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是像是听到了她,看到了她。他情愿拿自己的命去换,换她回来!拿他的所有去换,拿他生生世世的幸福快乐去换!只要能换得她活着,他宁愿从此以后都不见她们母女,只要她们两个好好的。可是,这却是不可能的事了。
国公府九姑娘夭折次日,七房的芙姨娘因思女心切,自请上静华庵照顾其患了疯症的女儿。府外的人,没有一个人将这九姑娘和这芙姨娘联想起来。他们只知道整个国公府都沉浸在九姑娘早夭的悲痛中,而无人去顾及一个小小的姨娘被送上山后发生了什么事,是生是死。
两日后,叶老夫人受娘家一位老姐妹之邀,去了京城外的一处承德山庄久住,一来是为了早夭的孙女吃斋念佛,二来是夏日将至,在那避暑。加之路途有些遥远,只怕没有数月不会归来。
在经了丧女之痛后,叶长泽愈加烦躁,叶老夫人离京后,也无人敢约束他,他开始夜夜流连烟花之地,很快便遭朝中百官弹劾,他未有收敛,反而愈加肆意起来。这一日,醉酒后还与一个多年前的同僚在醉烟楼因争一清倌人大打之手。
那同僚醉得比他还厉害,被他打得头破血流,却是一脸得意,嘲讽笑道:“你难过什么?死了的女儿又不是你的!还不是你家夫人与哪个姘头生的!”
叶长泽闻言,顿时怒从心中起,揪起他的衣领对准他的脸便是一拳,怒斥道:“胡说八道!你可知污蔑诰命夫人是何罪!”
“哈!”同僚酒醉不觉痛,痴痴笑道,“祖传绝子丹,不可能会生子,我当年明明……明明见你将那杯茶饮了下去。”
“你胡说什么?”叶长泽一怔,紧紧抓住了他。
“十三年无子嗣,一怀就怀两个,哈哈……你这绿帽,可戴了不止一顶啊!”同僚癫狂一笑,想伸手摸他的头,可是却醉死了过去。
叶长泽又出手打了一拳,却打了个空,摔倒在了地上。他爬了起来,见周围围了不少人,仿佛是里三层外三层地围满了,面孔有的熟悉有的陌生,像是有无数根长长短短的手指在对他指指点点。
冷风吹来,叶长泽似清醒了几分,摇摇晃晃地出了醉烟楼,朝国公府的方向走了去。只是走没几步,便摔倒在了大街上,国公府的小厮连忙追了上来,将他抬上马车,送回府去了。
次日醒来,叶长泽头痛似裂,忽地想起了昨夜醉酒之事,他连忙命了小厮出去打探,昨夜之事终是传了些闲言碎语出来。因着柳若是的身份,外面人不敢多言,可纷纷都在说柳姨娘生的庶子非他亲生,叶长泽气得头又痛了几分。
小厮诚惶诚恐,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看叶长泽,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来,“国公爷,这是奴才刚刚出去打探消息时,有个人递给奴才的,说务必让小的转交给国公爷,国公爷务必亲眼过目。”
叶长泽有些没好气,接了过来,打开来后一看,脸色又青了几分,凝神了片刻,他将书信纳入怀中,快速洗漱了一通,便出门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嘿咻嘿咻,绿帽子掀起来!掀起七叔的头骨盖!
☆、柳姨娘
忘忧院。
柳若是已瘦得不成人形, 这日天气晴朗, 她依稀来了些精神, 不再躺着,让丫环在她腰后垫了个软垫, 坐了起来, 命丫环将封闭已久的窗子打了开来。
明亮的阳光撒了进来, 柳若是眸光又落在了那一件小小的衣裳上, 酸涩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她的眼睛像是要哭瞎了,却怎么也止不住。
“夫人,莫再哭了,眼睛都哭伤了。”柳若是的奶娘唐嬷嬷心疼劝道, “九姑娘这是童子命, 被天庭召唤回去了呢。”
柳若是流泪不语。
“夫人,”门外进来了一个丫环,低头福身道, “王管家说有急事求见。”
柳若是红肿的眼睛眨了一眨,这些日子他几乎每晚都来,可是她从来不肯见他,他就那么一直立在窗外,等到天快亮的时候才走。她责怪他,更责怪自己,若当时二人没有贪图一时的欢快,女儿又怎会……柳若是想到这心更痛了,摇头道:“不见。”
丫环应下,退了出去,只是没一会儿又返了回来,有些为难道:“夫人,王管家说是非常重要的事,事关……事关九姑娘的,请夫人务必见他一面。”
柳若是心中有些来气,可转念一想,只怕他是真有急事,便挥了挥手,同意了。
没一会儿,王英便走了进来,立在屏风外恭敬地低着头。
“有什么事?”柳若是的声音有气无力。
“夫人,小的有要事回禀,请让旁人退下。”王英谨慎道。
柳若是犹豫了下,命丫环们退下,只留了唐嬷嬷一人在床边。
王英看了眼唐嬷嬷,恭敬道:“还请唐嬷嬷一并退下。”
“胡闹!”唐嬷嬷斥道,“你一介外男,还敢与夫人共处内室不成?”
“夫人,”王英执意道,“小的确有急事,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