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一秋还是冷冷的,许久都不说盯着萧一秋的眸光却多出了几分怯意,她不敢说话,因为萧一秋冰冷的眼神里没有丁点的喜悦。
太后,父亲,母亲都和自己说过,自己说了这话,萧一秋肯定会高兴地像个孩子。
没有一个男人不渴望做父亲的,可是她面前这个即将要做父亲的人,竟然这样冷漠的对待自己孩子到来的消息,没有一点的喜悦,的心头全是苦涩。
“皇上不高兴么鼓足勇气,只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萧一秋看着一脸担忧却有掩饰不住喜悦,轻声的嗯了一刚想伸出来拉住萧一秋手的手倏地垂了下来。
在知道自己怀孕之后,自己想过千百种萧一秋的态度却唯独没想到,他会这样直白的承认,自己不高兴。
萧一秋话都不再说,就一步步向着欢宜宫走去,那里,自己曾经想举行一个盛大的送别仪式,在等的不耐烦的时候,他也曾在那里布置过一场谋杀,对象是自己的好友,可是他还是想回那里,因为那里,至少还有自己熟悉的一切。
身后的女人,鬼魅一样的跟随着他,他想逃脱,却不知道该怎样逃,他一步步前行,努力远远地,可是每一次,她都是快步赶上,让他心绪更加的烦乱。
直到走到欢宜宫的门口让人不放弃对他的痴缠。
“这里面的空气里有暖毒,只要吸一点,就会中毒,我解药有限,不想浪费在你身上,你考虑好,要不要进去。”
萧一秋的话没有一丝的温度,他话音刚落就软软的跪在了地上,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萧一秋一步步走进欢宜宫,命人关上宫门,静静的呼吸着喊着暖毒的空气,透身的寒意终于被驱散,他静静的坐在宫殿里,看着已经收拾干净的一切,突然对殿外大喊:“把准备好的饭菜都端上来。”
可是他的话刚说完,眼中就一阵失落,他说的准备好的饭菜,早已经端上来了,只是变冷了之后,被他推到了地上,只剩遍地狼藉。
门外有太监为难的声音传来,他很是不高兴的说了一句:”再去准备一模一样的,给朕送过来,朕要过节。“
过节,元宵节也,可能染墨都忘记了,今天是他们相识的日子,所以,他才这样的看中,可是,她竟然连来都不来。
不长时间,就有奴才将饭菜送来,将酒斟满,他笑着为他们服下解药,然后,独自一人,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对着满桌的珍馐,轻声的喊出一声:“染墨。”
他醉了,醉的好像进入了梦中,更像是回到了当年。
当年,她拿着一根竹竿挑带着字谜的灯笼,可是失手,将灯笼戳破了,灯笼中的蜡烛点燃了纸质的灯笼,火球一样掉了下来。
染墨慌乱的上前,想要将那个火球抱住,他在不远处看到了这一幕,赶紧上前,将她推倒……
后来,两人相识,从相互打闹的玩伴变成了青梅竹马的恋人,他们畅想过未来的美好,却从没想到,当未来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却是这样的零落。
他猛的惊醒,慌乱的起身,面前,没了那个对着她浅笑的女子,门缝中传来的冷风直扑他的脸,他不由得皱眉,很是懊恼的站起身,走到门口,正想将门关好,就看到了门口,跪在那里的艳丽身影。
他厌烦的转过身去,不想看到那张脸,更不想看到那身艳红,因为她的存在,一直在告诉他,另一个女人的存在,如果没有她,一切可能都不会像现在这样。
尤其是她的腹中,现在还有了他的孩子,这更让他对未来充满了恐惧,孩子,他的孩子,他的规划和理想中从来都没有过这个孩子。
他的未来里,会有很多孩子,只是每一个都是染墨的孩子。
可是现在,他竟然要有孩子了,还不是染墨的,这让他,怎么接受?
而且,这个孩子,如果没算错时间的话,应该是在他们大婚当日,他的存在,就是提醒自己,染墨的背叛。
原来那天,不仅仅是染墨的脸上多了一个不可见人的“荡”字,他的一切,也终将变得不同。
“皇上,这是您的孩只求您容臣妾将这个孩子生下来,求您虽然不如姐姐聪慧,但是萧一秋眼中的厌弃,她看的明白,所以此刻,即使冷风彻骨,他都要跪在这里,求的是自己腹中孩子活下来的权利。
萧一秋靠着门软软的蹲了下去,他没想到会说这样的话。
要给孩子活着的机会么?他心里这样的厌弃,可是他却只能让他活下去。
“回宫,没有我的旨意,不许出来。”萧一秋颓然的话语透过门缝传出,的心底一阵喜悦,只是她没想到,接下来,萧一秋还有话说:“以后不要穿血锦凤袍。“
刚刚有些喜悦的心突然僵在了那里,血锦凤袍,代表的是皇后至高无上的地位,血锦凤袍,更彰显着皇上对皇后的爱。不是每一个皇后都能穿上血锦凤袍。
她曾以为自己会和太后姑姑不同,可是结果,她和姑姑一样,终于坐上了皇后的宝座,却没有皇上的宠爱。
没有血锦凤袍的皇后,和后宫中的嫔妃没有什么区别。因为后宫真正的主人不是皇后,是皇上,皇上宠爱谁,谁就会成为这个皇宫真正的主人。
终于还是坐直了身子,恭敬地谢恩,因为孩子。
染墨已经走了,再也不会回来,那自己有他的孩子,便有了在这后宫中唯一的王牌。
有显赫的家世,有太后的支持,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