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车里的人是皇上?”太后笑着看向拓跋弘毅,她的嘴角全是笑意,现在皇上在离府中,没有皇上,谁都进不了离府,即使是皇上贴身的令牌,都不行。
“是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奉皇上的指令,来带重要人质回宫。”苏君赶紧的回答,现在皇上在他们的手中,如果说是皇上,那无异于自掘坟墓。
原来,是皇后娘娘,按照宫规,哀家在这里,皇后娘娘是要过来请安的。”太后一脸的慈爱,说出的话也让人信服,黑衣卫队的人,还有拓跋弘毅都无奈的看向马车。
“如果本宫没记错,另外的皇后娘娘现在正在府中安胎,现在皇宫中,有东宫皇后和西宫皇后,东宫为尊,她是不是也应该来给东宫皇后请安呢?”马车内的声音,银铃一般,带着几分薄怒。
“叫皇后出来。”太后轻声的吩咐身后的奴仆,染墨也再次咳嗽,凝翠走到马车旁,将染墨扶了下来,染墨笑着看向凝翠,在靠近凝翠耳朵的时候,轻声的言语几句。
凝翠笑着听着,等染墨下车之后,就将染墨的手放到了苏君的手上,她缓缓走到了黑衣卫队的背后,在别人没注意到的时候,消失的没了影子。
“安和给太后请安。”染墨只是低头行礼,太后很是不悦的问了一句:“安和公主确实是不知道宫规,等我回去,找人教一下你宫规,和太后请安,可不是这个样子。”
染墨看着太后,轻声的说了一句:“太后娘娘忘了宫规中有一条,外国公主,地位尊贵,只对皇帝,圣母皇太后行礼。”
太后的脸色更难看几分,即使是皇太后又如何,他不是皇上的母后,受不得染墨的大礼。
可是缓缓而,在看到染墨的时候,有几分的迟疑,她的小腹,已经明显的有了凸起,看着染墨,她只是轻轻地点头。
“太后,不懂宫规的好皇后,苏君,告诉她,皇后娘娘该给怎样给我行礼?”染墨的脸上带着几分得意,她眼睛的余光早就扫到,凝翠已经被黑衣卫队的几个人带着顺着墙进了离府。
心终于落了下来,她安静的,轻声的说了一句:“妹妹,没想到吧,咱们家人费尽心机,让你鸠占鹊巢,最后,还是得给我行礼。”
这就是命不得不承认,她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唯一没战胜的就是萧一秋的心,她没在萧一秋的心里,即使成了皇后,她都只是个摆设,是萧一秋随时都可以驱逐的女人。
她看着染墨,想道歉,兜兜转转,她输了,输了自己的人,输了自己的心,甚至输了自己的一生。
“姐姐跪下的那个瞬间,没有喊皇后,她喊姐姐。
这段时间,她的内疚始终缠绕着自己,在知道安和公主就是染墨的时候,她的心才安宁了一些,她甚至想着,就带着腹中的孩子在离府平安一生,再也不回皇宫,再也不扰乱萧一秋和染墨的感情。
抬头,眼中全是泪意,染墨看着,都有几分的心疼。原先这样看向自己,她再大的坚持都会让步。
她俯身的耳畔轻声的说了句:“皇上被爹控制在府中了,帮我。”
被耳畔的话语击中,皇上被控制在府中,她怎么不知道?她惊恐的看向自己的父亲姑姑,看着他们淡定的神色中掩饰不了的慌乱,她看向染墨。
她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只是安静的跪在那里,染墨扶她,都没有要起来的意识。
“妹妹,你这是何必,我知道你做错了,姐姐原谅你。”染墨嘴里说的是最宽宏的话,可起身的时候,她还是轻轻地一推。
的身子,向后跌过去,她努力的用手撑拽着她的另一只手,让她的跌落不至于太迅疾,但是,她的身体还是落到了地上。她看了一眼染墨,突然捂住肚子,惊呼一声:“疼……”
离府门外一片混乱,早已经得到凝翠传话的黑衣卫队,在慌乱中又有几人混入了离府之中。
在混乱之中,敌我不分,染墨只是静静的的手,在众多关切人的眸光之外,在她的手心,轻轻地写了个谢字。
虽然喊疼,在染墨的字落下最后一笔的时候,她紧紧攥住了染墨的手指,那样的紧,好像很多年前,染墨领着她出去玩,她就是这样的依恋。
“快送皇后娘娘回屋,快点,快点。”离笑原高声的吩咐,他很腹中的孩子,如果没了那个孩子,他现在所有的努力,都是零。
太后,二夫人,原先守在门口的众多女眷都回到了府中,只有离笑原和离程远几个人站在门口,好像门神一样阻挡着拓跋弘毅和染墨。
“染墨,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的狠毒,那是你的妹妹。”离笑原满脸的失望,他看着染墨,染墨却笑着看向他。
刚走后,他先是盯着拓跋弘毅,但是拓跋弘毅拿着皇上的令牌,那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令牌,好像照妖镜一样,能照出离笑原阴暗的内心,他只能转身,看向苏君,看向染墨。
在看到染墨的时候,他积压的情绪好像都找了释放点,他看着染墨,一脸的恨铁不成钢,话语中全是失望。
染墨看着离笑原,不由得失笑,她一步步走近离笑原,轻声的说了一句:“几个月之前,我也没想到我的父亲会这样的qín_shòu不如,是您,在我面前一次次降低着做人的底线,在今天见识到父亲的功力之前,我竟然不知道,人竟然可以不要脸到这样的地步。”
染墨心底,对离笑原早无亲情可言,她之所以还愿意站在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