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峰之上,两名老者谈话依旧。
“那个所在,有些不太平了。”
“你是说,那里?”蓝袍老者神色微变,问道,“多少年了,那里并无异状啊。”
“所以,这才是我担心的一点。”白衣老者叹了口气,说道。
“你所说的异变,具体有何表现?”
“暂时还未过于明朗,只是那道裂痕开始出现不寻常的波动。”白衣老者道,“你我都明白那道裂缝的意义。”
“不过那里尚有当年留存的封印,又经过了我们多年加固,短期内,应该没有问题。”
“希望吧。”白衣老者皱了皱眉,说道,“你最近有没有某种感觉,就好像……”
“召唤。”蓝袍老者也说道,“看来,并非是我人老了产生的幻觉啊。”
“所以我怕,那些人又开始谋划了。”
“那是自然。”蓝袍老者冷笑一声,“那些人的心,从来就没死过。”
两人正交谈之时,一人自山下急速而来,如流星闪电,转眼以至山顶。
“何人,停步!”
眼见人影将近,蓝袍老者身形一错,提手一掌,乍现风雷之威,逼得来者现出身形。
“是你!”
来者不是蝶梦机又是何人,但此时的蝶梦机,却不复往日风采,灰尘满面,双目通红,甚至衣衫之上都有着数处破损。
“你怎会来此,流珂呢?你见到她了吗?”
“我……”蝶梦机手中还紧攥着那块布条,“流珂,失踪了。”
“你说什么!”
白衣老者听闻怜凌流珂失踪,周身气息宛如不受控制,爆发而出,蝶梦机一路疲惫,竟被震退数步,刚要站定,白衣老者已抓住他脖颈,
“你说流珂失踪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绝兄,冷静。”
蓝袍老者将蝶梦机放了下来,
“蝶梦机,这究竟是怎样一回事。”
“我……”
“我不想听到别的话,你快说。”白袍老者说道。
“详情如此。”
蝶梦机强迫自己调匀内息,将怜凌流珂失踪之事讲明,不敢遗漏一点细节。
“结果我到达之时,她已经失踪了。”
说完,蝶梦机将头低了下去,因为他知道自己做错了太多,无论眼前的老者如何对待自己都不过分。
“你说完了。”听他说完,白衣老者说道。
“嗯。”蝶梦机点点头。
“那你离开吧。”白衣老者一摆手。
“啊?”蝶梦机一愣,
“此事我会处理,你离开吧。”白衣老者这时语气平静的可怕,“若你够聪明,就应该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是。”
蝶梦机沉默片刻,语气也变得前所未有的沉着“我会将她找回。”
“你来找我,所以你保住了你的命,但我要告诉你,我的孙女,我自会找回,你要做的,是查出究竟何人,竟敢掳走我的孙女,若你办不到,我和流珂,也不想再见到你了。”
“是。”蝶梦机点了点头,未有半分迟疑,返身便下山去,方走数步,竟直直倒了下去。
“嗯?”
在他欲倒之时,蓝袍老者一个踏步便至身前,伸手一把将其拉住。
“他怎样了?”白衣老者问道。
“无事,只是劳累过度而已。”蓝袍老者说道,“你听他方才所言,可有眉目?”
“所有的眉目,目前只在一个人身上。”白袍老者说道。
“你是说,还是在道虚玄的身上。”
“对,目前只有他成为目标的可能性最大。”白袍老者说道。
“但方才听蝶梦机所言,若真是背后之人的阴谋,恐怕我们以常理思维,会着了对方的算计。”
“如今,怕是也顾不上这许多了。”白衣老者说道。“我离开这段时间,楚兄有劳你替我固守此地。”
“这倒是无妨,但……”蓝袍老者说道,“你想从哪里着手此事?”
“首先,掳走流珂之人,蝶梦机用来追踪之物撕下,必是不想让我们知晓她的下落。”
“是。”蓝袍老者点点头,“能够发现蝶梦机所下之术,此人造诣也非一般。”
“再者,依照蝶梦机所言,道虚玄已经出关,如今却下落不明,也就是说,有两种情况,一者,乃是道虚玄也被擒走,二者,便是道虚玄在变故发生之前便已离开。”
“第一种可能性,应是极低,道虚玄虽是小辈,但论其造诣亦是世间少有,再加上此人性子,若是被擒,应不至于半点线索也没有。”
“但,道虚玄却不见了。”白衣老者说道。
“这确实是一个疑点。”蓝袍老者说道,“而且那人必也是知晓道虚玄出关的时间,才会因此布计。”
“所以一切的关键,还是在道虚玄的身上。”白袍老者道,“所以,首要之事,还是要找到他,才能知晓下一步要做什么。”
“但还有一件事情。”蓝袍老者说道。
“何事?”
“你有没有想过,知晓道虚玄出关的,一共有几人。”蓝袍老者说道。
“你是说,是三教内部之人所为?”
“绝兄,你说这个可能性,能有多少?”蓝袍老者皱了皱眉。
“一切,也要先待找到流珂再说,剩下的,还有转圜余地。”白袍老者说道。
“也是。”蓝袍老者说道,“你觉得,哪里能找到道虚玄?”
“蝶梦机说十年花期未见到他,那他就只有一个去处。”
“当初三教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