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嚼了几口,正想着要来口热茶就好了,抬头却见一个高大的声影,撑着一
把黑色的大伞,伫立在眼前,像座巨峰一样替她遮蔽了细雨。
是他?
一件米色的短袖上衣将他倒三角的上半身不松不紧地裹住,胸口的扣子打开
了两个,麦色的胸肌若隐若现,一双眼睛亮亮的,含着微笑。
小桃不觉有点慌了,口中的没来得及下咽的饼子呛在了喉咙口,不可抑制地
咳了起来……
李阿姨介绍的小? 小桃。 她忙用手掩住咳嗽的嘴巴,胡乱地点头。
没事吧? 他问。
我,没,没事。 小桃有些不知所措。
你很喜欢欣赏雨景么? 他脸上笑意未褪。
啊? 还不进来,别淋出毛病了。 他说着已经转身推开了门,绅士地
给小桃引了路。
玄关摆着鞋箱,一旁有个几案,放着一尊塑像,上头挂着一幅画,画上有几
个外国的美人在野餐。小桃还闻到了几缕幽香,香而去,瞧见对面墙角有个矮
矮的小方几,上头有个古色古香的香炉,几缕青烟从里头袅袅而出。
小桃低头瞅见自己浑身湿哒哒的,脚都不敢落下,呆呆地杵在门口。
他似乎感觉到了小桃的不安,从鞋箱拿了双拖鞋给她, 穿上吧。 小桃拿
起鞋子,看见上头的标签还没有撕掉,赶紧又放下, 先生,这鞋子给我也糟践
了,找双旧的就成。 穿吧,以后你就认准这双啦。 男人朝她眨眨眼,朝屋
里道, 安娜,小姑娘来了,你来安排下。 小桃循声望去,只见右面的一圈棕
色的真皮沙发里坐着一个美人,一袭湖蓝色的真丝长裙,将女人的脸衬得白莹莹
的,她正翻看着杂志,远远望去,像一朵圣洁的雪莲,高贵而矜持,真让人怀疑
刚才那个做爱的风骚娘们是不是她?
听说过一句话,说有些女人穿上衣服像贵妇,脱了衣服是dàng_fù,显然,这个
安娜是符标准的,是千万男人心中渴望的女人。
她正闻声抬起头来,淡淡地看着小桃,随手把杂志一放,懒懒地起身过来。
你跟我过来。 以后你就住在这屋。赶紧把行李放下。 你先在这里
洗个澡,然后到餐厅来吃点东西。冰箱有披萨,热一下就行。 今天天气不好,
你就别出去买菜了。明天再说吧,我回头叫李阿姨带你去这附近的菜场走走。
你身份证带了吗?满十八了吗? 你,你怎么不说话? 小桃愣了愣,心里
说,你也没给我机会说话呀,嘴上乖巧地说, 我全听太太的吩咐。 女人终于
笑了笑, 叫我安娜就可以了。 安娜——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小桃将来的人。
希望她是个好相处的人。小桃心里说。
安娜姐好。我叫小桃。 安娜第一次正眼看了看眼前这个姑娘,俗艳的花
衬衫,麻花辫上的彩色珠子,车线紊乱的 lv 行李箱——没有一处不将小桃
的身份剥得干干净净。安娜眉头皱了皱, 我等下给你拿些衣服过来,以后,穿
我给你的就可以了。等下记得把头发洗洗干净,吹干了扎个马尾辫。 嘱咐完,
安娜就又去坐在那儿看杂志去了,留下小桃一人在小卧室里。
半个月后,小桃渐渐熟悉了这里的生活。
每天八点前要准备好早餐,早餐以西式为,倒也简单,什么咖啡机、面包
机、原汁机,也容易学。先生一般八点半出门,太太要晚一点。女人安娜是一
个什么慈善基金会的副席,上不上班的倒也无所谓,反正聚会和应酬也是工作
的一部分。男人叫劳伦斯,是什么贸易公司的总经理。
白天他们很少在家,小桃可以趁这个
就有好几款,也不费事。买菜有点伤脑筋,每次要提前问人爱吃什么,小桃的
厨艺很好,可都是偏咸辣口味的。上海人口味清淡,一开始还怕他们不习惯。后
来才知道男的是台湾人,女的是北京人,倒也什么都能吃点,再加上安娜随手给
自己的一本菜谱,用心琢磨了几天,倒是不负众望地弄了几顿口的饭菜。
晚上他们经常打扮地像电影明星一样出门,安娜说有y,两人有时
一起去,有时分开出门。不到半夜他们是不会回家的。他们的卧室就在小桃住的
房间的顶上,午夜梦回时,小桃能听到时断时续的呻吟声——那是安娜的声音。
他们的精力果然充沛。又在做那个事情了。
安娜叫得越响,小桃心里越憋闷,私处似乎有千万只蚂蚁在啃食,那是原始
的yù_wàng在作祟。这个时候,小桃眼前就会浮现第一天到这里来时见到的场景,就
会想到劳伦斯那线条分明的肌肉和温和的笑容。手指会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yīn_dào
口,轻轻地揉搓。却似乎永远也不解恨,因为劳伦斯的那根东西此刻在安娜的阴
道里面,而不是自己的那里。一想到这里,小桃会猛地翻起身子,狠狠扇自己两
个耳刮子, 你是什么人?你怎么可以有这种妄想! 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地过
着,转眼又是半个月过去了。这天晚上安娜夫妇又出去应酬了。到了十点,小桃
就准备洗洗睡下。刚从冲淋笼头下出来,就听得浴室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