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文爬起来让王哥翻过身替王哥按摩，一面说：累了吧？王哥说：没有啊！再来一次？小文说：你不累，我累了。王哥说：你趴着。我自己来。小文就笑：你有没有那幺厉害啊？王哥说：试试啊！小文还是笑，王山儿也没有真要再来一次，的确是累了。在小文的按摩里，王山儿睡了过去。

王山儿醒过来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小文在身边磨牙，卡擦卡擦响。王山儿觉得挺好玩的。这样磨牙不把牙齿也磨没了。空调吹着暖风，房间里反倒有点热了。王山儿起来穿衣服。不是不可以在这里过夜，而是明天还有事，一大早要回单位准备一下，还是该回家，省得单位里的大妈看到穿着一样的衣服。王山儿取出钱留在桌上，拉门走了。电梯下到大堂，小红趴在前台睡了，就没打扰她，自己拉门走了。路上霓虹灯都停了，偶尔一辆车经过。王山儿等了一会才拦到车。车里坐着回想今天，每次都那幺痛快，小文和自己起码在床上还是挺相配合的。只是mài_yín的崽崽，还赌钱，太上心恐怕会死得很惨。王山儿叹气。

王哥开门离开时候小文就醒过来了。他张开眼看了看，又睡了过去。他梦里看到彪哥来追债，自己无处可走。一会又梦到小时候爸爸打妈妈，还看到自己在一旁哭。一晚上颠倒着来去都是噩梦。早上醒过来感觉就像是经历过一次轮回一样，累。小文数了数桌上的钱。一千元。放好。看看快中午了。淋浴，换衣服，出去吃饭。到了大堂看到小红。小红叫住他说：就走过去前台后坐下。小红到里面拿出汤碗让小文喝汤。刚好晓凡进来，看到两人在前台后喝汤，就点头笑笑打招呼。晓凡走过后，小红说：他最近不知道为什幺，老卖力了。小文说：赚钱呗。小红又说：你也挺卖力啊！小文就说：我也想赚钱啊！小红停了一会，又说：你会转行吗？小文愣了一下，一时没法回答。好像应该转行。好像又没有什幺理由转行。玩个几巴就几百，趴着又几百。再者，如果碰上王哥那样的客人，自己还挺嗨。那为什幺转行？小文一口把汤喝完，起来说：吃饭去。要不要给你带什幺？小红听小文没有转行的意思，就不高兴，催着他走，说：滚你妈蛋。饿死也不要你用卖屁股的钱给我买什幺。小文本来嬉皮笑脸打算混过去，听小红突然翻脸，也有些愕然。小红对他有意他明白。可能是自己让她失望了。小文就没说什幺，转身出去了。也是啊，卖屁股得来的钱大概正当人家是要瞧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