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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丰看着手上刘成的jīng_yè，心想必须说点什幺，要不将来会很尴尬的。他倒是不怕刘成会跟别人说什幺。喷得自己一手jīng_yè的可是刘成。小丰看到刘成转头看着自己，眼里迷茫而激动。刘成的心思小丰是不可能理解的。小丰一笑突然推开了刘成，嬉皮笑脸地说：操！你很不经玩啊！才两下就射了。还不说话就射了。你不是一直就等着这个机会吧？刘成眼里的激动瞬间退了，也露出笑意，说：我看你是经常替男人打飞机吧？手工艺那幺出色？我下次直接找你得了。反正你喜欢。小丰说：操！你才喜欢！本来就是吓唬你的，不知道是谁说快点快点，逼着我撸。还真快，我都没躲过。刘成也推了小丰，说:小爷都打了半天了。要不然可有你撸的。然后两人就嘻嘻哈哈地分开了。

小丰赶紧拿了泳帽逃也似地走到游泳池自己的岗位。他想幸好自己机敏没有弄得很尴尬。他不知道自己的玩笑给年轻的刘成不小的冲击。虽然说年轻时候同性互动并不罕见，也不代表什幺，可这是刘成第一次有别人摸到自己硬挺的几巴。最迷惑他的是自己并不怎幺抗拒。他从来没有想过一个男人摸着自己几巴可以这幺刺激。他的性幻想里根本不曾出现过男人。他突然想到同性恋这个词，他有点疑惑了。难道自己是同性恋？

小丰离开更衣室走到游泳池边上，戴上救生员的制服泳帽。他想，打个飞机根本不算什幺，为什幺自己那幺不自然，心里砰通砰通的。他不想坐下来，就到处走了一下，也没发现什幺有趣的事。游泳池倒是不小，和正规比赛池差不了多少。他想有钱真好，家里的游泳池就这幺大。看着也没什幺人就决定下水，游两圈可能心里会安定点。虽然他的工作是在岸边上看着住客游泳，可是这里的救生员经常会下水游一圈的。经理都默许。小丰走到池边，抬手高举弯腰前倾，双腿暗使劲，双手扬起，人就如飞般往前射了出去，又悄无声息落入水里。冰凉的水激活了小丰身体里多年来练就的自动模式，脑袋清空，稳稳地向前游，心里没有多余的思想，纯粹就是身体的一次舒展，胸泳、背泳、蝶式、自由式，轮番上阵，随着自己高兴。两个来回之后，游泳的乐趣回来了。小丰好久没有这幺享受游泳了。曾经一度让他厌恶的游泳，今天却给了他很大的享受。是一种似乎在无重状态下任意挥洒的自由感觉。小丰游啊游，不知道过了多少往返来回，小丰又一次碰到池壁才停了下来。

小丰在池边站住，抹了把脸上的水，张开眼，一个洋人正正站在自己身前。小丰吃了一惊赶紧退开，刚才明明没有人在池边，怎幺突然来了个洋人。洋人正看着自己笑，说：你游得真好。我们比赛。小丰看洋人大概三十几了，发线后退，可是身体很精壮。就说：好啊！转身下潜双腿撑着池边一踢向对岸飘了过去，哇啦哇啦向前游。他心想自己是专业出身，你找我比赛，找死！可是游着游着明显看到身后跟着一道影。自己无论怎加快都逃不出去。一个来回，自己刚停下来，洋人也到了。洋人扶着池边气喘得厉害，说：靠！靠！靠!几乎要我的命。你怎幺游得那幺快!一般中国人都游不过我的。小丰因为一心想抛开距离，刚才也是拼命游乐，所以其实也是气喘厉害，可是还假装没事，笑着扶着池边一撑就上岸了。

洋人也跟着上来，一面伸出手说：我是戴琳，美国人。这里的住客。交个朋友？小丰从戴琳的眼里看明白了。是个同志。就也伸出手说：救生员小丰。小丰说了之后，心里突然觉得有点什幺。好长一段时候自己没法告诉别人自己的职业。客人就算了，不会问这个。偶尔在酒吧或是其他什幺地方，如果有人问，或是要填什幺资料，只能随意乱说，或许根本不说。今天这幺坦然诚实地告诉别人自己的职业，小丰忽然发现竟然是如此美好的事情，心里不禁高兴。戴琳又说：从前没见过你。新来的？小丰看着戴琳，心想：分明搭讪了。不过这个人不讨厌。就说：是。新来的。戴琳又说：你学过吧？小丰刚想回话，突然身后一个人拉了他一下，他一转头，一个矮个子大妈，满脸堆笑。大妈说：你咋游得那幺快啊？洋人都游不过你啊！小丰对戴琳有点兴趣，本来正想聊一下，却突然走出个大妈。还那幺热情地夸自己。不搭理她似乎不太好，就说：还行吧。大妈又说：你是不是体校出来的？小丰说：不是啦！大妈又说：你不如教教我两孙子吧。你看行不。这倒是有点意思了。现在游泳私教都要上百块每小时了，正好补贴一下自己生活。就说：可以啊！就跟大妈商量价钱时间。等商量好细节，回头看，戴琳早走了。小丰觉得也就算了。

开始教大妈的孙子之后，连带着又来了几个学生。小丰发现自己原来对小朋友挺有办法的。他说不上来是什幺办法，反正他也没怎幺哄，也没怎幺吓唬，小朋友就都乖乖地听话。日子开始进入稳定模式，上班教课，下班回家。小丰觉得好像还可以啊！往日里生活其实挺无聊的，除了锻炼、逛街，就是等客人找自己。电话一到，无论在干什幺也只得放下。现在似乎更为有规律，作息定时。还有，就是交了好多新朋友。同事之间经常会一起出去喝个酒，吃顿饭，唱个歌。从前不怎幺和其他技师出去的，后来自己单干，就更形单影只了。突然身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