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菱姐姐这是怎的了?”杨清河一把挽住白幼菱的胳膊,言语之中尽是担忧。
“无事。”白幼菱轻轻拍杨清河的手背,声音之中还带着些许鼻音:“河上风大,不甚适应。”
又同穆明舒说道:“叫仙蕙县主见笑了。”
穆明舒倒是不甚在意,笑道:“幼菱只管唤我明舒便好了,唤县主倒是显得生疏了。”
白幼菱强打着精神一笑:“明舒姐姐。”
没有人知道方才赵奕衡与白幼菱在后舱到底说了什么,但从白幼菱强打的精神来看,显然并不愉快。
杨清河同穆明舒很有默契的不提此事,说七说八的扯些闲话来聊,不知不觉的就将话题说到沈初瑶身上去了。
“我的准四表嫂今儿个好似没来。”杨清河摩挲着腰间的长鞭,略微一顿笑道:“是我想差了,她已经定了亲事了,自然来不得。”
年纪稍长杨清河的白幼菱瞅着穆明舒的脸色,怕她听了心中不悦,待瞧她面色如常这才放心,开口道:“今年沈侯府无人出来。”
从去年冬月一直到今年三月,关于宸王赵奕?,沈家二姑娘沈初瑶,以及仙蕙县主穆明舒的事一直源源不断,那些个不知从哪里传出来的消息竟是成了百姓茶余饭后的消遣。
宸王赵奕?还被禁在府中养伤,沈初瑶又因上次在公主府遭到暴力对待,如今还见不得人,再加上关于沈府名誉一事,沈侯府今次无人出来,倒也不足为奇。
“我听说沈初瑶同四表哥的婚期提前了。”杨清河似是无意又似有意般的说道。
倒是真叫穆明舒侧目:“提到何时了?”
杨清河正要开口,就听到一阵欢呼声传来,侧目而望就见隔壁徐侯府船只上一堆少年正围在一块嬉闹,且徐侯府的船只也以相当快的速度超越了她们所在的白国公府的船只,再次闻得阵阵欢呼声传来。
“幼稚。”杨清河撇撇嘴,复又听到白国公府船只也传来一阵吵闹声,竟也围了一圈少年,似是与徐侯府船只做对一般,一个劲的呼喊加油。
“幼稚。”杨清河再说得一句又撇撇嘴:“真个没一个入得我的眼的,竟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
心里却莫名的出现一个人的面孔,脑子里闪现着那人的名字,叹得一句:“嫁人要嫁贤。”
她这句话倒是引得穆明舒同白幼菱发笑,不约而同的说:“你倒是看上哪个上得台面的?”
杨清河被她二人闹得大脸红,支支吾吾的也不说话,只拿眼儿瞪她们。
又一阵雀跃的欢呼声传来,白国公府船只又将徐侯府船只扔在身后,并且一直维持着这样的速度,不曾叫其他船只超了过去。
隐隐还听得有人激动的讨论:“我们只怕要夺第一了吧。”
可话儿才落不久,船身从侧面受到猛烈的撞击,方才那些个还沉浸在胜利喜悦的少年少女们顿时慌了神,有尖叫声,有怒吼声,夹杂着哭泣声,整个场面乱得不行。
场面越是乱便越是控制不住,船身侧面倾斜,失去平衡,众人一边倒竟是直直滑了下去,有那些个不曾抓握到救命稻草的,掺杂在惊恐的尖叫声中跌入水中。
“嘭”
船只突然发生撞击停止不前,后头德亲王府的船只一时之间竟也无法停下来,从后头直直撞上徐侯府的船只,而最前头白国公府的船只又受到一次撞击,船身已然凿出一个大窟窿,河水以惊人的速度灌入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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