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萧一秋很是无奈的看着染墨,无助的说道。
他想恳求染墨,现在,他最在乎的就是染墨,他不想让染墨有任何的不测。
可是染墨却不想将自己置于祖宗礼法之上,不想成为后宫前朝的众矢之的,她现在只想安稳的活着。
萧一秋轻轻的叹了口气,说了声:“明天我让太医过来看看,看宫中还有什么不该放的,还有,如果云妃过来折腾,你派人去找我。”
萧一秋说完话之后,就静静地看着染墨,他的背后,早已经是繁星满天,这样的深夜,没有一个后妃愿意将他拒之门外。
他也期待染墨能留下他,可是他的话说完之后,染墨就转过身去,她的心中不是没有感动,只是这样的贴心,是自己要求来的,在经历了楚玉的深情之后,她终于明白,什么叫曾经沧海难为水。
所以,她给萧一秋的只能是背影。
等萧一秋终于转过身去,绝望的离开的时候,染墨突然轻声的说了一句:“明天帮我发张皇榜,我的首饰丢了。”
“什么首饰,你去珠宝局取就是了。”萧一秋很是平静的说道。
这天下都是他的,皇宫都是他的,他却是染墨的。
“那套很特殊,丢了,我想找回来。”染墨说话的时候,心底也有恐慌,因为那珠宝,是楚玉给的,这皇榜,也是做给楚玉看的。
“谁送你的?”萧一秋听了染墨的话,神色突然的一遍,他很是紧张的看着染墨,脸上的惶恐再也遮挡不住。
“不是你。”染墨安静的坐起身,很认真的说话,她也不想说,但是,这件事不做,楚玉不会安心。
她能为楚玉做的不多,能做的,即使刀山火海,他愿意全力以赴。
但是一句不是你,将萧一秋刚才所有的担忧都打破了,她珍惜别人的东西,甚至要自己出皇榜。
她是在公然的挑战自己的底线。
萧一秋安静的站在那里,很久之后,才敢鼓足勇气看向染墨,染墨的神色中全是祈求,他终于忍不住答应,说了句:“我明天让小德子带着玉玺过来,你自己看着写。”
说完话,萧一秋就离开了,带着浑身的怒气和满心的失落。
整个皇宫,大的一天都走不到尽头,可是整个皇宫,都没有能温暖他的地方。
萧一秋无助的往前走,直到走到萧太妃的宫殿外。
几日前,因为楚玉中了暖度的事情,萧太妃曾向自己求取解药,自己没给,伤了太妃的心,这几日都没见过她,即使她过来请安,她都不愿意理睬。
只是一直淡泊的萧太妃,在这个时间都不安寝,这让他心中的疑团更重。
他一步步走近,却还没走进萧太妃的宫殿,就被人拦在了外面。
“太妃已经睡了,还请您离开吧。”出来挡驾的是萧太妃的侍女苏君,她坚定的站在那里,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灯分明还亮着,我有话和太妃说。”萧一秋很是不解的说完话,就向着宫殿走去。
“皇上,太妃已经休息了。”苏君很是坚定的伸手阻拦,却让萧一秋心中的怀疑更重,他厌恶的推了苏军一把。
太妃是先皇的女人,即使是皇上,为了避讳,也不应该在这个时间闯进太妃寝宫的。
但是萧一秋今天心底全是落寞,在染墨那里,他惹了一肚子气,他不想再让一个已经没什么宠爱,没多大地位的太妃惹得自己心烦。
所以,他不顾男女之间的忌讳,不管不顾的闯了进去,却见到萧太妃正和一个男人在床上纠缠不清。
这是他从来都没想过的事情,自己英明一生的父皇,他的女人竟然也……
他有些吃惊的看着那个自己一直喊着太妃的女人,那是自己的长辈,此刻,却娇媚如三十岁出头的少妇。
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有些后悔闯进了这个宫殿,但是瞬间,他还是稳定了心神,转过头去,说了声:“穿上衣服再说。”
转过身去的萧一秋才闻到了太妃宫中非比寻常的香气,只是闻了片刻,便觉得有些血脉喷张,他只能一步步走到宫门口,听室内的动静,从慌乱渐渐到无声。
还没等萧一秋转过身去,就有一柄寒冷的利刃横到了萧一秋的颈边。
萧一秋想转头,看是谁暗袭了自己,可是那人的力气很大,将萧一秋的头紧紧箍住,然后厉声的说了句:“放我离开。”
那声音,是萧一秋熟悉的,只是这片刻之间,萧一秋想不出是谁的声音,为了活着,他轻轻的点头。
那人点了萧一秋的穴道,突然的转身,离开,萧一秋却安静的站在那里,许久都没有办法动弹。
他听得到室内的动静,不外乎萧太妃紧张的喘息,轻声地祈求,可是他回答不了她,只能闭着眼睛,用内力缓冲自己的穴道,等他的穴道解开的时候,才回头看萧太妃,萧太妃早已经是一脸的泪水。
见萧一秋看向自己,她很是无措的站起身,然后虔诚的跪到了萧一秋的身边,求皇上饶命。
“饶命?萧太妃,你现在才知道自己有条命,你竟然……”
他有千言万语,却不知道怎么说,太妃是自己的长辈,是父皇的女人,处置她,那是自己不孝,不处置,那自己该如何对父皇交代,如何整肃后宫。
萧一秋很是为难,却没再说话,只是说了句:“太妃你好自为之,明天,我会有圣旨下来,你等着圣旨吧。”
按照宫中惯例,出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