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嘻嘻一笑,回答:“一分钱也没花。”
花婶撇撇嘴,不满地说:“小郎呀,我是你干妈,难道你连我也要瞒着吗?村长这个人我了解,他呀,不见神仙不下跪。”
我知道,花婶是个“小广播”,凡是她知道的新闻,全村人都会知道。假若我把给村长行赂一万元的事告诉了花婶,要不了三天时间,就会家喻户晓,人人皆知。到那时,村长非恨我一头包,不但会把我赶出《虎家村》,还会陷害我,弄不好让我身陷牢狱。
我一本正经地说:“花婶,我没瞒您。我对村长说:你把道士捆绑在大树上,一天不给饭吃,属于私设公堂,限制人身自由,是犯法的事儿。一旦有人报了警,您就吃不了兜着走。村长听我这么一说,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也就无话可说了。”
花婶大惊失色地说:“完了,你威胁村长,他不会善罢甘休的,说小了,会给你穿小鞋,说大了,还会设计陷害你。”
我嘻嘻一笑,说:“花婶,我早就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我对村长说:过两天请您到镇上吃饭。村长一听,可高兴了。”
花婶欣慰地说:“小郎呀,算你聪明,打了村长一巴掌,又塞给他一颗糖,这一下你可以高枕无忧了。村长这个人呀,是个酒鬼,只要请他喝一顿酒,他就不知道天南地北了。”
“是吗?”我很想多了解一点村长。因为,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嘛。
花婶交代道:“小郎呀,村长喜欢喝五粮液,你请他吃饭时,别忘了买这种酒。还有,村长有八两酒量,一定要让他喝好。”
我点点头,感激地说:“谢谢干妈。有干妈罩着我,万事无忧呀。”
花婶幽幽地说:“请村长吃饭时,我去当陪客。村长呀,对我也有三分意呢。”
“村长跟你……”我试探着说。
我觉得:村长跟花婶并不热络,不象有一腿的样子。
花婶撇撇嘴,有点气恼地说:“村长呀,现在有权势了,所以,看不上我这个老婆子。不过,他明年可能就要下台了,只要他一下台,那些大姑娘、小媳妇就看不上他了,到那时,不怕他不来求我,哼!”
我倒是很希望花婶和村长有一腿,如此一来,花婶就可以在村长面前替我说话了。我一个外乡人,到《虎家村》来,难免会有求人的时候。
我赞同地说:“干妈,村长现在看不上您,等他下台了,您也别理他。”
花婶嘻嘻一笑,说:“小郎呀,我早就想好了,等村长下了台,我就去勾引他,等他一上钩,我再一脚蹬了他。我告诉你:一个男人被女人钩上了,一旦这个女人把他甩了,会活着比死了更难过的。”
我赞赏道:“干妈,您真厉害。”
花婶气呼呼地说:“娘的,我勾引过村长三次了,每次都被他拒绝了,这笔帐我给他记着,总有一天会让他加倍偿还的。”
夜深了。
花婶伸了一个懒腰,说:“小郎,睡觉吧。”
我一觉睡到大天亮。
花婶已经做好了早饭,一吃完早饭,我就赶到镇上银行,取了一万元钱。
我把钱偷偷送到了村长家。
村长不在家,村长的老婆笑眯眯地说:“你叫小郎吧,是来给村长送钱的吧?”
我一楞,问:“村长对您说了送钱的事儿?”
村长老婆说:“是呀,村长让我在家里等着,哪儿也别去。”
我把一万元钱递给村长老婆。
我刚转身想走,村长老婆说:“别忙着走,我得点个数。”
我无语了。
村长老婆一连点了三遍,终于把数字点对了。
我又转身想走,村长老婆又把我喊住了:“别走嘛,我还得验验,看是不是假币呢。”
村长老婆从里屋搬出一台验钞机,开始验了起来。
她一连验了三遍,才心满意足地说:“你可以走了。”
我从村长家一出来,就听到村里有人喊:“村南头道士跟两个女人打起来了!”
我听了一楞。
突然我一惊,拔腿朝村南头跑去。
村南头,露水集早就散了,只有几个做生意的人在收拾摊子。
我问一个摊主:“请问,这儿刚才有人打架吗?”
摊主指着一片树林子说:“刚才,有一个光头男人和两个女人在那边打架,打得可凶啦,两个女人往树林子里退,道士紧追不舍……”
我一听,大叫了一声:“不好!”
我有一个预感,那个光头就是道士,两个女人就是老大和老八。
怪了,她俩咋跑到《虎家村》来了?
我刚迈步往树林子里跑,一辆出租车从村子里冲了出来,拦在了我的面前。
大嫂从出租车里跑了下来,她焦急地对我说:“小弟,不好了。今天一大早,你的两个女朋友就找到我,说你到《虎家村》三天没回来,要过来看看。于是,我就送她俩来了。谁知,她俩一下车,就被一个光头男子拦住了,他口里大叫:女鬼休跑,看贫道的手段,说着,光头男子就和你的两个女朋友打成一团……”
我顾不得多听了,说:“大姐,您在这儿等着,我去救人。”
我冲进小树林。
跑了没多远,就听见了一阵呻吟声。
在小树林的深处,有一片空地。只见老八蜷缩在地上,不停地呻吟着。
老大正和道士在搏斗。
道士双手合一,嘴里念念有词。
在道士的身旁,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