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还乐此不彼。
除去我小学同学她不识,惠惠已经把我所有男同学的名字问候了一遍。
“啊——”她一拍大腿:“是——王光霁是不是?”
我心底扑腾一跳。
王光霁,本校最风云人物,没有之一,文武双全,英俊不凡,更有传闻其家世显赫,在读经济学院研三,和外语学院系花,是本校一对著名情侣。
这对金童玉女的光芒,无人能出其右。
之前校园论坛有张帖子,每天贴出他与女友街拍,然后底下有千万人日夜对着二人神情衣着发型提包评头论足。
这样一位我从来只能远远遥望的神仙人物,与我何干。
她心思之鬼斧神工,简直令我目瞪口呆。
惠惠被我的神情吓着了:“真、真的是他?怪不得你高中老拉着我跑那么远去看校际篮球赛。”
我佯装忍辱负重,低着头,轻轻叹了口气。
惠惠又琢磨了一会儿,终于还是陪着我叹了口气,语气竟然有点难得的同情:“映映,貌似他女朋友还蛮漂亮的,你……”
我再也憋不住,哈哈大笑。
惠惠这时方发觉上当,从座位上蹦起,狠狠掐我脖子:“你这小贱人,竟然敢欺骗老娘善良感情!”
我们两个在座位上嬉闹成一团,令全车人侧目。
回到家时已经是深夜。
出租车停在小区楼下,我远远就看到家卓的车停在楼下,快步走了上去。
家卓正推开车门下来,我走上去:“家卓!”
眼前的人清俊脸颊微红,领带已不见,衬衣开了两颗扣子,见到我,只笑笑。
我闻到他身上的酒味,皱眉:“你喝酒了?”
他神色之间不见醉态,只淡淡地道:“喝了一点。”
苏见从驾驶座下来,同我打招呼:“江小姐。”
我望着两人:“怎么喝这么多?“
“总部新派来几位c,劳先生陪他们吃饭,喝了点酒。”苏见轻声解释。
家卓同他示意:“辛苦你,回去休息吧。”
苏见点点头离开了。
家卓同我一起走进电梯,他已有些微醺,但步履仍然平稳。
我随同他上楼,直到他瘫坐在沙发上,我才发觉他醉得不轻。
我走进房间给他取干净衣服,放到他面前:“家卓,我给你放水,你去洗个澡。”
他抬起眼怔怔望我,一言不发,眉目迷离,眼底之间被极力压抑着的痛楚慢慢浮现。
他忽然伸手,大力地把我往他跟前一拉,我猝不及防,双膝跪在沙发上,身体倒他身上,我的唇贴近了他的脸颊。
我清晰地闻到了他颈脖之间散发出来的蓊蔚香气,混着酒精的气息,奢华得如一场午夜的绮梦。
我张大双眼,完全愣住了。
他彷佛有些意识不清,低低唤我:“映映,你怎么在这里……”
家卓抬手握住我肩,清朗如月的面容近在咫尺,缓缓地贴近我的脸。
我不知所措,只好柔声唤:“家卓……”
只是那一刹那,他骤然清醒,手指紧紧地扣紧我肩膀,不再动分毫。
他神情转淡,然后一分一分变得冷若冰霜:“江意映,离我远一点。”
语罢,随手放开我,走进浴室。
八月份小弟过生日,邀我与家卓回家。
想来我已经很久没有回去,以前读书每次回家,父亲和芸姨吵吵闹闹,爷爷奶奶含孙弄殆,除了张嫂吃饭时记得唤我一声,基本无人理会我。
今时芸姨亲自打电话过来,言辞殷殷切切,再三叮嘱要记得和二少爷一起回来。
如今可真是妻凭夫贵,殊不知我这个妻子从不知夫婿此刻身在何方。
我早上独自去儿童城挑了礼物,又给父亲芸姨祖父母各买了东西,然后搭车回家,打算下午再去,吃顿饭就走。
惠惠晚上还约了我逛街呢。
我没胆拿这事烦二少爷。
自从那晚之后,他若无其事,可我心里总是尴尬,可不想再去自讨没趣。
手上提着几个大袋子,走进蓝韵花园,我浑身都热腾腾地冒气。
还没走到楼下,看到那辆熟悉的黑色车子正缓缓从车道转出,然后在我身旁停下。
家卓从驾驶座下来:“上车。”
我问:“去哪里?”
他自然而然提过我手上的大包小包放到车后座,回头对我说:“不是小弟生日么,我送你回去,我晚上有应酬,只能陪你呆一个下午。”
直到坐到他身旁,还有些恍惚。
他一贯沉默,我昨晚看电视太晚,在他身旁模模糊糊睡过去。
直到家卓推推我,低低声音:“到了。”
我揉揉双眼,匆忙理了理睡得乱糟糟的头发。
家卓下车,走到我身边打开车门,又从车里拿出礼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