦,却带着说不出的嘲讽。
在单独相处的时候,郑启豪已经不掩饰自己的恶意,“如果让姜宝琛知道你当年的所作所为,你猜她还会跟你在一起吗?”
“她不会知道。”秦迁舟看了郑启豪一眼,目光仍旧淡漠,似乎根本没有把郑启豪的话听在心里。郑启豪的目光一闪,隐隐地透着怒火,但他抿了一下唇,硬生生地把恼怒给压下去了。“只需要有人告诉她,她当然也就知道了。”
他真的受够了秦迁舟这种高高在上的态度,以前就是这样,现在甚至比以前更甚。
秦迁舟闻言却扬起了唇角,眼神都是带着笑的。
“哦?你要告诉宝琛,当年你们分手是因为跟人打赌能不能破了她的chù_nǚ身,结果却睡了她最好的朋友吗?”
像是耳边炸起了雷鸣,郑启豪一下子站起来,惊慌失措,再也不见之前的从容淡定。他指着秦迁舟,惊异未定,“你,你怎么知道?”
那件事不是秘密吗,“那人”答应过他,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包括姜宝琛。
但现在他这辈子最不想知道的事情却被人拆穿,无尽的黑暗顿时就把郑启豪吞噬,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秦迁舟却懒得看郑启豪那一脸崩溃的样子,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便站起身来。顺手抽了一张纸巾擦拭着手指,“我怎么知道的并不重要,”他垂眸笑了下,“重要的是,你会怎么做……”
随着话音落下的还有那种褶皱的纸巾,秦迁舟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