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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丰朦胧中听到说：扶起来！扶起来！又听到说：别动！别动！先检查有没有伤到哪里！他慢慢张开眼睛，看到戴琳。戴琳说：醒了。唉。吓一跳。以为我撞死你了。然后戴琳就自己嘿嘿笑。旁边围了一圈大妈大爷，有几个小丰认识。一个大妈就说：丰老师别怕。大妈给你作证。必须得让这鬼子赔。你一言我一语，小丰刚醒过来，就越发迷糊。戴琳看小丰一脸茫然，眼角却是湿的，心里一动。就说：刚才你经过车道，我刚好开车回来，撞到你了。你没事吧？小丰说：哦。戴琳看小丰还迷糊，就说：你躺着别动，我检查一下。说罢就伸手捏小丰手脚。然后又说：好像没什幺。你自己动动看。手脚都动一下，看看有没有问题。小丰就慢慢手脚动了起来，说：右脚有点痛。戴琳就说：那里划破皮了。能弯腿吗？小丰试试，可以。戴琳就说：那就没大事。试着起来吧。小丰就哆哆嗦嗦爬了起来。几个大妈大爷看没事，就散了。

小丰站了起来，感觉还是迷糊，就傻傻站着。戴琳看小丰不动，就说：怎幺样？要不要上医院。小丰才好像醒过来一样，笑了笑说：应该没事。说罢就一拐一拐走了起来。戴琳一把拉着他，说：我看你先到我家坐一会吧。看你这样有点不放心。小丰的确觉得精神不利索，脑子发呆，就同意了。

戴琳扶着小丰上车。把车开进车库，才从地下车库回家。小丰看戴琳大包小包的，想起他今晚要请客，就说：我还是自己回家吧。你今天还要准备晚饭。戴琳就说：没关系的。都做好了。就是出去买点新鲜蔬菜做沙拉吧了。来！我扶你。戴琳将所有购物袋都用左手提着，右手扶着小丰，回家。

戴琳住的是三居，布置很简单。不外就是沙发餐桌，没什幺多余东西。戴琳扶小丰坐下，就去把东西放在厨房。又给小丰倒了一小杯酒，说：慢慢喝点。你刚才受惊了，看你呆呆的。坐一会，定定神就好。小丰就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戴琳又说：你自己坐一会。我去弄沙拉。小丰看戴琳的家。东西不多不少，简单而精致。地方收拾得很干净。典型的鬼子住宅。从前经常出入，这几个月却都没有接触了。沙发软软的，竟然就有了睡意。就靠着把手睡过去了。

小丰缓缓醒过来，窗外天黑了。慢慢觉得精神好多了。今天的事情慢慢想起来了。刘成发现自己mài_yín，戴琳开车撞了自己，都想起了。伸伸手脚也没什幺问题。就想起来走了。刚站起来，戴琳就从里面走了出来，说：觉得好点了吗？小丰就说：没事了。我走了。打扰了。戴琳说：吃饭再走吧。马上就可以。小丰说：算了。你还有客人要来。戴琳就说：我推了他们了。小丰不解。戴琳就说：看你在睡，不想他们打扰你。小丰说：那真对不起了。你该叫我啊。这样让我多不好意思。戴琳就说：不好意思就陪我吃饭。说罢又自己哈哈，又说：到底是我撞了你，看你刚才迷糊就有点不放心。我那些朋友没所谓的。家常饭。改天一样。接着又说：我做的海鲜饭很不错的。来！过来坐！我们吃饭。

腿还有点痛。刘成阴沉的脸还不时出现。可是这顿饭吃得挺愉快。海鲜饭就好像小时候孤儿院里阿姨做的泡饭，湿湿的。就是味道好多了。小丰吃了一大盘。戴琳很会聊天，从他上学到上班的趣事，一件接一件。说得小丰哈哈大笑。其实也不过是怎幺戏弄老师，怎幺躲懒使诈吧了。不过戴琳说得活灵活现，甚是有趣。加上红酒美食，小丰白天失魂落魄的心情就散了。

饭后戴琳就收拾起来，说：我收拾一下。你先去沙发坐吧。小丰就扶着家具去沙发坐。戴琳回来的时候手上又拿着两杯酒，小丰接过酒，两人坐下。戴琳说：我上中学就知道自己是同志了。你呢？小丰没料到戴琳突然会这幺说。不过想一想，自己看出他是同志，他为什幺不能看出自己是同志呢？就笑笑说：我十七岁才肯定自己是同志。戴琳就说：肯定自己是同志？你是说你之前就有过经验，但是十七岁才肯定。是吗？小丰就说：是。戴琳张大眼，假装惊奇，说：中国那幺开放啊？小丰报以一笑，说：小时候的事情就不说了。是我自己独立生活后，我才肯定自己是同志的。

戴琳这次真惊奇了，问道：你十七岁独立生活。比我还早了一年。不是中国的典型啊！你怎幺那幺特别?小丰就说：我没有父母，就早点独立了。戴琳觉得不好再问，就说：你知道我怎幺知道自己是同志？小丰知道他肯定要往下说，就没有答话。戴琳就说：初中时候我参加了篮球队，那年十二岁。队里面有一个男孩，彼得，是我们队长。他长得高大帅气。平常对我很照顾，慢慢就熟悉了。总是想起他，想跟他一起。我那时候也没有觉得自己喜欢他了。就是有一种依恋。有一次我在假期里负责整理篮球队的房间。学校里没有人。静悄悄的。我推开球队房间的门却听到了喘息声音。我那时候还没有性经验，听不出来是什幺声音。就走进去看。就看到队长压着一个女孩在操。我一时蒙了。不过很快我就发现自己一直盯着队长的身体看，对那个女的一点兴趣没有。反倒是队长满是肌肉的身体，让我十分激动，好想摸一下。说着，又自己比划了起来。小丰被他逗得哈哈笑。

戴琳一开始是在比划着队长的姿势，慢慢手就落在小丰身上，慢慢就抱住小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