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信和彰子一行人均离开了,桃林镇也渐渐恢复了平静。没有人再去追问王英的下落。镇里的唯一的消息就是镇长发出的那个消息,王英见战不过阮尊,已经以一门诡异的遁地之术,逃了。
......
“急报!”
一名喽罗慌忙地从山下冲上来,手持着桃花寨的通行令牌,一路报上山来。各道哨卡的守卫们均不敢相拦,很快,他就来到了桃花寨的议事厅,见到了周通。
“报周大寨主!清风山二寨主王英,在桃林镇,跟二寨主阮尊打了起来!”
这两人又打起来了!
周通大感头痛,怎么就没个消停呢。前几日阮尊在青州青楼玲珑阁刺杀两名少年军官员的事还没了结呢,也不知道镇魔殿和青州府会怎样对付桃花山,现在,这小子又再跟王英卯上了。
你跟少年军和官府开战,无所谓,那是官军,是三山同盟的对头。在这非常之时,非常之世,杀便杀了呗。反正三山已经同盟,跟官府已经壁垒分明地表明了立场。二龙山若亡,下一个只怕就是桃花山。
可是,你小子又去弄王英作什么?那可是清风山的二头领,二寨主,这样做,三山同盟就要散了。
这小子到底要做什么!
想到这里,周通急忙站起来,向那喽罗细作说道:“速带我去!”
跟着那细作喽罗下山,一边走一边问:“上次是因为游管事,他们二人打的仗,现在又是为了什么?”
“具体不太清楚,不过看情况,好像是为了一个女孩,那女孩称二头领为干爹,而当时王英正在纠缠调戏于她。”那喽罗拼命地回想着。
“叫他干爹的女孩?”周通失笑,“我知道是谁了。怪不得他发怒,调戏别人的干女儿,是个人都要发怒。“
下到半山,前方又有一名细作匆匆赶来,见到周通,急忙禀报:“报周寨主,与阮二寨主对战的王英,不见了!”
“不见了?”周通纳闷地问道,“不见了是个什么意思?”
“小的具体并不知晓。只知道当时阮二寨主下令,为策安全,所有围观者都必须远远地退开。小人为免引起怀疑,也只好按照他的命啊令,撤得远远的。在那处地方,小的只能见到后来王寨主倒在地上,一直躺着,似乎还在与阮二寨主说着什么。再后来,王寨主就不见了。阮二头领说,王寨主见敌不过,便使用了一种遁地秘法,逃了。”
“快带我去见二头领!”周通怒道。
来到桃林镇桃林苑,一切都风平浪静,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阮尊身上缠着绷带,一身血迹斑斑的。
“怎么回事?为何跟王英打了起来?他人呢?”人刚进门,周通不连珠炮一样地轰出三个问题。
“原由想必他路上都说了,没有别的理由,就是那个理由。”阮尊说道,“调戏我的干女儿,就是不给我阮尊人面子。”
之前还极力抵制彰子称呼自己为干爹,可在这周通面前,自己主动就把干爹遭人个字给套自己身上了。
“你们多大年纪了,还当自己是孩子啊!”周通叱道,“为一点小事就喊打喊杀的,幸亏他跑了,若是他死在你手里,我们三山同盟,便可就地散伙。”
心有余悸地擦擦汗水,“还在虽然双方脸面上也不好看,可是能够看在同盟份上,大事化小,也是必然的。我现在就给清风山大寨主燕顺和二龙山邓大寨主写信,言明此事。然后,你此行,务必要修好与清风山的关系。”
周通叮嘱了几句,就开始写信。
看着他写信,阮尊心想,幸亏你不知道王英已死,若是知道这事了,都怀疑你那小心肝,是否还能承受得住?
......
入夜,桃林苑。
房间中,阮尊手里把玩着三枚黑色的多面结晶体,脑中不断回想着白天与王英交手时的各种情形,尤其重点是他在凝聚星启之力,以及见到冥剑之后的表情与言语。
他此时身上多处被包扎着。幸好都是外伤,恢复得也快,并无大碍。
为什么,每个自己遇上的,魔星转世、魔气入体的人,都会知道冥剑和持剑士的事,自己却是后知后觉,在与其对战中,才一点一滴地得知相关情况?
按他们所说,自己既然是持剑士,那么虚靖祖师为何偏偏瞒着自己?自己知道的,恐怕还不如那些不是持剑士的人知道得多。
为什么?
顾不得想那么多了。王英在桃林镇消失的事,很快就会被三山同盟所知。届时,虽然是没有留下痕迹,死无对证,可是清风山的人,绝不是那么好糊弄的。看来,二龙山之行,要尽早提上日程了。
阮尊需要,二龙山从中调停这事。
“邓大寨主,既然你那么诚心地邀请我去做客,那么,我也很诚心的希望你,来处置一下,桃花山与清风山的这场摩擦哪!”
第二天,叫过桃林镇的几个头头脑脑,将事务交待了一下。自己收拾了东西,下午便启程前往二龙山,随身的人只带了一个杜深。
杜深虽然只是个秀才,没有灵力,可他是阮尊在青州的情报机关总头目,头脑里记着青州大大小小的许多重要情报信息,而且作为本地人他也知道很多外人不可能全知晓的当地风俗地理。
有陆天豪在二龙山,阮尊认为此行发生危险的可能性不大。而且,即使有危险,灵士们往往也不会为难一个凡人。
灵士不与凡人开战,这是大陆上一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