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栏细看,这是一匹强壮雄马,一身枣红色棕毛,头部也有一掇,大头高峻如削,耳近前立,小而锐,大眼高满,炯炯泽光,中间还有一条白线分隔;它小颈大蹄,马身上短下长,弱脊大腹。
“孙少!这是来自西南草原的野马,性子烈,我们这儿没人驯得了它。”一管事介绍道。
“好!我就喜欢烈的。”杰克边说边下马,躬身就从栏栅的空隙钻了进去。
枣红马突然转身,正对着杰克,扬起头,鼻孔“呼哧”“呼哧”地呼吸气,曲后蹄收身,前蹄踏步,作势欲往前冲。
“孙少快出来啊!它的力量非常大,一踢就致命啊!”
“没事,不用担心。”杰克问身后的管事:“它平时除了吃草,还喜欢吃什么?”
“豆饼和玉米。”
杰克伸出手,从一管事那抓了把大豆,摊在身前,小心翼翼慢慢地向枣红马靠近。在众人的提心吊胆中,随着杰克一步步地接近,枣红马似是对他极为忌惮,反而一步步地后退,直到退无可退。
“安静,安静......”杰克凝视着它的大眼,深邃中竟有些恐惧,一边安抚着一边递上手里的大豆。
枣红马迟疑着呼气,最终抵挡不住张嘴去吃。
“好!好!......”杰克一边继续喂食,一边向前靠近它身侧,在枣红马彻底放松警惕的时候,突然一个翻身骑上马。
“嘿儿!!”
一声长鸣撕破长空,枣红马受惊笔直竖起,后腿一蹬腾空跳跃,落地后再蹬后腿,反复腾跃拼命想把杰克给甩下去,而杰克就像吸盘一样紧紧地贴附在它背上,任它怎样折腾就是甩不下来。
恼怒的枣红马惊叫着在栏内一圈圈来回左右狂奔,突然一跃,踢断了几根栏木后从高高的围栏内冲出,电闪而去。
“你们不要管我,我去遛遛马!”话音未落,人早已一骑绝尘不见踪影。
“孙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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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速中的枣红马狂飙向前,荒野、丘陵一晃而过,上高坡掠平地风驰电掣,鬃毛飞扬中如雷的蹄声响彻寂静的旷野,御风飞行的感觉又回到杰克身上,就在他大叫过瘾的时候,一条大江横在面前挡住了去路。枣红马无奈停下,不甘地对江鸣叫,同样意犹未尽的杰克探手抚摸马脖安抚它,觉着汗漉漉的,回手一看,哇!居然是红色的:好一匹汗血宝马!
对岸右边似有一渡口,一艘船正向这面驶来,杰克策马转身沿江边向右跑几步便找着这边对应的渡口。这时,船也到了,正是渡船,下来一些人和马后,杰克也牵马上船,从包裹里取了两碎银给船家,询问道:“船家,这条是什么江?对岸又是什么地方?”
船家找了他许多铜钱:“客官,这是前塘江,前面就是前塘,再往东就是大海啦。”
原来他骑着枣红马一路向东,居然快到大海了,去海边看看也好。杰克过了江继续纵马飞驰,船家说的前塘很大,跑好久都没见着大海,而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等杰克想往回走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找不到原来那渡口啦。
无奈下来到江边的一处树林,准备就在这里憩息过夜,明天天亮了再想办法过江。杰克放任枣红马在旁边吃草,打开包裹查看里面的东西:火石、火褶子、一瓶油、金银铜钱、两件衣服,还有两个瓶子,一瓶写着料酒,另一瓶缠着小布条,上写“盐烧烤专用”。
杰克看到忍不住大笑,这肯定是两小丫的杰作,不过还好有准备烧烤,这些东西现在露营正用得着。他在树林里找了些干枝和茅草,就在临近江边的空处用火石点了火褶子,就地生起火来,然后再用随身携带的匕首砍些粗树枝,搭成篝火。
有了光亮之后,杰克感觉有些饿了,就去林子里狩猎,幸好在化身为兽的那段日子里学会了许多捕猎技能,几番努力,终于让他扑到一只野鸡,在追逐兔子时还意外发现了林子里居然有几群野生的猪,他捉了其中最小的一只小猪准备烤乳猪吃。
用匕首将它们开膛破肚后,在江边洗干净,抹上盐淋上料酒,再把小猪头尾穿着树枝架到枝架上放在篝火上烤,然后剥了野鸡皮,同样抹盐和喷酒,取江边的荷叶团团包着,外面再糊上淤泥,扒开篝火,扔到中心烧烤。
杰克一边添树枝,一边转动着乳猪,使它烤得均匀。小猪身上的毛火一烧就没了,皮下脂肪被烤得“滋滋”直冒油,肉香随即飘溢而出。杰克正忙着烧烤,浑然不觉前面林中突然出现一女子,向篝火袅袅娜娜而来。
及至近处才发觉,差点吓他一跳:“啊?......姑娘也是迷了路错过渡口过江的么?”
那年轻女子微微点点头,虽然相貌平庸,可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极其动人。
杰克招呼道:“相见即有缘,晚上江边风凉,快来篝火旁取暖吧。”
女子也不客气,美目一眨,微笑着来到近旁。杰克继续问道:“姑娘饿了吧?一会乳猪烤好了就可以吃喽!”
“多谢大哥!”女子啊了一声,奇问道:“猪也可以吃么?”
“当然,味道好极了!怎么你从来都没吃过猪肉吗?”杰克继续道:“姑娘的声音真好听!柔柔的充满磁性,好像天籁一样。”
女子浅浅一笑,蹲下身来取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