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梦机两人自十年花期一路回返,直至桃源秘境。
“好友。”讨债儿郎说道,“我开始怀疑对你的信任了。”
“哦?”蝶梦机抿了一口茶水,“好友何出此言?”
“你明明与我说,是墨风告知与你,他要出关了,而他却并不知情。”
“哎呀,此事疏忽,确实是我的不是。”蝶梦机摇了摇头。
“但我不明白,此事你为何要瞒我,这并不是什么紧急的事情啊?”
“好友,此事我并未瞒你。”蝶梦机说道。“确实是墨风告知我的。”
“这……”讨债儿郎刚想说,这怎么可能,转念一想,“你是说,是三生石?”
“是。”蝶梦机点了点头,“三生石的作用,你我皆是清楚。”
“但为何墨风当时不与我们讲明?”讨债儿郎皱了皱眉,问道。
“依我看,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我们并未问他此事,他也没有机会回答,二者……”
“二者如何?”
“二者,是因为他确实不知道。”蝶梦机说道。
“却是不知道?此话何意?”
“就是那时的他,与现在的他,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不是同一个人。”
“嗯?”讨债儿郎眉头紧皱,不明其意。
“好友可否听人说过,世上没有后悔药。”
“听过,玩笑话而已。”讨债儿郎点了点头,“好友想说什么?”
“这世上,最玄妙者,之一便是时间,此物无形无相,却又包罗万象,生老病死,无不在其列。”
“确实。”讨债儿郎点点头,“至今为止,也没有听说有谁能够掌控时间,莫非三生石有这个能力?”
“三生石确实不能使人掌控时间,但它却能在一定程度上影响某个人的时间。”
“影响某个人的时间……呢,是他的理论。”讨债儿郎点点头,“但却无人证实。”
“但我们已经是见证者了不是吗?”蝶梦机说道。
“哈哈,唉,只能说世道弄人罢了。”讨债儿郎叹了口气,”所以你是说,是处于另一个时间之内的墨风,向你说了这些。”
“是。”
蝶梦机点了点头,“其实这个理论也不难理解,就像我方才所说,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可买,比如好友你面前的这杯茶,好友可以选择喝,也可以选择不喝,但一旦选择了,就是选择了,任何人,任何事物,皆无法改变。”
“所以如果我选择喝,或者不喝,那在这个时间便已成定局,但,也许在某个时间之中,我会做出另一个选择,那另一个我,便成了非我的存在。”
“这么理解,也无不可。”蝶梦机点了点头。“当然,这只是我之推测,是否真是如此,还需以后向他证实。”
“嗯。”讨债儿郎点了点头,“但,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为何他会找上你,而非是别人?”
“这……”蝶梦机说道,“我想,也是有两种可能。“一者,他只是碰巧,二者……”
“二者什么?”
“二者,我现在无法细说,等到我理清头目,再告知好友如何。”
“唉。”讨债儿郎叹了口气,“你总是如此,算了,只是关于他之伤势,你有何看法?”
“他之伤势我方才为他把脉时已经探查过,虽沉重,却另有一种不同感受?”
“哦?”讨债儿郎问道,“如何特别?”
“他之伤势,似有一股异力保护。”
“异力保护?莫非是功体特殊?”
“不是。”蝶梦机摇摇头,“这股异力是由外至内,非是功体的自我保护。”
“你是说,有人助他疗伤?”
“是。”蝶梦机点了点头,“方才你有闻到,在他妻子的身上,有一股极淡的香气。”
“没。”讨债儿郎摇摇头,“我从不对此事在意,如何了?”
“好友你没借机调侃我,也是难得啊。”蝶梦机笑道。
“那现在还来得及吗?”讨债儿郎说道。“说正题吧。”
“好。”蝶梦机点了点头,“这种香气,我心中只想到一种可能。”
“莫非是金坛段家?”
“是。”蝶梦机说道,“除了他们所配的芳芸殄芬,我想不到还有哪种可能。”
“嗯。”讨债儿郎点了点头,“据我所知,此香原料虽不稀有,工序却极为繁琐复杂,而且……”
“而且,还要以未出阁少女的心血为引,方可奏效。”蝶梦机接着说道。“所以,墨风这几年,也是欠下了一笔fēng_liú债啊,哈哈。”
“此香效果,便是压抑一切内伤,但对于调制者所言,却是极大的伤害,详细算来,必然是得不偿失,那一个殄字,便是暴殄天物之意。”
“是,但墨风隐居已久,又怎会与段家之人有所来往?”蝶梦机说道。
“不如借此机会,好友你我一行金坛如何?”
“恐怕,此事只能麻烦好友了。”蝶梦机说道。
“如何?你想去学海无涯吗?”
“是。”蝶梦机点了点头,“怜凌流珂久无消息传来,我怕情况有异。”
“哈,也好。”讨债儿郎点点头,“如此,我便先行金坛,待你确认安好,便来找我。”
“再次有劳好友了。”蝶梦机一抱拳,“金坛鱼龙混杂,好友万事小心。”
“你不是说我一定化险为夷吗?”
“小心为上,才是第一。”蝶梦机说道。
“好。”蝶梦机同时一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