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塞外的蒙古大军确实是一个麻烦,不放进来的话浪费了这一战力,可是这一放进中原又怕是劫掠我中原的百姓,左右顾虑真是让人头疼之极……而这些塞外胡人最是信奉勇武之力,所以臣便想做一个大操演让信使巴雅尔见见我吴军的实力,也好使其收起他看不起汉军的轻视之心,之后到了盟军之时也好约束些军队。”
一听能够大操演,朱元璋顿时眼睛一亮。这不就是大阅兵么,能够让那些塞外胡人见见我中华儿女的威力,他们不是说自汉唐之后再无铮铮汉儿么,那便是让他们见见汉军的威力。
朱元璋当即拍手叫好,连忙命了汤和去准备这件事情,别看汤十七平日里吊儿郎当的,可是要说爱国愤青程度那绝对无人能出其左右,所以把这事情交给他讲明理由后汤和是拼了命也会去完成的。朱元璋与着刘基一通解说之后,两人都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一夜过去,晨间水雾还未消散,一队队的朱军守卒在往金陵的世家豪门处集结,显眼的是在这街道上满身红袍的朱卒中还混杂着一个金发碧眼的胡人。
这金发碧眼的胡人便是巴雅尔,而巴雅尔早早起来是因为他要跟随着朱军剿灭世家势利。他所认为一切与吴王将军相对的势利都是应该拉拢的对象,所以他便是主动请缨前来观摩。
‘要做比成吉思汗更伟大的可汗’这句帖木儿发过的誓言常常回响在巴雅尔的心中。但要真正超越成吉思汗,那便不是简简单单的攻城略地了,而是要征服整个蒙古帝国,包括这个深处南边的汉族。在征服了四大汗国之后,再是向外扩边才能够真正的超越他,只是这最需要时间,但万幸的是帖木儿只有十七岁,他做了可汗自己作为鹰犬一起征服天下,想想都是让巴雅尔兴奋。
巴雅尔时刻记着自己所要做的任务,记录这些风土人情,做好一切准备,到那时帖木儿的大军就能够长驱直入征服这些人民在这中原建立起汗国。而现下受的委屈都是值得的,巴雅尔在左目右望见着那热闹富裕的街道上,这些摊贩好像都不惧怕军队,该做什么还是在做什么有时还会调笑几句。
巴雅尔在心中默默记下着金陵军民和睦的处境,再没过几步路便是到了一处高墙大院前,这时所有的朱卒都分散开来,左右缓缓包抄了这座府邸,围的水泄不通。而巴雅尔便是跟随着这军的统帅顾时一起前往正门处。
望着这处大门上刻金的大大“黄”字,而这府邸的大门却是禁闭着,不管外面的士卒怎样叫唤,里头始终没有再应一声。正在巴雅尔疑惑间,身旁的顾时笑了笑解释道:“这处府邸便是昨日早间想要买特使马匹那少年的家中,有其子必有其父,犯了事情就以为在这府邸之中当个缩头乌龟就可以逃过一劫么?笑话!”
说完顾时对一旁的亲卫招了招手,面对着这位升职为营官与信武将军的指令,那兵士肃然的行了个军礼便是下去准备了。
之后在巴雅尔难以置信的目光之中,那原本以为要用巨大擂木与着十多位壮汉才能够破开的大门就在两个瘦弱兵士的手下,只是扛了一个黑色的小布袋,一阵鼓捣之后在轰的一声爆炸中那厚重的木门便是碎裂开来。待烟雾散去,眼睛往着前望时只见着一众仆役摔倒在门口不远处,头破血流的正在“哎呦哎呦”的叫唤着。
见着那些不断围拢出来,手中拿着钢刃的黄家家丁,虽然都是些精壮的汉子,但是他们面临着大军威逼之下缓缓后退的神情早就暴露了底气不足的事实。顾时冷笑一声,对着后头兵士一招手,顿时大军便结阵压上。那些黄家家丁平日里欺男霸女是熟门熟道的,可是他们那里面临过军队结阵紧逼这种阵仗,在一片血煞的气势之中他们连手中的刀也不敢挥出去,只是不断向着后头退步着。
到了这时再怎么躲藏都是无用的了,在大军合围之下想逃脱都是奢望。望着外面逼迫的朱卒,黄家的老爷黄疸命了最是信任的管家阿福把堆积一旁的机密信件都烧掉,自己则是出去拖延一下朱将。到现在他还是认为只要没有证据朱元璋便是不敢胡来,只是他所不知道以吴王机谨的性子肯定是有了万全之法才会如此的行动,岂是他烧了几处信件便可以逃脱罪责的。
到底是做了几十年黄家的主事人,黄疸走出门外虎目只是略微一扫原本后退的众家丁也都停下了脚步,见着自家老爷缓步走向朱军阵前,仿佛就是有了无限信心一般,与朱卒面对面对峙时所有人手中握着的刀把也不再颤抖了。
黄疸走到阵前眼神只是略微一扫,便是看见门口处显眼的胡人与着一旁身穿盔甲的将军,眯着眼对他拱手道:“不知我黄家到底是犯了什么事,竟让吴王如此大动干戈?要是只为豪门之中纨绔子之事,交由我回去细心管教便是。”
顾时看了一眼镇定的黄疸,对他笑了笑也不言语,接过身旁卫士的手弩对准了黄家老爷身旁的仆役,在黄疸不敢置信的目光之中,那杆箭矢就是从他眼前飞过穿透了一旁小杂役喉间,血水飞出溅了他满脸都是。
“杀!如若有人抵抗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