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邢晓玥说:“好的,我们马上就睡。”
蹇歆瞪大双眼看着周漪旸,立马喊道:“晓……晓玥!今天我想和你一起睡!”
邢晓玥一副“你们想干什么我心知肚明的表情”,推辞道:“别!别!别!这大过年的,我不想造孽!”
蹇歆欲哭无泪,她这才是造的什么孽哟!她向陈伯和陈强投去了求助的目光,结果陈伯打着哈欠“疲惫不堪”地回屋了,陈强冲她使劲眨眨眼,笑得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蹇歆亦步亦趋地跟着周漪旸进了房间。周漪旸一直很沉默,看着不像生气的样子,他越不说话,蹇歆就越紧张。不管怎样,三十六计,道歉为上!
于是,刚关上房门,蹇歆就用十分诚恳的态度说:“对不起!我不知道晓玥会突然来,不过她确实是遇到了困难。如果你不愿意她待在这里的话,明天我就让她搬走!”
周漪旸挑眉:“然后呢?”
“然后……然后……然后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这大过年的,蹇歆实在想不起来把邢晓玥安顿在哪里。
周漪旸轻笑:“你还真是没什么计划啊。”他顿了一会儿继续说:“就让她在这里吧,我没意见。”
蹇歆惊呆了:“你怎么……”怎么今天这么好说话呢?她生生把后面几个字吞进了肚子里,可不能把面前这位爷给惹毛了,万一他反悔怎么办?
“不过……”周漪旸拍着床,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你可就得和我共处一室了。这里可只有一张床。”
为了表达自己的决心,蹇歆自告奋勇:“人是我招来的,不能让你受委屈。你放心,你睡床,我睡沙发!”
周漪旸指着墙边那张单人沙发,揶揄她:“那你是要站着睡还是坐着睡?”
蹇歆语塞。那张沙发的确太小了,蹇愈都躺不平,更别说她了。
周漪旸率先爬上床,拍拍他旁边的位置说:“上来吧。”
蹇歆尴尬地点头,一边往床边挪,一边保证:“我睡觉很老实的,我就睡边边,肯定不会吵到你的。”
周漪旸听着有点好笑,但脸还是绷着的。他伸手把灯关了,屋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蹇歆僵硬地躺着,连气都不敢大声喘,努力使自己的存在感降低为零。可周漪旸还是一秒戳穿她:“你怎么心跳得这么大声?”
蹇歆干笑着实话实说:“我……我紧张……”
“紧张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周漪旸翻了个身,不再理她。
蹇歆就这么干躺着,直到周漪旸的呼吸逐渐均匀,直到黑夜把感官放大到极限,她才听着呼啸的北风渐渐入睡。
☆、第二十章
第二天一早,蹇歆顶着厚重的黑眼圈下楼的时候,受到了所有人目光的礼遇。因为,她是大年初一最后一个起床的人。陈强一见到她下来,笑得嘴都咧到耳朵背后了,殷勤地递上一杯茶,还连连说“辛苦辛苦”。幸亏周漪旸给了他一记眼神飞到,他才收敛。
邢晓玥这个八卦大王就更别提了,一见她过来就调侃她:“我说,你们家那位很猛啊,你看你这眼圈青的,小心肾虚。”
蹇歆对她翻了一个白眼:“我那是被你累的!大半夜地,鬼哭狼嚎,害得我都差点失眠!”
邢晓玥“啧啧”几声,说:“这个锅我可不背,你们小夫妻恩恩爱爱的,我还没告你们虐待小动物呢,你倒先怪起我来了!”
蹇歆不解:“我虐待什么小动物了?”
邢晓玥把白眼还给她:“单身狗啊!汪!汪!汪!”
大年初一,周家也没什么特别的娱乐活动,于是邢晓玥提议打麻将,当然她没指望周漪旸会参与,反正剩下的四个人也正好凑一桌嘛。不过,让她没想到的是,周家居然一个会打麻将的都没有,高端人士难不成都不继承国粹吗?
无奈之下,他们只好改斗地主。由于邢晓玥是无业游民,财产有限,所以他们和谐地不赌钱,把惩罚措施换成真心话大冒险——地主输了真心话,贫农输了大冒险。
第一轮邢晓玥幸运地当选了地主,并且以她混迹赌场二十余年的功力成功干掉了三个农民,然后陈强作为农民代表接受惩罚,惩罚项目是背一个人做十个俯卧撑。在蹇歆和陈伯之间,再笨的人也知道选蹇歆咯,不过就在他准备选的时候,接收了周漪旸的又一记眼神飞刀,只好内牛满面地选择背他爹接受惩罚。结果,他做了两个就再也起不来了,邢晓玥网开一面,她也不想开局就有人挂彩啊。
第二轮,蹇歆意外当上地主,结果毫不意外地被其他三个吊打,一败涂地。邢晓玥一脸坏笑,她本想让蹇歆交代房事细节,但桌上还有陈伯这个老人,顾及到重口味的话题有可能吓到老人家,她退而求其次地问:“初吻在哪里?”
陈伯呵呵地笑了两声,陈强脸上精彩的八卦表情简直让人怀疑他不是直男了。
蹇歆有些窘,她偷偷瞄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周漪旸,邢晓玥声音那么大,他肯定听见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