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虽然对体内的力量不能做到十足掌控,但他的修为境界可要比乐辉还高一层,一只鸡腿又怎么会砸到他头上。
轻飘飘晃下身体,鸡腿就从他旁边飞过,砸到前面一个带着帽子的人腿上,那人气愤转身,刚想骂咧两句,但看到马上的上年,又灰溜溜转过身去,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
前面的人能忍,向天这个当事人,可忍不下去,抬头对着马上的少年说道:“你这少年,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砸我骂我?”
乐辉真想给向天一巴掌,都被人欺负到头上了,真亏他还能和人讲理,这少年明显就是一个纨绔子弟,又哪里是讲理的主!
少年马下站着两位孔武有力的仆从,瞪大双眼看着乐辉与向天,只要他们主子一声令下,就会上来将不开眼的人教训一顿!
少年见向天躲过鸡腿,有些意外,但根本没有搭理他,扭头对着另一侧的同伴笑道:“牧哥,你看到了吗,这傻小子有两下子啊!”
被他称为牧哥的同伴,是一位十六七岁的年轻人,同样骑在一匹马上,剑眉星目,白衣胜雪,只从卖相上来说,就甩了他十万八千里有余!
向天皱着眉,心里的怒气蹭蹭上涨,但是良好的修养让他还在忍让,等着胖少年回话,不过乐辉可看不下去了,盯着胖少年,说道:“胖子,现在,给我下马道歉!”
“胖子”一词,一直是胖少年的忌讳,他的那些玩伴,从没人敢当面说这个词,此时听乐辉这样喊他,顿时怒不可遏,指挥着两个仆从,说道:“道歉?你胜爷我从出生就没给人道过歉!给我打死他!打死了,我再给他家里人道歉!”
本来还是拥挤的人群,一看要见血,顿时都向外使劲散开,里面的人向外挤,外面的人向里冲,立刻谩骂四起,乱成一团,但好歹还是空出了一片场地出来。
胖少年的白衣同伴,有些无奈地对他说道:“你注意点影响,不要在外面净惹祸,赶紧住手!”
胖少年却没有听他的,怒气冲冲地看着下方的乐辉,敷衍回道:“牧哥,你放心,我只是教训他一顿,你也听到了,他竟然敢骂我,不教训教训他,难解我心头之恨!”
他只记住了别人的辱骂,却忘了是自己辱骂动手在先。
胖少年两名手下似乎见惯了这种场面,也知道不可能真的打死人,撸起袖子一左一右包向乐辉,然后各伸出一只毛茸茸的大手抓向乐辉肩膀,想要将他抓住,然后拎到主子马下,等待主子发落。
乐辉看着袭来的手掌,冷冷一笑,道:“助纣为虐,不知道被你们祸害的人有多少,就拿这只手抵账吧!”
这样两个凡人,即便会一些武功,也不过凝魂境的修为,根本不被乐辉放在眼里,当两只手掌堪堪抓到乐辉肩膀上方,乐辉后发先至,两手一晃,围观的人都没看清发生什么,然后就看到两个仆从的手腕,俱被乐辉抓住,接着乐辉双手一用力,只听“咔擦”一声,两个仆从的手掌就以夸张的弧度,耷拉下来!
“啊——”两个仆从同时凄惨哀嚎,托着断手半跪在地。
胖少年一下傻了眼,从来都是他的手下打人,哪里见过手下被人打,油腻的右手指着乐辉,红扑扑的脸吓得发白,结结巴巴说道:“你、你敢打我的人,你知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围观的群众都是男人,也有不少眼尖之人,认出了少年的身份。
“喂,那不是总商会柳会长的公子吗?以前一直仗着他老子的身份横行霸道,今天碰上硬茬了呀!”
“可惜了,那两个书生本来前途光明,惹了不该惹的人,过几天估计就要沉在下水沟里去了!”
“听说柳会长的公子和宫里走得近,一会咱们去认识认识,说不定以后也是条门路!”
“你看他旁边骑马那人,像不像宫里那位?”
乐辉当然也听到了这些议论,总商会会长公子、宫里那谁,这又怎样,现在楚帝都要拉拢我,背负双手,就那样气定神闲地看着胖少年,淡淡说道:“下来,道歉!”
胖少年被他的模样气得怒火攻心,而围观的人认出他,又给他涨了不少勇气,声色俱厉地说道:“别做梦了!听到他们说的话了吗?你会点功夫又怎么样,现在给我跪下磕头认错,说不定我还能饶你一命!”
乐辉目光逐渐转冷,就要将胖少年从马上拉下来,而胖少年被他目光一看,从心里冒出一股凉气,只靠硬撑着坐在马上!
据说是宫里那谁的白衣青年一个翻身,来到乐辉身前,抱拳道:“这位兄台息怒,不知可否卖在下一个薄面,原谅我朋友的冒失之罪!”
白衣青年的眼力远不是胖少年可比,乐辉那一手看似没什么技巧,但若没有高深修为支持,完全做不到这样举重若轻,能认识一个朋友,可比得罪一个朋友来得好,所以他不顾身份,亲自下来替胖少年求情!
胖少年根本没有领情,气急败坏地说道:“牧哥,你怎么、你怎么跟一个穷酸服软!”
白衣青年回头瞪了他一眼,说道:“你给我闭嘴!”
他也知道想要胖少年服软有些困难,想从年轻气盛的乐辉这求情似乎也有些难,于是又抱拳对向天说道:“这位兄台,我朋友年少无知,得罪之处还请包涵,不要与他一般见识!”
向天就是一个典型的书中君子,被白衣青年一求,立刻和颜悦色,摆摆手笑道:“没事没事,也是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