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楼了，妈您找她有事儿？我把电话给她……”

“别！”

妈妈连忙阻止，她叹了口气，“这事儿你自己知道就可以了，宝琛胆小，我怕她知道了胡思乱想。今天本来你们不是回来？就别回来了，她大姨家的姐姐流产了，我们大家都去医院看她，家里就你外婆在，不能招呼你们。”

妈妈的声音听起来不太好，秦迁舟虽然有些惊讶，但还是安慰了妈妈几句，这才挂断电话下了楼。

姜宝琛还什么都不知道，她正在抹面包片，榛子果酱是姜宝琛的新宠。

“要吃吗？”

见秦迁舟下来，姜宝琛举了下手中的榛子酱三明治。秦迁舟摇摇头，“你吃。”

“嘿。”姜宝琛看着他笑了下，咬了一口三明治心满意足地痴了起来。秦迁舟站着看了一会儿，直到母亲不解地看过来，他才在姜宝琛身边坐下，拿起面包片帮姜宝琛抹果酱。

一个抹一个吃，倒也和谐。

于奶奶看了笑得合不拢嘴，还不忘拉着杨慕雅一起看。

“咳。”

秦国明干咳一声，看了妻子和于奶奶一眼，缓缓合上报纸。“最近比较忙，今晚不回来吃饭了。”

“好，我知道了。”

杨慕雅答应下来，没怎么在意，依旧看着儿子和儿媳妇的互动，脸上的笑容就没停。很快就可以抱孙子了，杨慕雅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圆满了大半。而秦国明板着脸等了半天，除了这一句话，四个字，他连老婆的眼神都没有得到一个……说好的女人爱吃醋呢，丈夫不回家问都不问！

最后秦国明是黑着脸走的。

姜宝琛感觉有些不对劲，下意识地看向秦迁舟，就见秦迁舟几不可查地摇摇头。

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又这么咽下去，不过公公黑着脸的样子还真有些可怕的……

吃过饭姜宝琛就被杨慕雅叫到厨房，昨天农场又送了新鲜牛肉，杨慕雅拿出一部分来想让姜宝琛带回家。

婆媳俩正说着呢，秦迁舟也走了进来。

“妈，岳母说邻居家的阿姨生病住院了，阿姨的儿女在外地要明天才能赶回来，今天她就去医院照顾那阿姨了，我们改天再回去。”

姜宝琛对秦迁舟的话毫不怀疑，但她还是给老妈打了个电话，一来请老妈代为问候阿姨，二来也叮嘱老妈好好照顾自己。

打完电话姜宝琛不知道要做什么好，她回到房间拿起一本书，但看了一会儿就在发呆了。

“不开心？”

秦迁舟走进来就看到她眼睛发直，走到姜宝琛身边坐下，秦迁舟把她披散的头发撩到耳后，“如果有心事我希望你能跟我说。”姜宝琛闻言笑了，她歪头让自己靠在秦迁舟的肩膀，把书合起来抱着，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倒不是不开心，就是突然不知道做什么。”

可能人都会有这样一个时间，呆呆的什么都不想做，觉得自己在思考，其实大脑一片空白。

不开心？

可能没有不开心，但也没有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