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必说了!朕打她九十大板都是轻的,若不是念在你们国公府,她岂能活到现在!”
圣龙帝勃然大怒,一手拍在龙桌上,玄熙再厉害又如何?
白千璃既然做了沧文轩的义女,那就乖乖尽她做女儿的本分,以国公府的利益优先!玄熙既然是她的契约兽,那就没理由不听她的!
沉怒的气压让大殿里的人连气都不敢喘。
“等等!”一直伏在地上的沧文轩连忙抬首叫道:“皇上,能否听微臣一言!”
“朕心意已决,谁若再求情,拉下去一并杖刑!”
圣龙帝的怒火已达顶点,一丝违逆之言都不想再听!
“既然这样,那就请皇上让微臣跟白千璃一起受罚,白千璃所犯的过错,微臣愿意一同承担!”
沧文轩直起身板,神情严肃的揖手说道。
圣龙帝龙颜一沉,大怒:
“你说什么?”
他刚才的话不过随口一说,他还没想过要给国公府难看!
“胡闹!”还未等沧文轩回话,苏娥便扭头喝斥了一声,随之看向圣龙帝痛心疾首的说道:“是臣妇教导无方,还望皇上开恩!臣妇就这一个孙子,要罚,就罚我这老婆子吧!来去,我老婆子也是一只脚踏进棺材的人,还望皇上开恩!”
白千璃她可以不庇佑,可这个孙子她比谁都疼爱,怎么舍得看着他受苦?
“不,皇上,子不教,父子过,白千璃是微臣一门心思收养的女儿,她还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不懂礼数,以上犯上,罪在微臣看护不周,管教不严,这些都是微臣的过错,要罚,就罚在微臣身上,皇上要杀要剐,微臣定无半句怨言!”
沧文轩昂头看着高位上的圣龙帝丝毫不惧,俨然一副做好了任凭处置的准备,看得圣龙帝心中怒火更盛。
好一句子不教,父之过,看沧文轩是在领罪,实则是在为白千璃开脱,白千璃本身就是一个孩子,一时犯糊涂,不懂礼数,以下犯上也情有可原,原本犯了死罪的白千璃,经这么一句话罪责竟轻了许多!
要杀要剐?这样一来,不就是间接说他是个昏君吗?
跪在一旁的沧阳听到这话更是怒火中烧,丝毫不比圣龙帝清闲多少,嘶声怒斥:
“沧文轩!我不许你这么胡闹,你老子我还在世呢!给我闭嘴!”
“爹,白千璃顾然有错,可孩儿始终觉得,这其中必然有什么隐情,若皇上执意要罚,孩儿愿意代替白千璃受罚!”
“你!”
沧阳气得说不上话来,指着沧文轩的手指不停的抖动,他怎么就养了这么一个白眼狠,圣龙帝已经对国公府网开一面,他竟还要帮着这个来历不明的野种,要置国公府于水深火热之中!
白千璃低着头,鼻子突感有些酸楚,其实沧文轩收养她作义女,她却从未真心把沧文轩当作父亲,她与沧文轩的相处时间寥寥无几,原是想着等以后长大了,她就离开国公府。
可如今,沧文轩竟要帮她顶罪,更是为她将整个国公府都牵扯进来,这份心,她是真心实意的感受到了。
她发誓,若能躲过这一劫,定将沧文轩当作真正的义父对待。
“还有臣妇!”一直没说话的叶灵萱此时战战兢兢的抬头,害怕让她眼里蓄满了泪水,却始终没有掉下来,她定了定心神说道:“文轩是臣妇的夫君,夫君受罚,臣妇愿为夫君分担,望皇上成全!”
“还有承泽!四妹犯错,承泽也愿意代替四妹分担,请皇上成全!”
沧承泽拳头握紧,伏地跪在金銮殿中,身体因害怕而微微颤抖,说出来的语气却是视死如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