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三天,只字未写,好在需要发布是章节是早设定好的。今天脑子总算清醒些,但发文晚了。抱歉!
李惟岳和李怀佑在萧铎身边欠身说这话,许院正已经不在明间,想必提前走了。
见她出来,萧铎起身看着她道:“孤先告辞了,若有不便之处,随时派人告知即可,孤当鼎力相助。”
李惟岳闻言,低垂眼眸,不让然看到眼中的羡慕,得太子一诺,是多少梦寐以求的事,可惜自家没有一个如独孤维唯般的女儿。
独孤维唯强自收拾俩上的悲戚,敛衽为礼:“多谢殿下!”谢过萧铎,伸手一比,道:“我送殿下。”
李惟岳作为主人,和李怀佑也出门相送。
“生老病死谁都逃脱不得,人存活世间总要一一经受,所在唯时间长短而已。别太执着,要保重身体,也好让关心你的人放心。”
李惟岳跟在后面,看到太子侧头安慰身边的少女,神色怜惜而温柔。
他不由暗自可惜,可惜好好的桥梁竟然没了。
转念一想,好在还有坤儿,有这个血脉牵连,总不会真个断个干净。
故作悲戚,跟着劝道:“死者已矣,生着如斯,太子殿下睿智通达,所言极是!老二媳妇去了,还有坤儿延续血脉。他还年幼,前途大有可为,我们李家必定好好培养他,这样老二媳妇也能含笑九泉了。”
独孤维唯心中冷哼一声,我表姐还没死呢,这就“死者已矣了”!垂下眼睫,轻轻“嗯”了一声。
方过二门,听见内院的哭声陡然传来,独孤维唯回头看去,眼泪又飞快渗出来。
表姐走了
拿帕子沾沾眼角,忍泪扭头向李怀佑道:“表姐走了,夫妻一场你不去送送吗?”
李怀佑看一眼萧铎,神色犹豫,见萧铎眼中冷光一闪,双眉紧蹙,忙道:“殿下慢走,学生就不远送了。”
他虽仕途无望,但身上的功名未革去,所以自称学生。
李惟岳见此情景,忙斥道:“快去快去!殿下哪会跟你计较这些!”
萧铎低头看一眼身侧的姑娘,柔声道:“你也去看看吧,不用顾忌孤。”
独孤维唯将一张小脸扬起来,嘴角勾起一朵柔弱的笑:“要说的已经说了,表姐不会跟我计较这些。”
出了大门,萧铎跟独孤维唯告辞,又冲李惟岳微微颔首。
护卫将马匹牵过来,萧铎上马之际,听到疾驰的马蹄声自北而来。
抬眼望去,十来骑人马风驰电掣奔过来,携着一股劲风。
为首骑士金冠玄服,腰挎长刀,一张脸隽永轩昂,又漠然如冰雪。在十来步外跃下马来,待看过来时,脸上的神色刹那变得柔软。
独孤维唯的眼泪不受控制滚了下来,飞扑过去,哽咽一声:“殿下”
萧恪一把把人揽进怀里,一只手在她背上轻轻拍打安慰,眼中的疼惜不容错失。
萧铎心神巨震!
原来如此!
难怪六叔生辰会找她操办!
原来
心里一阵阵涌上来的,不知是失落、遗憾、还是疼痛。他方如醍醐灌顶,方明白自己一直以来的心思。
可是
现如今还能怎样?一切都已经迟了!
他看着在他面前强装坚强,而在六叔怀里哭得跟个孩子似得少女,扯扯嘴角,露出个苦笑。
跨上马,冲萧恪欠欠身,打马走了。
李惟岳也是半晌才合上大张着的嘴巴,心道,原来他想错了,竟然不是太子,而是宁王!
远远躬身施礼,却没敢上前去打扰,也没好意思观看,退进门里去思考怎么巴着沈家这门亲去了。
萧恪的护卫们纷纷扯住马缰围成个半圆将二人圈在中间,以隔绝行人窥探的眼光。
萧恪吩咐就近去雇辆马车。
他打营中回来,抑制不住心中的思念,没来得及进宫,先去找独孤维唯,却听说来了李府,随即也赶了过来。
不多时马车雇来,萧恪扶独孤维唯上车。把人抱在腿上,怜惜不已地亲吻她哭得红肿的眼睛。
安慰人的事有些做不来,此时只能用肢体语言表达自己的心疼。
独孤维唯伸出手臂揽在萧恪的脖子上,慢慢平复自己的情绪。
她哭成这样,萧恪便知道她的表姐恐怕已经没了,拍拍她的背,道:“别伤心了,我替你杀了李怀佑便是。”
独孤维唯在他脖颈间摇头:“不,快刀杀人是痛快了,但钝刀割肉才难受,这事慢慢来,我不着急。”
萧恪知她甚深,不再多说,下午让人去学里帮她告了假,在千金楼陪了一下午,看她情绪好些了,才进宫看望了母亲。
沈莹既然已死,沈鸣便不再顾忌,将沈莹在李家所受的委屈告诉了爹娘。
王氏听后痛惜加上气恨,险些没晕过去。缓过神一拳接一拳打在沈鸣身上,哭道:“你怎么不早说?怎么不早说早告诉家里,阿莹指不定不会到今天这一步,我的阿莹是生生被那一家畜生折磨死了”
沈鹤行气得咬牙切齿:“李惟岳老匹夫,求亲的时候花言巧语,竟敢这么对待我的女儿!”
王氏一拳一拳砸在自己胸口,声竭力嘶道:“我好恨呀,当初怎么就同意了这门亲事!凭我们阿莹什么人家嫁不得?怎么就选了这个小畜生!”
沈鸣怕父母气出个好歹,忙忍者悲痛劝慰。
夫妻两个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王氏咬牙跟丈夫商量:“阿莹定是恨极了那畜生,等那畜生将来死了,