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知素常不该是哪个丫鬟或侍妾来伺候,自己若一味殷勤太过了岂非僭越,若
不动伺候,岂非又要惹子怪罪。四女一路局促,只好偷偷看那月姝,哪知月
姝也自红了脸,原来她虽冰雪聪明,跟着弘昼也学了个里外通达,到底只是个小
女孩儿,又红纨未破,处子冰清的,此刻也和鸳鸯等一般儿有了小心思,也是琢
磨着,若是往常子说洗澡,也有自己和其他几个贴身侍女服侍的习惯,只是如
今有了鸳鸯等四女,想来园中自有一番香艳,自己若是冒了头,却不是扰了人
的雅兴,若说自己不伺候,此处本是王府,自己身份本来就是贴身伺候的侍女,
如何敢失了本份。
五个女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倒把弘昼看愣了,一时也转过心来,明白
了诸女一时不知如何伺候自己规矩,不由倒是逗得他哈哈一笑,忍耐不住,在身
边金钏儿的小股上拍了一记,笑道: 你们迟疑什么……今儿累了,奔波了四
多里地,只是洗个澡,又不是要玩什么花样儿,你们闹什么玄虚……倒是个个害
羞谦让起来……
那月姝也红了脸,几乎小小啐了一口,已是燕语莺声道: 子莫一味打趣
几个姊妹了。她们姊妹们自然是尽着子兴致想来……她们头回来,不熟,只是
府里不比园子里,要去大池子还要去东边,淘蹬大发了,我也估量着子今儿累
了……就在后头备了盆老松木香汤,子洗浴,奴婢怎么敢偷懒,不嫌弃奴婢手
笨,便是奴婢伺候的好。若是说要哪位妹妹伺候,奴婢引路就是了……
到底还是玉钏儿年纪小,没的心机,也墩身道: 子,今儿沐浴,本来该
轮到奴儿伺候的。只是头回进子大府里……处处不熟,倒怕一个不留意,委屈
了子。
弘昼摆摆手笑道: 一群小蹄子,哪里这么多事故……既如此,玉钏儿你和
你月姝姊姊一起伺候就是了……
众女虽然听了害羞,但是好歹有个言辞也好遵循。那鸳鸯、金钏儿、蕊官就
自去楼下歇息,月姝和玉钏儿一左一右,伴着弘昼去那后头暖房里。暖房外头,
自有两个丫鬟跪着等着服侍。弘昼也不搭理她们,自个进去,月姝、玉钏儿便也
随着。这座暖房却是内外两间,外头间是个圆石地砖的水房,四角都有一只石雕
的空心蟾蜍,也不知如何作得机关,却咕嘟咕嘟都在那口里喷着水雾香沫,正中
有一张椭圆状月白色的松木浴盆,说是盆,其实倒有七八尺方圆,巧在外头木纹,
也不知是天然生就还是后天雕琢,居然隐隐是个玄女飞天之形,一旁有着两排木
架,上面满满展挂着十来条干棉浴巾,另一旁都是些水桶、水芍、胰子、花瓣、
木锉、木梳等物件。后边一扇小门,通到里头却是火房,一路作开水,随时可以
去取来添水,再用地龙引热到外头房里。倒也是颇为考究。
进得里头,月姝和玉钏儿互相瞧瞧,二人其实都服侍过弘昼洗澡,虽子说
了今儿 只是洗个澡,又不是要玩什么花样儿 ,却也是天然得害羞。只是论起
到了此处,这伺候规矩却是般般熟就的。也不敢如何拿捏,一个左,一个右,服
侍着弘昼将那大红阿哥褂子都解了,又将里头小袄褪下,再里头连着贴身小衣都
一一除下,皆都搁在一侧的竹编篮子里,瞧着弘昼一身肌肉,虽然肤色略是黄暗,
却也是个俊朗的,那下体一条话儿,如今不勃起,却这么垂着也是看着耳热心跳,
便是月姝未曾供弘昼奸过身子,两女也是一般儿知道此人是自己此生唯一可依之
男子。那玉钏儿更是性奴规矩不敢忘却,才扶着弘昼跨步浸浴桶里,就跪了,奶
声奶气循着定下的规矩问道: 子沐浴,奴儿该是脱了衣裳伺候,还是穿点小
衣伺候,是该进桶来陪侍,还是该在这里替子抹身,就子示下…… 月姝虽
也服侍过弘昼洗浴,但是一则年纪小,二则弘昼怜惜她,三则到底是侍女不是性
奴,倒未曾有过这等服侍规矩,见玉钏儿其实还比自己小一些年纪,已是如此风
月诱致得请示人,也未免暗地咋舌这子当真是知道受用女孩子。
弘昼也不以为意,打个哈欠道: 就这么伺候吧。你月姝姊姊日常和你不同,
你脱衣裳进来,她倒要脸红了……
月姝大窘,忙道: 子尽胡说呢。子想怎么样受用,自然就怎么样受用。
怎么还念着我……
弘昼也不再说,二女便也不再脱衣,只过来,玉钏儿便用木勺掬着水,缓缓
在弘昼头上浇落,月姝便用一旁的一条香巾,沾了苜蓿汁,在水里替弘昼擦身。
只是这桶儿深了,月姝一边替弘昼擦拭,一边难免沾了水,那香汤滚热,也未免
一头被雾水沾湿了发梢脸庞,弘昼本来只是仰头闭目,受用这两个女孩子的服侍,
一时睁眼看看月姝,但觉雾中看美人,更添几分妖娆,一时居然色意与童心并起,
伸手过去摸了摸她小脸蛋儿。
月姝却和玉钏儿不同,她虽伺候弘昼,而且颇得弘昼宠爱欢心,但是却从未
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