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老人都死去了，就在那一瞬间，全部化作灰尘，连全尸都不曾留下。

那鼓是魔兵吗？太冷漠了！

杀人对它来说竟是那么干脆，那么漠然，比大杀器还要惨绝人寰。

“你们在争夺什么？为此，生命比烟花消逝的还要快，值得吗？”王子乔黯然，为这些老人痛惜。

血雨侵染着空气，腥腥的，刺鼻难闻。

月光下，血云一朵又一朵，凄惨，悲凉。

那红色的水，本是一条条生命，如今却洒落各处，将一方地域浸透，成为现实中的修罗场。

咚！

咚！

鼓声又响了，王子乔却恍若未闻，他还是站在山巅，不曾躲避迸溅而来的血珠，白袍上很快粘上了很多的红点。

啪！

一滴血落在脸上，轻微的击打声在他的耳中比那战鼓还要洪亮。

王子乔知道，这是一位老人身体内流动的血液，是一个人逝去的痕迹。

只不过，就剩下了一滴血，别的，变作了粉末，不可再见了。

“血是热的，是热的！”王子乔的心颤了下，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眸子漆黑的宛若实质。

那目光很冷冽，冷的逼人，像一潭死水，阴森的可怕。

王子乔迈出一步，眸子看着星空最深处，下一瞬就要踏出，去粉碎那隐藏的战鼓。

“别动，仔细看着。”一声轻喝响起，同时，一只戴着黑色皮套的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来人一袭黑衣，提着大戟，面上戴着青铜面具，正是无比神秘的南。

王子乔顿住了，眸子那不正常的幽暗随即散开，他回过神来，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这是……”王子乔后怕不已，感觉到后背冷飕飕的。刚才自己要是冲上去，后果势必是身死道消。

王子乔的失神，在情理之中，众多的老人眨眼间灰飞烟灭，骨灰在身前像是雾霾一样模糊，血水都汇成了湖泊，对于这样的惨状，任谁都不会好受。

否则的话，那该需要多坚硬的心肠才能接受这一幕。

“这不是屠杀，是献祭，他们是自愿的。”南幽幽道。

“自愿的？设身处地，你愿意吗？”王子乔冷声讥讽。“千万人啊！千万的老人自愿用生命去献祭？你是在欺我无知吗？！”他压抑着胸腔里怒火，情绪都失控了。

“我也不信，但，这是事实！而且你看到了，他们确实已经死了，不是吗？”南的声音渐渐变冷，继续道：“收起你那可笑的同情，它是致命的，早晚会害死你！”

王子乔没有说话，他知道南不会只是为了教育他才找过来，应该还有别的要说。

果然，南又说话了，他说道：“这是非常古老的一种祭，可时代几番更迭，保存的很不完整，有缺失，而缺陷只能用数量去填充。”

“也许你以为他们献的是生命，那你错了，生与死不是重点，重点，是过往，是他们经历的岁月。”南停顿了一下，注视着远方，像是在斟酌和总结，过了一会他转头看着王子乔，神色冷漠，缓缓道：“是他们从出生的稚嫩，到如今的苍老所沉淀的沧桑。”

王子乔同样看着南，静静的听着。

南又转过头，眸子里闪着哀痛：“他们祭出的目的并非是供对方吸收，而是为了引起天门的共鸣，借此打开它。因为还不到开启的时间，就只能使用应急手段，无奈献祭有缺，付出的代价才如此惨重。”

“为什么要打开它，不惜牺牲那么多人，就为了一扇门？呵呵，好大的决心，好狠的手段！”王子乔讽刺。

“不！必须要这么做！战鼓已擂，死亡钟很近了，再不进那扇门，死的人会更多，天下危矣！”南苦涩道。

“呵呵！”王子乔冷笑，懒得再多说什么。

“天门，出现了！”南轻声说道。

闻言，王子乔也抬头看去。

只见，原来无垠的星空中突然出现了一座门，很庞大的门，它铺在夜空中，大的没有边际，星星都被它遮住了。

天门刻着古老的花纹和文字，还有很多图案，不过都太久远了，大多都认不出来。

它出现的很突兀，仿佛从亘古纪元的时候就在那，从未移动过。

“我，草！这他妈是门？”它一下子显现出来，惊呆了王子乔。

“我再告诉你一些隐秘，其实，试炼路就是天门内的一块小版图，天门，才是完整的路，它之前叫做诸天大道，后来因为一些原因改为死亡之道。当然，天门也是以前的名字，现在叫做冥门。”南郑重的说道，满脸凝重。

“天门，诸天大道，冥门，死亡之道。”王子乔重复着南的话，神色也严肃起来。

ps：第一卷马上就要结束了，一直在压缩剧情，头期坑太深了以后不好填。总得来说布局说多也多，说少也少，你猜透几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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