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沐倾城突然笑了,小的灿烂夺目,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笑的比哭还要悲伤,因为她这一个笑声,众人才想到原来的那个新娘子还在呢。
即使看不清楚,沐倾城还是很准确的找到了沐侯爷的位置,和他视线相交。被沐倾城这样毫无焦距却冷的发寒的眼眸看的全身颤抖,心里发虚,不愿意承认自己有错,沐侯爷恶声恶气的命令道,“倾城,回房把嫁衣脱了。”
一个瞎了眼睛的女儿,已经没有什么价值了,沐侯爷这么做也没有错,只是显得太过于薄情了,观礼的众人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就算他们心底里同情沐倾城,可是这种事他们掺和不了,人家父母都不做主,他们作为旁人能做什么族?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沐倾城冷静下来,压下心头涌上来的酸涩,平静道,“父亲,这嫁衣可以脱,夫婿可以让,可我的嫁妆呢?”沐倾城知道,哪怕她再努力,也无法改变今天的结局,但是要想从她身上只进不出,那就只是妄想。诚如安旭自己所言,别去妄想不属于自己的富贵。、
“倾城,不要胡闹。”沐侯爷不满的呵斥道,刘氏眼中则是闪过一抹担忧。沐倾城的嫁妆,才是刘氏图谋的东西,刘氏没有想到,这个时候,沐倾城居然还记得嫁妆一事。
“哈哈哈......胡闹,我哪里胡闹了?父亲,刘氏,要说胡闹也该是你们吧。?”沐倾城仰头大笑,与女子的羞涩娇柔完全不同,沐倾城笑的好买洒脱,而且这个时候,没有人会怪她失礼,经过这样的打击沐倾城没有疯就是好的了。
“父亲,我有没有胡闹你很清楚,抬至安王府的嫁妆,是我娘给我准备的,是我外公给我娘准备的,沐侯府上没有出一两银子,怎么......妹妹抢了我的夫婿,连我娘给我的嫁妆也要抢吗?”沐倾城冷着一张脸说道。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而稍微有一点脑子的人,立马就明白刘氏为何选择在今天发难,让沐倾媚代替沐倾城加入安王府了。干嘛非要等大婚当天,闹个换新娘的丑闻,原来不过就是为了沐倾城那个十里红妆。,
原来,十里红妆,是当年沐倾城的外祖,倾全府财力为沐倾城的母亲陪嫁。沐倾城的母亲嫁妆不仅价值不菲,最主要的是很多都是绝世孤品,那价值无法估量,有那笔嫁妆在手,沐倾城一辈子都可以不用再愁。
沐倾城的话,让沐侯爷分外难堪,一张脸涨得通红,“嫁妆都已经抬到了安王府,我还能给抬回来不成?”这话的意思就是说不给沐倾城了,听着刘氏松了口气。
“抬不回来没关系,换回来就行了,安王府与沐府连新娘子都能换,嫁妆又怎么不能换回来?父亲,刘氏,你们拿倾媚妹妹的嫁妆,去安王府把我娘留给我的嫁妆换回来就行了。”沐倾城‘好心建议’道。
沐倾城眼瞎心不瞎,沐侯府要换回那份嫁妆,十有**要耗费府上三分之二的财产,沐府人口众多,可不止她们姐妹二人,沐侯府绝不可能耗费三分之二的家产嫁一个庶女。
按照之前孙奶娘说的规矩,嫡女的嫁妆是两万两,庶女则是五千两,沐倾城的那笔嫁妆对于沐府的其他女子来说,绝对是她们一辈子都不敢奢望的天文数字,所以没有哪一个沐府女不眼红她的嫁妆,现在沐倾媚有机会抢占,怎么可能会吐出来?
沐倾城的建议,让沐侯爷和刘氏陷入难堪的局面,沐倾媚的嫁妆,连沐倾城的百分之一都不及。试想一下,抬一箱嫁妆进去,把安王府那百箱嫁妆抬回来,这个脸他们丢得起吗?就算沐府丢得起这个脸,那也是狠狠的给安王府打脸,他们有胆子这么做嘛?
“倾城,你不要胡闹,为夫知道此事你受了委屈,为夫一定会补偿你。”沐侯爷下不来台,只得胡乱承诺,希望把这件事揭过,只要过了今天,;凭沐倾城这么一个女子,还能翻了天不成。
沐倾城一脸嘲弄的看着那个被她称为‘父亲’的男人,“补偿?父亲你是要怎么补偿我?把我的嫁妆如数还我?还是把我的夫婿还给我?”看着沐侯爷一张如同调色盘一样的脸,心里暗道,“倾城,我把你想却不敢说的话说了,想做不敢做的事情都做了,这些人欠你的,我一定会让他们一个个的还回来的。”
既然现在的沐倾城是她,那么她就会好好的活下去,欠了她的都给她还回来,吃了她的都要一一给她吐出来,这就是现在的沐倾城,现在的沐倾城就是回来讨债的。
“倾城,你自己眼睛瞎了,还要怪为父吗?”面对沐倾城的咄咄逼人,沐侯爷一张脸成了紫红色,此时只能拿着沐倾城的眼睛来做文章。
“父亲,我从来不曾怪你半句,我只想把我娘留给我的嫁妆拿回来,怎么?倾媚抢了我的夫婿,连我娘留给我的嫁妆也要抢,这世界上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吗?”既然撕破脸了,沐倾城也不客气,尖锐的反讽,只听得沐侯爷气的上气不接下气,沐倾城只觉得快意。
班走暗地里传来声音,沐倾城恍然大悟道,“哦,我忘了,这世界上还真的有比倾媚妹妹更加不要脸的人存在呢。有其母必有其女,她的母亲抢了我娘的男人,在我娘死后不到百日便以主母自居,当年入府不到六个月就早产生下一女,要说不要脸,这母女二人还真是不分伯仲。”
沐倾城加重“早产”二字,下颚微抬,姿态高傲,如此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