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曜让侍卫带着莫长安逃,自己则抱起雪苼,“别傻呆着了,走。”
“你们走不了。”说完,洞口的石门开始缓缓关上。
赫连军治军严明,众侍卫合力扳住石门,“让少帅夫人先走。”
雪苼在危机时刻忽然从赫连曜怀里挣脱,她从身上摸出两块玉佩扔到了大火里,“你们的鸳鸯佩还给你们,从此再也没有什么式神女。”
赫连曜瞳孔收缩,把人给扛起来就跑。
在李瓶的高声呼叫中,洞里大火燃烧烟雾弥漫,更有爆炸声似乎从远处隆隆而来,原来,她说的炸不是炸山洞,而是整座山。
冲天火光中,她高声说:“大清国的列祖列宗,爱新觉罗瓶儿辱没使命罪该万死!我亲爱的天女呀,请你降罪这些无耻的叛徒,让他们不得好死!”
烟尘弥漫火光冲天,山洞摇摇欲坠,一切都往地狱的方向下沉下沉
宁静的午后,新焚的百合香从鹤嘴香炉里袅袅的吐出来,俩个美人相对坐着,正在品茶对弈。
雪苼把黑子一落,“你又输了。”
长安耍赖的抹了棋子,“不跟你玩了,次次都不知道让着我,你光胜有意思吗?”
雪苼点头,“当然有意思,我喜欢胜利。”
长安扶着桌子要站起来,小喜忙过来扶着,长安一手扶腰一手抱着肚子,“出去溜达一会儿,坐时间长了肚子不舒服。”
雪苼叹了口气,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她真没有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和长安一起过这么悠闲的日子。
荒山大爆炸,赫连曜抱着她拼死逃出来,但是他的侍卫队死伤过半,都给炸的尸骨无存。
莫凭澜抱着何欢儿去医院,长安自然就留给了赫连曜照顾,他怕莫宅不安全,又为了做人情,便把俩个女孩一起送到了尹家,这已经是第三天。
“何欢儿还没有醒过来,也不知道能不能过了这一劫。”长安望着天空,悠悠的叹息了一声。
雪苼拿了点吃的往莲花池里扔着喂鱼,她看着荷叶底下两尾红鱼嬉戏,似漫不经心的说:“她这次救了你,想来这个家里的大姐是当定了。”
长安从她手里抢了一把鱼食,也扔下去喂鱼,“错,她做什么我都不会感激。”
雪苼上下打量着她。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你不怕莫凭澜说你蛇蝎心肠吗?这次她不像是做戏,哪里做戏会搭上自己命的。”
“我也说不清楚。雪苼,你觉得天女会真的完了吗?”
雪苼点点头,“我听说他们的分舵据点还有那个老巢全都捣毁了,还有公主李瓶也死了,应该没有什么大气候了。”
长安却摇摇头,“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雪苼看着水里的鱼凝重的说:“你知道我最怀疑的是什么吗?”
“就是何欢儿救你,这救的也太没道理了。”
长安眼睛发亮,“就是,对着别人我不敢说,人家为了我命都快没有了我还说风凉话,但是真的不合情理。还有。关于那个宝藏,我就不信事情能真的完了。”
“对,宝藏,这才是个大问题,所以我才把玉佩给扔在火里。”
长安立刻明白了,“你扔的玉是假的吧。雪苼,我总觉得这事看似凶险但是虚虚实实,搞不好是天女会的金蝉脱壳之计。”
“我也有那种预感,但是,又很飘渺,什么都抓不住。算了什么都不想了,你以后就住在这里,我们俩个人好好过日子。”
长安捏了捏她的脸,有些心疼她的消瘦。“傻丫头,你以为莫凭澜会放过我吗?”
“为什么不放?他的何欢儿如此大度勇敢,他还留着你给她添堵吗?”
长安丹凤眼眯起的时候样子很妩媚,明明是没有一点忧伤的样子却让雪苼觉得心碎,“我和他是个死胡同,我不懂他为什么就是不放手,但是我不会让他得逞,不管我娘的信是不是捏造,不管他会不会拿着孩子当祭品,就冲我和他之间的深仇大恨,我都必须离开这里。”
“你的意思是不信李瓶的话?”
“不是,这件事真真假假,宝藏的事一天没了结,只会给孩子带来危险。”
“那我立刻送你走。”
长安拉住她。“走不了的,莫凭澜是谁?他敢让我在这里一定是有万全的准备,其实我也在策划,我准备等到临产的时候从医院里逃走,那个时候是警惕最松懈的时候。”
“可是太危险了。”雪苼真是服了长安,她总是富贵险中求。
“那你和赫连曜呢,既然是一场阴谋,现在说开了,你们”
“我们同样也回不到过去,宝藏是个大问题,还有我爹的死。我和他既然已经分开,断然不会有再和好的道理。”
长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那可不一定,我总觉得你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雪苼气的要打她。“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姐妹?怎么帮外人?”
长安扶着肚子往前同顶,“冲这里打,打这里。”
俩个人正闹着,下人忽然来报,说莫凭澜登门了。
俩个女孩同时白了脸,这个莫凭澜不在医院里陪着他的欢儿,死到这里来做什么妖。
俩人走到前厅,雪苼脸更白了,因为莫凭澜身边的那位是赫连曜。
赫连曜站起身走到雪苼面前,拉着她的手就往后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