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我只轻薄妳一人!”瞿英揽颜翎在怀,神情款款地望着心上人。
长这么大,他是第一次对女人动心,颜翎在自己眼里就是稀世珍宝。
颜翎听着情意绵绵的情话,不禁轻轻地附在瞿英的臂弯里,“你说的话,我当真了,可要算话的。”
“自然算话。”瞿英轻吻颜翎的头顶,她的发丝有阵阵的幽香,钻进他的鼻子沁进心底,“这辈子我瞿英只爱颜翎妳一人。”
颜翎甜蜜安心地闭上眼,喃喃道:“翎儿这一世,一人。”
骏马,将军,美人,在艳阳下自成一副宫彩画。
夏雪骑着逐月欢快地跑着,马场另一边颜翎骑着追风,慢慢地走着。她还不会骑马的基本要领,瞿英在前面边牵着缰绳,边交着她,追风很乖很配合,不然以它的烈脾气,才受不了这慢慢腾腾地踱步,它可是匹千里马呀。
两人走着走着,突然瞿英想起什么,“我知道追风为什么与妳自来熟啦!”
颜翎在马背上摇摇晃晃,尽量保持平衡,吃力地问:“为什么?”
“应为追风的父母是翎儿父母的坐骑,血脉上似乎有第六感。”瞿英笃定地说。
追风与自己父母有渊缘,颜翎有些意外。“我父母的坐骑也是千里马吗?”
“当然是了!”瞿英说起马来就滔滔不绝起来,“听父亲说:颜大元帅的马名为青骓,是一匹青白杂毛马。它勇健异常,颜帅骑着它横江跃马勇冠三军,不知打过多少胜仗。”瞿英眼里是对颜大元帅无尽的崇拜和向往。
颜翎见瞿英如此神往,轻轻问道:“瞿大哥也要向我父亲那样,终年征战沙场吗?”
“男子大丈夫,该当如此!”瞿英朗声答。
颜翎暗暗低下头不言语,她想起柳嬷嬷说的,父亲战死沙场不得见妻女最后一眼,母亲也伤心难产,随父亲而去。也许夫妻不求大富大贵,也不求功名利禄,只要每日厮守在一起,不是更好些吗?
可是颜翎不敢说这些想法,她知道瞿大哥也不会认同。他是天生的战将,若让一只鹰成天窝在巢里,是绝不可能的。
“那另外一匹呢?”颜翎故意避开这话题。
“另一匹就是镇国夫人的坐骑。据说是从娘家带来的,名曰飒露紫。通体紫色,只额中一块菱形白斑,身形神骏可日行千里。逐月和追风都继承了母亲飒露紫的天赋,从雁门关到长安只需三日,翎儿妳说快不快?”
“快!可谓神驹了!”颜翎笑着附和。
“翎儿,父亲说颜帅夫妇伉俪情深,在军中是最令人尊敬羡慕的一对。以后我们也会的。”瞿英看着颜翎,信心满满地畅想未来。
颜翎勉强笑了笑。她不想再重蹈父母的覆辙,还有谁来为她提亲,自己与瞿英的婚事谁会做主?朝阳大公主会愿意她的宝贝儿子与她厌恶的女孩成亲吗?
瞿英完全没有察觉颜翎心事重重,他只开心地教着颜翎骑马,沉浸在爱情的甜蜜里。
晚饭的时候,朝阳大公主派人唤瞿英去她的日熙院吃饭。
颜翎和心满意足的夏雪回了芜琼院。夏夫人早已备好了丰盛的晚饭,等在桌边。
看见她俩走进院,慈蔼地招了招手,“快来,饭菜还热着。”
夏雪欢快地飞进夏夫人的怀里,“娘,今天可好玩了。逐月这一天都乖乖地,没有耍性子。”
“说得那畜生有人性似的。妳啊,太贪玩,小心嫁不出去!”夏夫人手指戳着女儿的额头,宠溺地道。
颜翎看在眼里好生羡慕,她站在不远处不敢靠前。
一提到嫁人,夏雪四处张望寻找:“姐姐呢?”
夏夫人此时已起身去拉颜翎的手,“妳姐姐不吃晚饭了,她要减肥裁新衣服。翎姑娘快来坐,别那么客气,只把这里当自己家。”
“谢谢姑姑。”颜翎跟着坐在夏夫人另一边。
“为什么姐姐裁新衣?我也要新衣服!”夏雪撒娇地叫起来。
夏夫人嗔道:“妳姐姐要嫁人,所以裁些新衣准备着。怎么?妳也要嫁人不成?”
“怎么嫁人才有新衣?我要是这辈子不嫁人,连件新衣服都没有了!”夏雪噘嘴嘀咕。
“去去去!这张嘴真是没遮拦,还有咒自己嫁不出去的!”夏夫人夹了个鸡腿放进女儿碗里,“快吃吧,好堵住妳的嘴!”
看见鸡腿,夏雪就啥也不顾了,香香吃起来,“我就爱吃鸡!”
“翎姑娘,妳也吃。陪雪儿折腾一天累坏了吧。”夏夫人也夹了好些菜放进颜翎的碗里。
“翎姐姐才不累。英哥哥一直牵着追风,翎姐姐骑马都不用使什么力气!”夏雪吃着鸡腿,还是多嘴。
夏夫人听了这话,深深地看了颜翎一眼。
颜翎羞得脸通红,只低头吃饭不敢说话。香喷喷地饭菜,吃得毫无滋味。
饭后,夏夫人将夏雪打发回房睡觉,她带颜翎进了自己屋子。
丫鬟上了茶,也被打发出去,只剩她俩人。
“翎姑娘,妳觉得英儿怎么样?”夏夫人首先试探。
颜翎羞得低头,“英表哥待人很好!”
夏夫人看颜翎的形状,也明白了**分。她随即道:“翎姑娘可知,妳的义母为何对颜帅耿耿于怀?”
“翎儿不知,请姑姑告知一二。”这也是颜翎一直想搞清楚的事情,毕竟以后将军府就是自己的家,以后还要和瞿大哥...
“翎姑娘,只怕妳知道了以后会伤心。”夏夫人同情地看着颜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