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这样的话,咱们会成功的。”拓跋弘毅有些紧张的看着萧一秋,这个年轻的君王,他佩服他的抱负,更赞赏他的勇气,他愿意帮他摆脱朝臣的束缚,更愿意和他一起开创大明的盛世篇章。
所以,他不愿意听萧一秋说丧气的话,可是萧一秋却只是毫不介意的笑笑,说所有人事情,只要关系到染墨,我就往最坏处想,往最好处做。
染墨不是别人,我曾经伤害过她,所以,不想再次让她受委屈,任何一丁点的委屈都不行。
萧一秋的话说的很动情,每次他看到染墨脸上的字,心都会疼的发抖,他都恨当时的自己,这么会任性到那样的地步。
不过他是幸运的,因为染墨终于没有怪罪她,还守在他的身边,这让他有些受宠若惊,也有些诚惶诚恐。
他能做的也就是拼尽全力,让染墨安全,让染墨可以不用忧心,让染墨可以幸福。
他想做的,不过是任何一个男人想为自己心爱的女人所做的事情。
这样的事情,拓跋弘毅能做到,楚玉能做到,可是自己做起来,却是这样的艰难。
“皇后都生你气了。”小德子还是不能释怀,他心底想的全是染墨那张失落的脸,萧一秋静静看着小德子,轻声的说了一句:“你该高兴,因为染墨在为我生气。”
染墨在为他生气,那是她在乎他了。虽然想到原因,他的心底也全是苦涩,但是比起要用染墨的血来饲养自己的事实,他更愿意看着染墨安宁幸福,即使自己因为这个受再大的苦楚,都甘之如饴。
“弘毅,以后我再次毒发,千万不要把我送到皇后那里。”萧一秋说话的时候,近乎哀求,他不想让染墨知道自己的毒除了她的血没有办法解,他在用自己的方式笨拙的保护着自己喜欢的女子。
“可是如果不解,你要煎熬到什么时候?”拓跋弘毅也是刚刚知道萧一秋中了情人蛊,他听说过这蛊的厉害,会因为对血的渴求,让情人变仇敌。
染墨的沉着冷静,他是看在眼中的,可是萧一秋的心疼,他更是看在眼中,这两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喜欢这彼此,却走不到同一个轨道。
因为他们彼此保护和捍卫的都不是自己。
这两个人,如果有一个自私一点,或许会好很多,可是他们,都只想着对方的好。
“我去清妃那里,宫外的事情,你多费心。”萧一秋轻轻的拍了拍拓跋弘毅的肩膀。
“对清妃,你也好一些,毕竟她的身后,也是一支不可小觑的力量。”拓跋弘毅想起什么一般,轻声地嘱咐,萧一秋只是沉默的点头,这后宫之中,身后会影响着自己朝堂的,不仅仅是清妃,云妃,佩蓉,太哪一个自己能掉以轻心。
即使在这属于自己的宫殿里,能放下心来安心睡一觉的,恐怕只有染墨那里,可是现在,他离染墨越远越好。
不过在这后宫中,除了染墨,他最放心的还是清妃,因为他手上抓着清妃的把柄,清妃的心上人和他关系极好,他甚至能决定那个男人的生死。
她虽然名义上是自己的皇妃,其实也不过是自己一个好友。
这一次,这后宫之中,能帮自己隐瞒病情的,怕是只有他,所以他才选择了清妃,不过关于自己嗜血的传言流出之后,对她或许会有影响。
要想取出自己体内的蛊毒,必须以人血为药引,这点苏君已经告诉自己了,他努力的藏起了染墨,却将另外的女人逼到了绝地。
没有人知道他中毒还好,如果被人知道了,第一个遭殃的怕就是清妃。
会有人拿她的血来救自己的命,因为他是皇上,即使是她权倾天下的父兄都救不了她。
所以,萧一秋只能将自己中毒的事情放在心上,越少人知道越好,最好没人知道。
虽然,这只是他的一个奢望,他在朝堂上都差点坚持不下来,恐怕关于自己嗜血的传言,很快就回流传开来吧?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苏君带着染墨,在摸索解情人蛊的办法,为此,染墨几乎翻遍了古今药典。
拓跋弘毅在朝堂外努力的肃清乱党,几次将离笑原等人的爪牙抓捕。
宫中,萧一秋醉心于清妃的温柔乡中,每日欢饮达旦,丝竹声飘。
只是这一切都是黎明前最后的黑暗,打破这寂静的,竟然是燕国的一封加急文书。
那信倒是说的明白,说大明后宫无主,佩蓉公主在宫中的生活无人招抚,肯定皇上迎太后回宫,以安燕国黎民悬望公主之心。
萧一秋看着那封信,烦躁非常,这几日,朝臣最忙的就是恭请太后回宫,可是现在,自己的毒害未解,如果太后回宫,在解毒的时候,有可能发生太多的事情。
他不敢想,一直拖延,朝臣们不敢触怒天威,但是一个小小的燕国,却不知道好歹。
按照惯例,别的国家对后宫有所请求,他都是得允准的。再说,燕国的使臣,就等在宫门外,按照信里的话,燕国黎民悬望公主,他们都不知道自己悬望的到底是哪个公主了。
萧一秋愤怒的将信捏到手中,许久都没有说话。
小德子站下萧一秋身边,轻声地催促,说燕国使臣正在等着皇上的答复。
萧一秋狠狠的说了声:“告诉他们,朕这几日就迎太后回来。”
太后,那哪里是萧家的太后,她是离家的女儿,那个满脸慈爱的老太太,对萧家的子孙下手时早就忘记了自己是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