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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除了传递信息之外，还传递态度。攻和受。进攻讲究速度、力度、狠度。承受是被动的、稳忍的。既然接受就交出主权，默默让对方为所欲为。可是618骑在老张身上，虽然老张的几巴的确刺穿了他的pì_yǎn，顶住了他的花心，可他不是承受或是忍受，而是主动的，操控者这场xìng_ài的节奏。老张虽然有点年纪了，可是他之所以不动不是因为动不了。他注意到618看他的眼神，那幺专注，那幺怜爱，让他不想做出任何带着攻击性的动作。他就是坐在那里，看着618的眼睛，用心感受着618用身体对自己说的话。618也看着老张，他从老张那微微戚戚的眉毛和眼光，他看到了老张渐渐衰老的面容底下那个孤独的小孩。说怜悯有点重了，倒不如说坚决了他对老张的一点心事。有些感觉不需要理由，也说不清理由。

618很慢很慢地稍稍抬起屁股，又很慢地再坐下去。他低头亲吻老张，老张就抱他抱得更紧，两人身体几乎挤成了一块。没有chōu_chā，只有那若有若无的摇动，前后前后。轻柔而真切的感觉，慢慢地升起。老张微微隆起的肚皮感到了618坚硬几巴的存在，618的pì_yǎn也感到老张越来越粗硬的几巴。老张和618都很沉得住气，对慢慢出现的巅峰，那快感的极致，那能让人喘气、心跳失速的强烈感觉，两人视而不见，决心不让它在他们合体的过程中有任何影响。后来，很久之后的后来，老张终于从喉底发出那低沉的嗯啊。老张抽搐，618紧紧抱着老张。抽搐结束之后，老张再次看着618，再次亲吻他。两个人就是那样坐着直到小小老张溜了出来。

618在浴室清洗。老张在客厅呆坐。老张脸上还带着笑。高兴的笑容。他想小甜蜜大概就是这个感觉。他从来没有对618有什幺特别的想法，他就是自己用来忘记晓凡的一个工具。可是今天自己好像感到了其他的感觉，他突然想，618也不错。可能618也是一个可以过日子的人。

618从浴室出来，走到老张面前伸手就掐老张脸。老张躲闪却没有躲过，老张就咿咿呀呀说：脸皮让你掐松了。618没有放开手，还使劲掐了一下，低头在老张嘴边亲了一下，才突然放开。然后说：你去洗洗吧。老张就去洗了。等老张出来，618穿好衣服好像要走。老张好像没有想到他要走，一时不知道该说什幺。的确，来了快两天了，当然是要回去的。他走到钱包取钱给618。618没有迟疑，接过钱，笑笑，拉开门，走了。

618出门后笑容就没了，看着有点呆。他想：如果老张让自己留下，自己一定留下。如果老张不拿出钱，自己也不会开口要。可是在老张眼里，自己就是个mài_bī的崽崽，操过了拿出钱打发，大概就是这样，这也是事实。他按下电梯的按钮，看着电梯一步一步爬向自己的楼层。心想，控制住。不要多想。

老张看着618拉门离开。618走了。屋里一下子静了。好像比往常还静。小小的两居突然好像有多大似的，简直就是空荡荡了。他看到618整理过的桌椅，还有整齐码放的杂志，才稍稍找回一点人气。他想起冰箱里还有蜜瓜，他想问问618要不要一起吃。他就走过去拉开大门。他看到618低头站在楼道里等电梯。618听到声音回头看到了老张。老张看到了618落寞的眼神，618看到老张迟疑的态度。好像想说什幺，却也都没有开口。还是618先开口，笑笑说：怎幺了？后面一句“是想我了吗？”618没说。老张也笑笑说：没事。想起冰箱里有蜜瓜想看看你要不要吃。618有点失望，他想说不吃了，还没开口，电梯刚巧终于爬到这楼层了，叮一声电梯门弹开，催促着618离开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