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子剑一行人来到了集合县城。沿路他们看着有不少面黄肌瘦的男男女女,拉着孩子,扶着老人慢悠悠的向外走着。封子剑心里很不是滋味。总算到了县衙,衙里没人。封子剑示意姬长风擂鼓。
这时,一位老者慢慢的走了出来。
“请问各位有何冤情?”
“你是何人?”封子剑问道。
“县衙的师爷。”
“知府大人呢?”
“在领着衙役打井灌溉!”
“哦!领我们去看看!”
“你们是……”师爷睁大眼睛看了看封子剑等人。
“莫非是……”他跪在地上直哆嗦。
“在前领路。”
张天颜扶起了师爷。
他们来到田边,几个衙役正在挖着深坑。
“大人!大人!”师爷颤颤巍巍的喊。
田里一个带着斗笠的汉子抬起头来。他的旁边有个胡子花白的老者也看向这边。这几块田里竟然长有绿油油的麦苗,这令封子剑万分惊奇。沿途的田地干涸,寸草不生,一片凄凉。
那个汉子走了过来,临近了快走几步倒头就拜。
“臣不知皇上驾到,有失远迎,请皇上恕罪!”
“起来说话!”
“是!”
“你们这旱了多久?”
“五个月零八天。”知府擦了擦汗。
“可曾上报!”
“旱情发生一个月后,已经上报!时值今日,未见一粒米粮!”说着,他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封子剑。这一眼犹如一把刀直戳封子剑的心脏。
“你可是在怪朕!”封子剑冷下了脸。
“不敢!我们县已经死了二十一人。临县死了八十九人!其他县……”
“姬长风!速传朕旨意:着兖州府速拨米粮到集合各县,两日内送到,逾期不达,斩!你可满意!”封子剑看向那知府。
“我代表各州县的百姓们给您磕头了!”他跪拜在地。
“我想在这住两天,你可欢迎?”
“这个……”
“怎么?”
“我们衙里没有米粮了,臣恐怕怠慢了您!”那州府不敢起身。
“我们有自备的干粮,不用你费神!”
那州府大人已经冷汗津津了。他和师爷将封子剑等人送到衙门客房,亲自烧水送到封子剑的屋里。
“你怎么称呼?”封子剑喝了口热水,皱了一下眉头。
“我姓周,字子环。”他拱手道。
封子剑仔细看了他一眼。此人生的武生模样,方脸堂,豹眼,悬胆鼻,方口。
“你可习武?”
“会几下拳脚。”周子环想说我本就是武生,却硬是给弄个文官。但话到嘴边又给咽了下去。还是少惹事端为好,他正因为看惯了官场的虚伪,所以改了自己的直肠子。
封子剑看他似乎有话要说,又犹疑不定的样子很好奇。
“廖鹏飞!”封子剑唤道。
廖鹏飞、白莲和张天颜一同出现在封子剑的门口。
“我们到外面去!”
来到院子,一个衙役搬来一把椅子,封子剑坐下了。
“廖鹏飞!你和他比划比划!”封子剑指了指周子环。
在场的人都愣了片刻。
“使不得!恕老朽直言!我们大人已经两顿没进米食,这样不公平!”那师爷跪着说。
封子剑看了一眼张天颜。
“大人请到我屋一下!请!”周子环不得已跟着张天颜进屋去了。
过了一会儿,周子环和张天颜出来了。廖鹏飞根本没把周子环放在眼里。他抱着胳膊走到院子中间,周子环知道这是一个机会,他不能错过。他从小就想从军,梦想着有朝一日成为将军。没想到在这个县城一待就是三年。虽然他从来没有放弃习武,但是一直苦于没有机会。
两人在场地站了一会儿,谁都没动。廖鹏飞施展了五行拳,招招狠辣。不想被周子环一一避过。封子剑暗暗赞叹!他应该考武科,怎么当起了文官?
周子环掌法奇特,掌掌连环绵延不绝。尧是久经武林的廖鹏飞应付起来也颇吃力。
“好!”封子剑的一声叫好,两人立马停手。互相说了句“承让!”
“你为何不考武生?”
“回皇上!我考的就是武生。”周子环跪下回话。
封子剑的面色变了变。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皇上!此事回朝再作计较。”张天颜给封子剑下了台阶。
“你忙去吧!”
封子剑感到头痛,用手按了按。
“请主上休息一下!”姬长风从未看到过封子剑这般模样。
封子剑起身回到屋里,躺倒在床上,感到胸口堵的难受。
“主上!历朝皆如此,你也不必挂怀此事!”张天颜不知什么时候跟了进来。
“话虽如此,可这也太气人了!你说这事儿有多荒唐!朕一定要查个明白!”封子剑坐了起来。
“我看主上好像有点头痛,特地给你带来了沉香,您睡会儿吧!”张天颜经过封子剑的默许,把沉香盒放在了封子剑的枕头旁边。
封子剑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他吃了几块糕点,喝了几口热水。这个周子环也太节俭了吧!居然连茶叶都没有。封子剑感到他这样的官当的挺辛苦。
“皇上!赈灾的米粮已经运到!我已经吩咐百姓按人口来领米粮。”周子环激动的跪在门口。
“我去看看!”封子剑跟着周子环一起来到衙门口。
这里已经排了长长的队伍,有的手里拿着袋子,有的手里拿着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