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正常的吧?
我有些无聊的不再搭理她,玩弄着本来的目标,直到这个一直在发抖的女人被揪了出来,我更感到无所事事。
奥古忽然来了。
这个从来不管我的任务,把我的事业当做洪水猛兽的家伙忽然就进入了大厅,那么急匆匆的,意识到他为何而来的时候,我立刻感到懊悔感在胸腔翻涌。
我应该干掉她的,真的应该干掉她的,这个女人就是祸害,奥古那么冷静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为了一个普通的心上人做到这种地步!
这分明就是保护,没有原则的保护,为此他不惜插手我的工作!
但一切已经迟了,画像送来了,我失去了这个大好的机会,再有下次,奥古就会怀疑我故意找茬了。
但奇怪的是,见到奥古,这个东方女人没有任何反应,她和别人一样,只是看了一眼,然后低下头去。
奥古似乎也没多看她,在确定画像上的不是她后,就不再多看。
然后,那个被拖出去的安妮,忽然发疯了。
我这才知道我有如斯荣幸,在如此重量级人物来访的时候,她的最终目标竟然是我这么个小小的上尉,而原因却是为了一个我连名字都没听说过的人。
亨利是谁?
我手下的倒霉蛋多得是了,他们所遭受的一切都有缘由,如果那些人安分守己一点,怎么可能被我撞见?
自取其辱,分不清状况,难怪亡国!
尖叫声一直传到很远,所有人都望向大门,只有一个人,看了一眼大门后,回头,又盯着我。
从她的表情中,我似乎明白了。
那个她反复想背起的青年,不是她的情人,不是她的丈夫,是她的同事,而那个被拖出去的女孩,才真有可能是青年的爱人,而那个被我打穿双腿的青年,就是亨利。
我的脑中忽然闪过一个词,报应。
于是很快,我的心情极度不爽。
奥古沉默的看着身影被拖远,他看了看我,问道:“白兰地?”
此时除了酒,还有什么能让我发泄呢?
晚上,安排好了后续事宜,我才得以和奥古安静的在客厅中吃夜宵。
“我可能要去法国了。”奥古忽然说,声音有些惆怅,似乎有种终于开始了的感觉。
“恩。”我也有些惆怅……他又说对了。
所有人都以为打完波兰就完了,虽然将军们都不这样想,但是他们确实只有一点点预感,可在打波兰的时候,奥古就很确定的写信给我们说,这一切才开始,以后还会有法国,有更多的国家,他说元首的野心一个小小的波兰完全无法填满,或者说他要的只是战争而并非什么所谓的胜利,我为此一次又一次和他怄气,但是却一次又一次被他说服。
我们甚至傻乎乎的用那么点儿钱在瑞士开了个账户,多么神奇的事情,一群穷的叮当响的傻小子竟然在瑞士银行开账户!
虽然现在随着积累,那儿的钱已经成了一个挺可观的数字,但是我依然觉得很可笑。
“你做下准备吧,最好想个办法,调离波兰。”他又道,“怎么想,还是法国好打点儿。”
“在波兰当地主不是也不错?”我心里认同,但还想知道更多点。
他当然知道我的意思,叹口气解释道:“如果留在波兰,不用多久,你就能面对俄国兵了。”他给自己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轻声道,“你听我爸爸说过吧,寒冷,贫瘠,无边无尽的雪原,少吃,少穿,还有蝗虫一样的敌人,他们就跟没表情的僵尸一样翻滚着涌上来,你先前看到的那些大箱的子弹在面对他们时完全就是个笑话……”
“那我们都逃开了,谁上战场呢?”
他看了我一眼,又是那种我不喜欢的眼神:“我不希望你上,海因茨,你干什么我都不阻止,就是想让这一次阻止来的更有分量一点,别留在这,如果你一定要上战场,至少不要是这儿的,至少不要是东线。”
“所以你要去法国?”
“是啊,以前不是都很想去看看吗,现在我们完全有机会一起去浏览那儿,巴黎,凡尔赛,卢浮宫,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