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蒋延突然伸手强势地环在她的腰间,将她半抱半拖着带到了拐角处的角落里。
“你发什么疯?”欧阳美美大力挣扎,手上的包也掉到了地上。只是男女力量差异悬殊,她被反剪着手抵在了墙壁上。
蒋延的眼睛乌沉沉冷冰冰的,没有一丁点笑意,像是极力忍耐着什么,感觉就要压不住了。
“以后不许参加联谊。”他说。
欧阳美美瞪大眼,脱口而出道:“关你屁事呀,你凭什么管我?”
蒋延嘴唇抿成一条线,定定地看着她脸侧的墙壁,蓦地轻笑了一声,点点头,自我嘲讽:“我凭什么管你?”
“是啊,我他妈凭什么管你?”他突然将视线移到欧阳美美的脸上,放声喊道。
“欧阳美美你是不是失忆了”
“我……”
“你真把我当鸭了!”
下一秒,欧阳美美只觉眼前一片黑影袭来。
砰地一声,蒋延一拳砸在了墙壁上,鲜血四溅。
欧阳美美吓得身体一颤。她从未见过这样的蒋延,一张脸全然看不出表情,那双漆黑的眼充满着戾气。
她战战兢兢地看向他已经是鲜血淋漓的右拳,然后抬眸看他,目光难得脆弱,“你的手……”
“你说得对,我没有资格管你。以后,随你开心吧。”说完,蒋延转身大步离去。
欧阳美美望着他渐渐消失在夜色里的背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风迎面吹来,她感到面颊发凉,抬手一摸,手指被沾湿。
蒋延于她而言,是邻居,是哥哥,是朋友。
她从未想过两人的关系会发生质变,但一夜之间,全变了。
虽然那晚她喝多了,但是她没有失忆。她在情绪崩溃下把蒋延给睡了,她还很很清楚地记得,他一开始是如何拒绝自己的。
她宁愿是和什么陌生人发生yī_yè_qíng,也不愿是蒋延啊!
她愧疚、懊悔、难堪,不知该如何面对,所以她各种逃避。
但当他真的用近乎冷漠的语气说不再管她的话时,本该释然的她,心里全是针扎一样细细绵绵的痛。
这感觉竟比和于浩然分手时还要痛,痛彻心扉。
欧阳美美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任由泪水滚滚而下。她慢慢蹲下身,双手掩面,蹲在地上无声地哭泣起来。
许久,眼泪慢慢止住,她站起身,却愣住了。
蒋延不知何时返了回来,就站在她面前,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欧阳美美错愕地望着他,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脸上涨得通红,转过身,用手背胡乱擦去脸上的残余泪痕。
“你别误会,我不是……”
她话未说完,蒋延突然伸手抬高了她的下巴。
感觉到下唇被他咬了一口,欧阳美美脑子里空白一片。
“误会什么?”蒋延稍稍退开,看着傻呆呆的女孩,“我早该这么做了。”说完,他一手搂住欧阳美美的腰,一手扣着她的后脑,深深地吻了下去。
欧阳美美起先还像小兽似的挣扎,渐渐地,在他强势又凶狠的吻中失了力气,软软地伏在他怀里,任他汲取。许久,蒋延才停下这个吻,好心地放她喘息。
欧阳美美靠在他温热的肩颈之上,清楚地感受到血管里血液的脉动,心里温暖而充实。
“对了,你的手。”欧阳美美站直身子拉起蒋延受伤的手,见他手背关节处一片青肿,刺目的鲜血早已凝固成暗红色, “走,去医院。”
蒋延站着不动,无所谓地说:“这点小伤哪用去医院,买点创可贴就行了。我饿了,晚上没吃饭,你陪我吃点东西吧。”
欧阳美美回头,冲他吼道:“就算不去医院,也要消毒啊。还有,为什么不吃晚饭”
蒋延摸摸鼻子,嘿嘿一笑:“还不是听到你要去联谊,我气都气饱了。好久没听你吼我了,现在一听,浑身舒坦!”
欧阳美美白了他一眼:“贱不贱?”嘴角却轻轻扬起。
蒋延揽着她的肩膀,欧阳美美却站住了,挑眉:“是谁给你通风报信的?”
蒋延一窒,随即打着哈哈:“我现在觉得手有点疼,前面不远就有药房,快走,快走。”
“是苏亦,对不对?”欧阳美美抱着双臂,睨他。
蒋延觑着她的脸色:“你不要怪她,是我求她帮帮忙的。”
欧阳美美轻哼一声:“我怪苏亦干什么,没想到你还学会从亲友团内部下手了。”
欧阳美美买了生理盐水、碘酒、棉棒和创可贴。然后坐在路边的长椅上,给蒋延清洗、消毒,最后撕开创可贴贴好。
然后又去便利店,给蒋延买了关东煮和包子。
她靠在椅背上,仰望着漆黑的夜空,看着最亮最近的那颗星星,说道:“蒋延,我脾气不太好。”
“嗯,我知道。”蒋延正在吃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